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菲菲提醒自己闖紅燈了,夏紅玉“啊”了一聲,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踩了一腳剎車。
車里的人全部往前傾倒,幸虧都系了安全帶。
沈星把手機稍微拿離自己的耳朵,問道:“怎麼呢?”
“沒……沒事。”夏紅玉盡量保持平靜,臉頰一片紅暈。
菲菲開口道:“小鹿撞的。”
“什麼小鹿撞的?”沈星詫異。
菲菲指了指心臟部位,解釋道:“小鹿撞的。”
“菲菲。”夏紅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忽然覺這小丫頭片子一肚子壞水。
沈星和蘇彤講了片刻后,掛掉電話,對菲菲道:“上次我們猜對了,牟阿姨果然找我有事幫忙。”
“你不是說沒有牟阿姨在,你那天兇多吉嗎?”菲菲道:“我覺咱們能幫的話,盡量幫一下吧,不過我還覺,這個忙可能不太好幫。”
聽見菲菲說沈星兇多吉,夏紅玉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就是一些異常方面的事,已經理好了。”菲菲回答,“放心,夏阿姨,沈叔叔厲害得很,加上還有我在。”
“你?”夏紅玉暗地里搖頭。
沈星道:“我也覺牟靈這個忙可能不好幫,否則以的能力,應該早就解決了。”
“原來是幫忙啊!”夏紅玉忽然有些放下心來。
轎車很快抵達目的地,三人不再談論其他,下了車后,沈星和夏紅玉只是陪著菲菲瘋玩。
這海洋公園里的游樂設施齊全,水族館里的魚類也足夠吸引大人的眼球,而不止是孩子喜歡,三人這一天玩到下午五點。
等離開公園,沈星做東,請夏紅玉吃了一頓火辣辣的火鍋。
本來夏紅玉明天有事要回云谷的,但暗地里推遲了,讓在云谷那邊公司里的書幫自己代辦,而則是通過電話遙控指揮。
這兩天夏紅玉準備哪兒也不走,就在公寓陪著菲菲,白天則是去聽木雕店里看看,“順便”陪陪沈星。
暫時不離開鶴山的原因,其實心里也很清楚,那是一種沒來由的安全在拉扯著,走了之后,總有種不放心的覺。
看著點好,還是看著沈星點好,夏紅玉心里歷來都有不安全,自從離婚之后,這種安全一直都在不斷鞭策前進,賺足夠的錢,取得足夠的地位,打破這種不安全。
但也發現了,好像安全并沒有降低多,或許缺的,是一個能夠陪伴自己的人。
不過第二天的中午,沈星按照昨天的約定,獨自去和牟靈赴約。
這是來自牟靈的請求,夏紅玉知道沈星和牟靈之間是關于異常的事,不可能去參與。
雖然心里很想,但只能忍著守在店里,順便把菲菲也拉到店里去玩,也不知道到底誰陪著誰。
約定的地點在一家名為“暗”的酒吧。
店如其名,這酒吧里面的線是真的暗,大白天的沈星乍一店有種突然致盲的覺。
他準備手往前,但略一遲疑還是開啟了異瞳,眼前的黑暗瞬間被掃清。
一名男服務員站在門口正要手去扶,作練,臉上帶著笑意,看樣子他沒做這種工作,也不知道這麼設計的初衷是什麼?
“先生,一個人嗎?”
沈星搖了搖頭:“有朋友在里面等著了。”
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就聽牟靈的聲音在靠近吧臺的位置傳來:“這邊。”
沈星左右看了看,這個時候酒吧里的生意很,除了牟靈在吧臺的方向以外,就只剩角落里一對坐在那里正在竊竊私語。
沈星走了過去,牟靈問:“喝什麼?”
今天的穿打扮沒有那晚去特調組時那麼嚴肅,一件深紫的絨T恤,外面披了一件領口茸茸的白休閑羽絨服,穿著牛仔,一雙過膝皮靴,腰帶金屬扣上的圖案非常好看,約反著吧臺上的燈。
本就苗條的材,此刻半趴在吧臺上,看樣子對這里很是絡。
沈星沒來過這些地方,隨口道:“都可以。”
“來杯‘都可以’。”牟靈對吧臺服務員道。
那服務員略一點頭,轉就在酒柜前開始搗鼓起來。
沈星一愣,就聽牟靈解釋:“‘都可以’還有一個名字,‘隨便’,酒吧里有專門有賣‘隨便’尾酒的,你可以嘗嘗,很好喝。”
“好吧。”沈星點頭,“上次的事,謝謝你了。”
牟靈搖了搖頭,臉上也沒有笑意,反正沈星從來沒見過微笑。
牟靈將下的凳子往沈星的方向挪了挪,使得自己靠近他一些。
一清新的香氣鉆沈星鼻孔,牟靈低聲音說道:“我的能力就是擅長發現異常的弱點,然后找方法擊破,你那天有危險,我沒理由發現了也不幫忙。”
“嗯。”沈星出微笑,“你當時提供的信息,對我來說的確非常重要。”
“如果你今后有計劃要干掉那只異常的話,可以再告訴我一聲,能幫忙我還會幫。”牟靈道。
“先謝謝了!”沈星保持著笑容,問道:“說說,你那里是不是有什麼棘手的事?”
