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寓后,沈星來到街邊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老城一校。
到校門口進行登記,但沈星仍是不得,而是由保安打電話給了班主任朱老師。
片刻之后,朱老師和另一位矮胖老師一邊一只手拉著林菲菲往門口走來。
沈星仔細看了看菲菲的表,見有些臉發白,暫時看不出有什麼特殊況。
朱老師將手里提著的菲菲那沉重的書包給沈星,說道:“剛才在醫務室給沖了一杯葡萄糖,現在看起來似乎好點了,但不能忽視,一定要帶去醫院檢查一下。”
“嗯,好的,謝謝朱老師,麻煩你們了!”沈星點頭,一只手拉過菲菲,另一只手將的書包提著。
與這兩位老師談了幾句后,在朱老師的催促下,沈星帶著菲菲準確去醫院。
離開校門口站在街邊等車時,沈星彎下子,對菲菲問道:“需要去醫院嗎?”
菲菲搖頭。
“是不是遭遇到什麼了?”
菲菲點頭,仿佛又想起了剛才的畫面,微微一,輕聲開口。
“一個穿著花古怪子的孩,頭上還有一個蝴蝶結,剛才一直站在教室外盯著我。”
沈星手輕輕著的小腦袋,問道:“說什麼了嗎?”
“沒有,只是在發笑,不時會笑出聲。”菲菲回答。
“然后你就被嚇暈了?”沈星不解。
“不,我故意裝暈的,因為這樣才會引起老師的注意,能盡快你過來,否則們在看不見那小孩的況下,一定會問東問西的。”菲菲道。
“在今天早上你獨自進學校這段時間,有沒有到什麼反常的事?”沈星問。
菲菲認真想了想,隨即搖頭:“沒有,和以前一樣,還在校門口遇到了同學,我們一起進去的,沒有到其他陌生人。你給我買的鹵蛋,也是第一節課后才吃,嗯,會不會那鹵蛋有問題,我吃了會產生幻覺?”
沈星思考一陣:“嗯,暫時不排除這個況,那我們現在先回家。”
不多時,一輛出租車停下,兩人先后上了出租車后排。
坐定后,沈星出微笑,問道:“你現在還有沒有覺哪里不舒服?”
“沒有,心跳加快,臉蒼白,那是被嚇的。”菲菲小聲回答。
“對了,昨天你看見的那位小姐姐對你并沒有惡意,你可以試著跟個朋友。”沈星道。
菲菲側臉看著他:“那小姐姐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不是,但現階段可能是這樣。”沈星回答。
貓偶不同于阿柴這種異常,幾乎已經完全擬人化,還擁有自己的產業并理一些俗事,在某些方面可以幫助沈星,使得他事半功倍。
并且貓偶自的特能力也比較強,有時候給沈星搭把手,完全沒問題。
況且沈星現在有些畏懼招引黑域使者出現,如果頻繁的開啟黑域,哪天說不定又要將這極小概率引發的黑域使者召喚出來。
面對黑域使者,雖然如今自己實力增強了,但沈星依然無法保證能夠真正的抵抗對方。
畢竟目前黑域使者只是用柴刀純粹的進行理攻擊,自己就只有逃跑的份兒,要是那家伙還有諸多后手或者殺手锏沒用的話,自己絕無生還的可能。
一聽那貓臉小姐姐還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一段時間,菲菲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怎麼?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沈星問。
“覺很奇怪。”菲菲一老一實的說道:“我覺很想親近我,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在躲避。”
“這你都看出來了?”沈星訝異。
“直覺吧。”菲菲點頭,“這本書說過,我們不要困于只能看得見的那一小塊天空,而是要以一顆無限大的心,去觀察事的方方面面,善于發現新的東西,并找到不一樣的地方。”
“所以……”說到這兒,菲菲抬頭看向沈星,“我覺這個貓姐姐在刻意躲避我的原因,是因為對某件事好像沒有辦法,所以只能有意減面對我們的機會。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有時候,似乎多讀點書也不是壞事。”沈星上下打量著菲菲。
回到公寓,貓偶果然一直沒有出現。
沈星讓菲菲先躺下休息一會兒,今天他準備親自下廚——炒蛋飯。
蛋炒飯這種東西說簡單也簡單,說很難同樣也很難。
簡單的是,只要隨便炒,誰都能炒出來,但要想炒得好則要一定的功底。
沈星自我覺良好,如果蛋炒飯也分水平等級的話,假使從低到高有五等,他認為自己炒蛋飯的功力至已經排到了四等。
平時也只有菲菲沒下廚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展一手,而恰恰菲菲也喜歡吃他的蛋炒飯,雖然對于菲菲來說味道都一樣,但至能圖個新鮮。
沈星的方法是先在碗里打好幾個蛋調勻,然后將調勻的蛋倒已經呈散粒狀的隔夜米飯里,再次全部調勻,等鍋里的油至七溫,用切好的蔥姜蒜下鍋出香味,然后撈起浮渣,再把已經包裹蛋的米飯倒鍋里,放適量鹽,均勻翻炒一陣后就可以出鍋。
出鍋前撒一把蔥花更是香濃爽口。
當然,菲菲看中的不是香味,而是每一顆飯粒都包裹了蛋,顯得金黃燦爛,看上去賣相極好,與母親林婉茹炒的蛋飯完全不一樣,可以一顆一顆挑著慢慢吃完。
把炒好的蛋飯抬到菲菲的臥室里,沈星坐在一旁,和一邊聊著,一邊很快吃完。
等沈星去廚房把碗洗了,灶臺收拾一遍后,菲菲已經起床撥打了同學的電話,并且把今天的作業也都完了,效率驚人。
兩人來到客廳沙發上半躺著,打開電視找了一部神劇,有一搭沒一搭的邊看邊聊著。
不知不覺間,菲菲把小腦袋靠在半躺著的沈星的腰上,沈星則是無意識的輕輕拍著的肩膀。
“沈叔叔。”
“嗯?”
