劉老師沒有繼續說下去,告訴許馨,等陳揚酒醒,許馨可以自己問他。
葉曾兩位教授,還有葉菁葉倚倚母,都知道陳揚的過往,都沒主去勸陳揚。
兄妹三人及兩個小家伙繼續相擁而泣。
竟然哭了半個多小時。
終于哭累了,陳揚從凳子上落,癱倒在地上。
劉老師趕進來,指揮大家,將陳揚扶到樓上他的房間。
陳揚一頭栽倒睡過去了。
三妹三弟和兩個小家伙也不哭了。
葉曾兩位教授和葉菁母回家去了。
這邊,三妹陪著小妍妍,三弟陪著小波波,許馨陪著陳揚。
陳揚睡到下半夜兩點,才悠悠的醒來。
睜開眼,陳揚就看到了許馨,坐在小凳子上,趴著床沿睡著了。
陳揚不敢輕舉妄,拿過自己的襯,蓋在許馨的上。
看到許馨的頭發有點,陳揚出手,慢慢的理著。
不料,這正好驚醒了許馨。
“對不起。”陳揚忙道。
“你醒了?”許馨問了一句,起為陳揚倒來一杯水。
陳揚一口氣喝完,又要了一杯,再一口氣喝完。
許馨笑了,“你呀,喝那麼多酒干什麼。”
“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嗯,我信。”
“至于為什麼,是因為我如釋重負,如釋重負你懂嗎?”
“我懂。嗯……我也許更理解你了。”
“哦,你知道什麼了?”
“不知道。”許馨緩緩的搖了搖頭,“我問劉老師,想說,但沒說,讓我問你自己。”
“你想知道什麼?”
“你的過去。一切的一切。”
陳揚坐起來,雙盤著,開始娓娓道來。
從小時候記事開始,一直講到現在,整整一個小時。
陳揚沒有保留,好事壞事,全倒了出來。
許馨聽得迷,有些不相信的事,還反復盤問。
比方說陳揚捕魚,許馨就不相信,說要眼見為實。
陳揚趁機說,明年暑假,帶回家,讓親眼看著他下河捕魚。
許馨答答的應了。
通過了解,更增添了許馨對陳揚的。
二人長談,一夜無眠。
一次嚎哭,心結解開,陳揚的心態更好了。
八月不上學,陳揚帶著一大家子游山玩水,上街狂逛,大肆購。
上海的風景名勝玩了個遍。
多家名牌店都轉了一遍,主要是為許馨而去,許馨不要都不行。
至于陪著許馨看電影、喝咖啡、逛公園、馬路,幾乎是一天一次。
必要的討好,是的添加劑。
當然,需要,更需要事業。
在那個年代,還是事業大于,沒有事業的,就像沙漠上搭建的樓房。
與許馨在一起,陳揚越來越到的影響。
許馨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天天吃住在陳揚家,與兩個小家伙打一片。
不過,許馨有一條規定,不讓陳揚。
八月的一天晚上,許馨心來,要去閣樓上看星星。
待兩個小家伙睡,陳揚拉著許馨上了閣樓。
閣樓很小,兩個人席地而坐,差不多就占滿了整個空間。
今晚多云,哪來的星星。
陳揚知道,許馨是有話要說。
果然,許馨腦袋一歪,靠著陳揚的肩膀問道:“揚,你以后有什麼計劃?”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兩個人的稱呼也已固定下來。
許馨揚,陳揚馨兒,當著外人的面也這樣。
“馨兒,你先說說你以后有什麼打算。”
“我呀?按我爸我媽的意思,大學畢業以后,再完碩士和博士的連讀。然后留在學校當一名老師,也就是我爸走過的這條路。當然,我不會做管理者,而是在教書之余,再搞一點學研究。”
陳揚嗯了一聲,“這是一條平穩的道路。當老師好的,不過對孩子來說,做學研究會很辛苦點。”
“教書為主,課余再做學研究麼。”
陳揚點了點頭,“你爸你媽的設計,你自己同意嗎?”
許馨笑了笑,“我不知道。不過,我大姐和大嫂倒是有不同意見。我和我姥姥,也支持我大姐和大嫂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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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們是什麼意見?”
“們說,們說。”
許馨的俏臉紅了起來。
陳揚好奇的問,“不能說嗎?”
“我說了,你不能笑話。”
“我保證。”
許馨小聲道:“我大姐和大嫂認為,我是個孩子,拿高學歷沒用,好工作也沒用,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嫁個好男人。”
陳揚一愣,隨即大喜,拍著道:“我就是好男人啊。”
“去你的。”許馨在陳揚的上掐了一下。
陳揚振振有詞,“我能掙錢,也比較有錢。我人老實,不會背叛老婆。你各項指標衡量一下,我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自吹自擂。”
陳揚道:“男人和人,不管是誰,人生路上,重要的節點無非是兩個。”
“哪兩個?”
“生得好,和嫁得好或娶得好。”
許馨想了想,“你說得好像有道理。”
“生得好,是人生的第一道關。你要是生在農村,或城市里一個普通家庭,你就沒有選擇的余地。馨兒,你現在有選擇的余地,是你爸和你家庭給你的。”
許馨嗯了一聲。
“再說娶得好或嫁得好。寒門子弟,要想出人頭地,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攀龍附。娶得好或嫁得好,人生可以斗十年二十年。”
“到我呢?”
“你嫁給我,你可以不用去上班,不用去賺錢,不用做家務,你可以飯來張口,來手……”
許馨噗嗤笑了,“讓我當懶人呀。”
“總而言之,嫁給我,你將不用斗,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嘻嘻……讓我想想。”
陳揚掏出香煙,但許馨一個眼,他立即收起。
“你看,你看,我什麼都聽你的,包括煙,以及包括喝酒,等等。”
許馨突然想起,本來是問陳揚的,怎麼讓他反客為主了。
“哎,說說你吧,你對你的將來有什麼打算。”
陳揚還是不肯吐,“馨兒,對我的將來,你爸有什麼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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