牟靈這次沈星出來,本來就是有事相求,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我到一只異常,對付不了,想請你幫幫忙。”
“怎麼不特調組?”沈星有些疑。
“不在鶴山,在旗山大市。”牟靈道:“而且還不是市里面,是在旗山大市的水桃鎮。遭遇異常的是我姑媽,這也是我沒告訴特調組的原因之一。”
“你是旗山人?”沈星問。
“對。”牟靈點頭。
“什麼況,你先說說。”沈星皺了皺眉頭,有些好奇起來。
此時那吧臺服務員一頓瞎幾把搞、兌了一杯五六、仿佛放了鶴頂紅和含笑半步癲的混合酒飲推到沈星面前。
咔嚓,就在沈星的眼皮底下,他又打了一個生蛋進去,可能因為度不同的原因,蛋清和蛋黃只是浮于酒飲表面,并不下沉,顯得這杯“隨便”尾酒更是璀璨。
沈星眉頭皺得更深,暫時沒敢口,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牟靈上。
牟靈道:“這還是在一個月前,那天我接到姑父從旗山水桃鎮打來的電話,說是我姑媽可能撞鬼了,整個人沉沉的,有時候胡言語,說一些聽不懂的話,晚上也不睡覺,有時候睡著了還會突然坐起來,在床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什麼也不做。”
“我就問他,除了這些異常況,我姑媽還有沒有其他不一樣的遭遇,比如在外面走夜路了,或是到了什麼離奇的事。我姑父說,那倒沒有,不過姑媽前兩天在地攤上買了一個木雕。”
“木雕?”沈星錯愕。
“對,木雕,一個制作不是很細,甚至有些略的木雕。”牟靈點頭,“那木雕我看了,本不是人形或者其他風景,而是一個很象的形象。”
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機,調出一張圖片,遞給沈星。
沈星看了看,見這木雕應該是取自柏木作為木料制,偏暗,略打磨,還上過蠟,形狀古怪,像是一個扭曲的人,從腰部往上的位置拐了兩道彎,就像一個在跳古怪舞蹈的人。
但正常人的話,是不可能將扭這樣的,除非被折斷。
不僅如此,在這木雕的下方,是一大坨樹疙瘩,打磨得更加糙,整一看的話,就完全不像人了,就是一樹雕稍微改變后形的作品。
從收藏的角度來說,這東西幾乎沒有任何價值,不過如果價錢低廉,隨便買家里拜訪,也倒說得過去。
“多錢買的?”沈星問。
“六十。”牟靈回答。
繼續說道:“買回木雕的第五天還是第六天,我姑父記不清楚了,他說半夜他被一陣說話聲吵醒,醒來的時候是凌晨四點過,屋里雖然黑,但還是能夠視。就見姑媽只穿著秋秋,站在臥室里對著黑暗一不。他當時不敢出聲,還以為屋里進小了,姑媽可能是發現了小才起床的。”
“不過很快我姑父就覺不對勁,因為屋里的門窗閉,而姑媽面對的方向除了一張桌子,那里什麼都沒有。然后他就聽見姑媽背對著自己傳來說話聲,但聽不清在講什麼。我姑父想要喊,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我姑媽突然‘嘿嘿’笑了兩聲,這聲音完全不像是發出來的。”
“姑媽平時是個大嗓門,而這笑聲又細又尖,就好像嚨被什麼東西住了一般,與平時的聲線完全不一樣。我姑父當時被嚇了一跳,而笑聲過后,姑媽忽然不再自言自語,而是慢慢對著姑父睡覺的方向轉過頭去。”
“我姑父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只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覺,而姑媽那邊也沒有了其他靜。等了幾分鐘,他聽見沒有聲音傳來,不知道是什麼況,就悄悄地把眼睛睜開一條,往剛才站著的方向看去。”
“誰知道才一睜眼,發現姑媽早就已經湊到他的面前,彎著腰、俯下,眼睛睜著圓鼓鼓的,正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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