“我想媽媽了!”
沈星愣了一下,他記得菲菲的媽媽最開始還在治安廳的法醫室陳尸房,后來應該是解剖研究完畢,在發現沒有任何研究價值后,已經送到了殯儀館進行火化理。
不過像這種曾經有過異常況的尸,特調組肯定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安葬,而是會進行某種無痕跡的清除。
“等我明天問問,咱們過幾天一起去看你媽媽。”
“還看得到嗎?”菲菲稍微仰起頭來,看著沈星。
“你可以去祭拜一下,嗯,應該可以。”沈星點頭。
菲菲起去了自己臥室,不一會兒手里拿著一張林婉茹的上半照片走了出來:“這張照片,我們可以送過去放在媽媽的墓碑上面。”
“好的。”
沈星接過看了一眼,照片中的林婉茹穿了一件中袖,一頭波浪卷,頭發應該是染過,呈微黃,笑容很甜。
“在我更小的時候,我媽媽曾經把我弄丟過。”
菲菲此時笑了起來,整個人陷了回憶,給沈星講起了的媽媽曾告訴過的一些有趣兒的過往。
不久之后,菲菲眼睛有些微紅,打了個哈欠,沈星了的額頭,吩咐早點去睡覺。
等這小家伙洗漱完走進臥室之后,他起關了電視,然后回到自己臥室,將門微微虛掩,并沒有完全關閉,拿出電話給李乃婧打了一個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李乃婧那邊似乎正在吃宵夜,聽聲音有點吵,等對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才得以正常談。
“這幾天一直沒聯系你,是因為異常案件很,我和文博去就可以搞定了。”李乃婧以為沈星準備問這個,所以一開口就開始解釋。
“沒事。”沈星道:“我還不缺那點案件費。有其他的事想問你,你知道菲菲媽媽的尸現在在哪兒?”
那邊明顯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道:“消除了,我們研究無果后,送去鶴山大市特調組作了進一步研究,確定尸沒有異常后就進行了無痕跡理。”
“一點骨灰都沒留下?”沈星問。
“骨灰?有。”李乃婧道:“不過但凡清除后的異常灰渣都會在指定的地方掩埋,林婉茹的骨灰早就和其他灰渣混合在一起,本無法分離出來。”
沈星陷了沉默。
那頭的李乃婧也沉默片刻,隨后問道:“你問這個干什麼?”
“菲菲說,想去看看媽媽。”沈星沒有瞞。
“唉——”
李乃婧嘆了口氣,想了想,道:“好像林婉茹在詐尸以前、也就是被害時穿的那套子還在我們治安廳法醫室。因為當時本來是作為普通兇殺案件進行理的,所以那件連并沒有銷毀,而且林婉茹詐尸的時候穿的是在陳尸房換上的統一服。嗯,等我確認一下。”
一邊說著,似乎一邊吩咐旁的趙文博在打電話確認。
不多時,李乃婧得到了答案,肯定的說道:“剛才請人查看了,林婉茹的那套子的確還在法醫室的留存中心。”
頓了頓,李乃婧道:“其實那東西已經過了銷毀時間的,是被王景中法醫刻意進行了保留,因為這與異常有些關系。你也知道,王大法醫平時熱衷于對異常的探知,很喜歡探究底。”
“你的意思是……”沈星大概猜到了李乃婧的想法。
“我們可以做一個冠冢。”李乃婧道。
沈星略一沉,微微點頭:“那你過兩天去找王法醫,把林婉茹的服取出來,我明天就去咱們市里的風嶺山陵園,給林婉茹買一塊墓地,咱們把‘’葬在那里,讓菲菲有個寄托哀思的地方。”
“好。”
電話掛斷,沈星把虛掩的臥室門拉開,去了躺衛生間。
而此時,菲菲站在自己臥室的門后,剛才著門的緩緩移開,的眼淚一顆顆滾落,手用袖了,無聲無息的回到床上,拉過被子輕輕蓋上。
此刻的菲菲,將蜷在一起,在被窩中形了小小的一團,仿佛突然間變得很渺小,很渺小。
大約十分鐘后,沈星從衛生間里出來,見菲菲的臥室門是關著的,他微微一愣,走過去慢慢將其打開。
走進去將臥室里的電暖氣片又打開,雖然臥室門開著后,制暖的效果要差了很多,但這樣沈星才能覺安心。
他很快回到自己的臥室,將門依舊虛掩,沒有完全關閉,走到靠里面一些的位置后,這才開口輕聲道:“顧問。”
等了片刻后,又道:“顧問?不在了嗎?”
墻上很快顯出了悉的文字。
“和你簽訂第一個契約也沒空?”沈星笑了起來,知道對方此刻心的由來。
“顧問”似乎恢復的很快,白天的不愉快已經拋到了腦后。
不過這家伙城府極深,笑里藏刀,與他易起來必須打起十二分神。
聽了“顧問”這番話,沈星的心跳有些加速,沉默了片刻,他的面始終保持不變,搖了搖頭:“不是。”
沈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突然道:“在與你簽訂契約以前,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對我暗中做些什麼?”
“是不是在委托人調查或者算計我?”沈星直言不諱。
墻上的文字快速變化。
沈星陷沉思,出食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下。
好半天后,他再次開口道:“幫我查查,是誰在委托貓偶加害我?”
“我確定。”沈星點頭。
“顧問”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暫時沒有文字顯示。
大約一分鐘后,一行文字出現。
“你說。”沈星點頭,隨即提醒道:“不過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我說過的,你讓我辦的事,不能違背我的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