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異瞳經常會不起作用、或者偵測不到異常的這一況,一直以來,沈星其實已經有了部分猜測。
這其實與自己的異瞳能否起作用的關鍵不大,而是與異常本的特有關。
比如某個異常的特,如果一直呈現在外,不管什麼時候觀察都有特出現,這個時候異瞳能夠很輕易就看見和辨別出這是異常。
而如果某個異常的特并非一直顯現,而是在某個特定的況和條件下、或者它本人的意愿之下才會出現的話,異瞳這個時候是沒有辦法發現的。
因為異瞳發現異常,就是基于對方特的顯。
就好像姚,在平常時候只是一個神分裂患者,的黑暗異常停留在夢境中,此時的異瞳是怎麼也發現不了的。
而好像假洪斌這種異常,這家伙本就是真洪斌的一個模仿者,本的存在就是以異常特展的形式,所以如果用異瞳觀察的話,一看一個準。
所以現在雖然沈星用異瞳看了一眼男孩木偶,沒有見到紅氣息,但這只代表當前的木偶沒有什麼可疑,卻并不是最終結果。
關閉異瞳后,沈星去了菲菲的臥室,將的門關了過來,然后進自己的臥室,也將門關上,只是都沒有反鎖。
這樣的話,不管那男孩木偶有沒有問題,自己心里都能有個安穩。
……
同一天晚上。
凌晨三點十分。
永建大廈37樓的復式住宅,整個屋子靜悄悄地,屋里一片黑暗,只有客廳從窗戶傳進來一些微末的。
白天的時候,在工人將夏紅玉訂制的木床送過來后,夏紅玉將儲室的門打開,檢查了一番那假人,發現并沒有異樣,假人的表面也沒有被金給咬壞,所以順便就讓工人們將假人搬運到了二樓自己的陳列室。
這致小巧的陳列室中,不僅有自己出售的各種醫療械的微版,還有各類醫學書籍,以及一些自己喜并收藏的品。
那上次在沈星店中購買的眼瞳木雕,就放在其中。
至于剛剛拿回來的面壁人木雕,則是因為在外面通風靜置的原因并沒有放進去,而是仍擺放在一樓客廳的窗戶。
上次的假人移事件,經過治安后來的判斷,應該是金造的,因為在假人的服上發現了犬齒印。
雖然服沒有破裂,而且假人的皮也沒有被咬破,但假人臉上的口水,以及服表面的犬齒都可以說明,金確實拖曳了假人。
只是最后夏紅玉說自己親眼看見了假人在儲室的門口往移,但那個時候的金是在自己后的,后來分析應該是當時假人并沒有完全掉地上,有一部分掛在了門上,并且在夏紅玉看見它的時候,掛著的那一部分正好掉落,導致像是往門移了一些。
后來治安還特意檢查了一下假人本,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過饒是如此,夏紅玉還是將儲室門關閉,一直到工人們將自己訂購的木床送來,放進了陳列室,這才打開儲室。
想來應該是自己多疑了,兩名工人將這假人平放在木床上,其中一人好奇還多問了幾句,夏紅玉也耐心解釋了一番。
在吃了晚飯后,還去了陳列室,翻開一本解剖學的書,從這假人的上拿出來了某些臟,仔細研究了一下。
這種覺,讓想起了早年在醫學院學習的日子。
說實話,夏紅玉本人其實膽子大的,當年第一次練膽量的時候,就在解剖室外和同學們點了叉燒飯一起吃,福爾馬林混合著叉燒飯的味道,那種味道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研究了一個多小時,將所有拿出來的臟原封不的放了回去,蓋上這假人肚子上的皮。
不過這一次,夏紅玉沒有再在這假人的上搭蓋任何東西,就讓他這麼直的躺在木床上,一眼就能看出是假人,這樣反而不會有其他滲人的想法。
鍛煉完后,早早上床休息,準備明天和公司的人出差去鶴山大市。
這一覺,睡到凌晨三點十分忽然醒了過來。
隔壁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打聲,斷斷續續,正是這個聲音將夏紅玉吵醒的。
的意識清醒之后,微微愣住,因為自己臥室的隔壁就是陳列室,此刻那斷斷續續的敲打聲,正是從陳列室中傳出來的。
不僅如此,夏紅玉還聽見了若有若無的嗚咽聲,這聲音來自金,平時那家伙就經常發出這種聲音。
自己從陳列室出來的時候,雖然關上了門,但并沒有反鎖,所以金依然能夠打開。
夏紅玉有些惱怒的從床上坐起,撓了撓睡得有些蓬的頭發,穿好拖鞋下了床。
正要打開床頭的燈時,忽然聽見臥室外的走廊傳來了響,仿佛有人在走路,但仔細聽來卻又不太像。
沒有打開燈,而是立刻來到關閉的臥室門前,過門下的隙,能夠看見走廊外的應燈此刻是亮著的。
夏紅玉暫時沒有打開臥室門,而是蹲下來,看向這臥室門下的隙。
此時那響聲再次出現,有點像是腳步,又有點像是拖行的聲音,總之無法仔細分辨。
夏紅玉沒來由的心臟突突直跳起來,皮泛起了一層皮疙瘩,沒有出聲,也沒有其他作,只是盯著門下的隙傳進來的走廊燈。
不多時,那聲音消失,走廊外的應燈也很快熄滅,不再亮起。
夏紅玉依舊能到自己心跳加速,好一陣子才緩和過來,慢慢站起,走回床頭柜前從里面拿出防狼電擊,握在手中。
然后又將手機放進睡的兜里,這才轉再次來到臥室門前拉開門走了出去。
并沒有注意到,自從自己起床之后,隔壁那斷斷續續的敲打聲已經不再響起。
走廊外的應燈立刻亮了起來,夏紅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走廊四周,沒有見到異常況。
的著手里的防狼電擊,又看了一眼隔壁的陳列室門,果然是打開著的,只是里面此時沒有亮燈,朦朧的黑暗中看不清楚是什麼狀況。
站在陳列室門口,想要一聲“”,遲疑了片刻,還是沒有出聲。
扭頭看一眼通往一樓的樓梯口方向,那里安安靜靜的,也沒有聽到樓下有什麼靜。
收回目,再次投向眼前的陳列室房間,夏紅玉手進去打開了房間里的電燈。
只見放在陳列室中間那張木床上,此刻空無一,那假人又不見了!
