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安假裝沒聽出駱恒這話的潛臺詞,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莫大的決心。
“我們虞家從前和元家訂了婚約,可是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我也不喜歡元睿明……阿恒,我不想嫁給元睿明,我不想我的下半輩子都和那樣一個男人綁在一起!阿恒,你是不是和元睿明關系不錯?我、我想請你幫個忙。”
“婚約不是我給你們定的,你不該來找我。”駱恒已經猜到初宜想說什麼。
“我去找過元家人了,他們就想住我們虞家不放,我……我沒辦法了,我知道,你肯定能有辦法幫我的!阿恒!”
駱恒從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長行業首屈一指的上市公司總裁,無論是心計謀略還是城府算計,都毋庸置疑。
他如今的地位,還有不可估量的權勢和人脈。
然而,被虞意安視為救命稻草的男人此時滿臉的漠然。
“你想我怎麼幫你?”駱恒喝了口水。
虞意安眼睛一亮,不自覺的前傾,距離駱恒更近一些:“如果我現在已經有了訂婚,或者,結了婚,那元家就沒有辦法再我。”
虞意安目不轉睛的看著駱恒,那暗示意味很明顯。
“你希我娶你?”駱恒靠著沙發背,問的很直白。
虞意安見他并沒有生氣,臉上忍不住浮現出喜悅:“對!”
話音落下,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是想用這件事賴上你,我們是認識這麼多年的朋友,我最信任的異里,除了我哥就是你。阿恒,如果你不愿意,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再離婚。”
駱恒沒忍住,發出悅耳低沉的笑聲。
那笑聲,在四周的寂靜中顯得有幾分突兀。
“你同意了嗎?”虞意安忍不住喜悅。
“當然不是。”駱恒說,“我在笑,你說中了我的想法。”
虞意安沒聽懂他的話。
駱恒不介意說明白點。
“我也想過,如果元家以婚約相,我的確可以幫忙結個假婚。”駱恒頓了頓,補充,“不過,對象不是你。”
“你、你什麼意思?”
虞意安的聲音都在抖,心中的猜測,涌起一恐懼和抗拒。
駱恒說:“如果你們虞家執意要初宜去旅行婚約,那麼我會娶初宜。”
一旦初宜結婚,那婚約自然,就回到了虞意安的上。
同樣,就像虞意安所算計的那樣,一旦結婚,就不是初宜想離就能離的。
駱恒自知不是什麼好人,他的人生充滿了計謀。
包括。
可惜,初宜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虞意安覺有一把刀扎在自己的心臟上,不停的劃拉,痛得無法呼吸。
“你……駱恒你……”震驚得結,“你早就知道婚約的事,你對我的困境袖手旁觀,你甚至想利用這一次機會,初宜嫁給你?”
“是。”駱恒毫不掩飾的承認。
虞意安還猜了一點,從元家重新以這次婚約做文章開始,就是他一手策劃,心謀算!
如果虞意安老老實實履行婚約,和元睿明結婚,那最好。
如果虞家作妖,要初宜替嫁,那他就會出現在初民起和古一梅的面前,以‘合約結婚對象’的形勢,先一步騙,不是,娶走初宜。
只不過,駱恒還是低估了初宜——初宜那天晚上的作,完全打了駱恒的計劃。
“駱恒,你……哈!哈哈哈哈哈!”
虞意安前幾秒還悲愴無比,突然目一愣,像是看到了什麼,隨即不顧這里是公共場合,仰天大笑起來。
駱恒突然渾一僵,轉。
初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后三米外。
駱恒渾倒流,到背脊發涼,寒冷刺骨。
他剛才的話,他那些齷齪的見不得的心思,都被初宜聽到了嗎?
初宜站在那里,手里提著一份外帶的餐食,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駱恒張而忐忑的觀察初宜的神,沒等他看出個所以然,初宜已經轉離開,仿佛只是一個無關要的路過之人。
“初初!”
駱恒比腦子快一步的走過去,想要解釋。
虞意安扣住著駱恒的手腕,不讓他走。
剛才還在笑,笑聲不斷,此時一看卻是滿臉爬滿的淚水,狼狽的很。
“駱恒,你剛才的話都聽到了,初宜那麼一個假仁假義又清高無比的人,不會原諒你的!”
虞意安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極力的說服。
“放開。”
“駱恒……”
“放開!”
駱恒甩開虞意安的手,大步追上去。
后傳來虞意安無力的怒吼和質問:
“駱恒,我對你這麼好,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為什麼都看不見?你忘了我們從前的分了?初宜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們都喜歡?!”
駱恒沒想回答虞意安。
原本已經走到餐廳門口的初宜卻停下腳步。
轉過,目越過駱恒,看向虞意安,清冷而沉寂。
“雖然原因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我也很好奇,虞意安,是什麼讓你從小那麼針對我?”
這是初宜疑已久的問題。
其實在稚園的時候,初宜和虞意安的關系還不錯,因為同輩同齡的孩子只有們兩個。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虞意安看的眼神變了,虞意北也開始幫著虞意安欺負。
之后有段時間,兩個人的關系有所緩和,直到初二,關系又急速下降,越來越差,直到如今。
“初宜,你總是不知道反省,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討人厭!”虞意安深惡痛絕的說。
初宜覺得這人無趣得很,都這個份兒上了還裝,連個理由都說不出來。
心中不爽,也就想刺激。
初宜瞥向旁邊的駱恒,故意問:“駱總,我討人厭嗎?”
駱恒愣了一下,沒想到初宜會和他說話,沒有毫猶豫的立刻道:“你很討人喜歡。”
他目灼灼,直勾勾的看著初宜,覺得剛才的話不夠,補充道:“更討我喜歡。”
那聲音溫到骨子里,仿佛就是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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