夏紅玉此時認真回憶剛才聽見的走廊傳來的古怪聲音,不像腳步聲,卻應該是什麼東西拖行的聲音。
這麼一想,難不那假人又被金給叼住服拖走了?
看來自己選擇買這假人回來是一個錯誤,金似乎對這家伙比自己對它都還要興趣。
在陳列室里仔細看了一遍,的確沒有見到假人的蹤影,應該剛才是被拖了出來,說不定已經下樓也不一定。
想到這里,夏紅玉到無語,來到樓梯口往下一瞧,下面一片昏暗,也看不清楚,樓梯的下方更是黑暗。
打開了樓梯口的電燈,一路走了下去,沒有見到假人的影子,探頭往一樓樓梯口下方看了一眼,貓舍中此時發出一聲貓。
通常大妞聽見有人下樓的時候,都會一聲,算是打招呼或者提醒下樓的人,它現在在窩里。
而再一看金的狗舍中,一條金黃尾了半截在外面,顯然金也在狗舍中。
這一貓一狗竟然都在自己的窩里,難道金這麼快就把假人拖下來扔到哪兒去了?
難不這家伙本就沒上樓?不可能。
夏紅玉將客廳的燈打開,往廚房和客廳房門方向的地上瞅了一眼,什麼也沒看見。
當轉過來,面對沙發和窗戶的方向時,陡地一愣,眼睛瞪得滾圓,盯著前方。
只見那假人背對著自己,站在沙發的一側,面朝著窗戶,仿佛正在觀看窗外的夜景。
這一幕將夏紅玉嚇了一跳,的目立刻注視假人的雙。
這假人的雙中同樣采用了有骨支撐的設計,只是骨是仿制的,沒有想象中那麼,但僅僅只是支撐自己的話,問題不大。
反應過來后,夏紅玉立刻看了看這假人旁四周是否藏匿了什麼人,否則假人本不可能自己站起來。
什麼也沒看到,夏紅玉已經有了頭皮發麻的覺,目直勾勾的盯著假人的背影,不敢發出聲音,只是覺這假人似乎在氣,微微起伏,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實的一幕。
現在的已經有些無法正常思考。
而此時的大妞和已經在自己的窩里,大妞不出現很正常,但通常如果夏紅玉在這個時候來到一樓,金是不會還呆在狗窩中的,而是早就跑出來搖頭擺尾了。
現在看來,的確很反常。
夏紅玉將防狼電擊死死的握在手中,因為心中張,手指不自覺的微微用力了一些,按下了電擊的按鈕,發出啪嚓的一道電擊聲。
嚇得一個哆嗦,現在別說靠近那站立著不的假人,就是再呆在客廳里的勇氣都已經沒有,忽然轉過,快速往樓梯上跑去。
跑得用力了一點,右腳的拖鞋直接甩飛到了樓梯下,什麼也顧不得了,夏紅玉快速返回臥室,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迅速反鎖了門,并且不放心的用脊背將門死死的抵住,生怕還會被人打開。
呼呼的著氣,夏紅玉覺到脊背、額頭和手心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此刻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無法再正常思考。
片刻之后,忽然又開始擔心此刻仍在窩里的一貓一狗起來。
如果那假人會,會不會傷害它們?
這個念頭剛剛起來沒多久,一道走的聲音在二樓的樓梯口響起,有人上樓了。
這聲音夏紅玉因為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所以聽得很清楚,由遠及近,腳步聲很緩慢,但一直在走,逐漸靠近了這個方向。
此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覺呼吸困難,似乎心臟都不再跳。
這是人的腳步聲,不是狗,不是來自任何,而的的確確是人在走!
腳步聲沒有停留,在經過臥室門外的時候,徑直走了過去,一直在走廊最里面響起,那個方向還有一間臥房,只是被作為客房平時沒有人睡里面。
夏紅玉躲在臥室門后,聽著腳步聲走過去,嚇得慢慢的蹲了下來,但脊背依然抵著臥室的門,就這麼一不。
現在想象不出外面的人,除了是那假人以外,還會是其他什麼人。
可以想象得出那假人走路時的模樣,表生,肢僵,走路的時候甚至連雙腳都不會彎曲,形詭異恐怖。
這腳步聲走過去后,似乎再也沒有返回。
夏紅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由蹲姿改為了坐姿,直接坐在門后的地板上,脊背抵著門,想要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報治安。
但又害怕到上次的形,實際上可能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假人本沒有移過。
“會不會是最近太勞累、神繃后的緣故?”夏紅玉胡的猜測。
否則假人怎麼會走路?那又不是鬼!又不是妖怪!
腦袋里一團麻,覺自己暈暈乎乎的,不過卻再也沒有聽見走廊外出現腳步聲,仿佛剛才發生的真是一場幻覺。
漸漸地,坐在地上背靠著門的夏紅玉有了迷糊的覺,眼睛閉上,因為被驚嚇過度后慢慢放松的原因,竟然直接睡了過去。
……
天漸亮。
手機悠揚婉轉的鬧鈴將沈星從睡眠中喚醒。
沈星了個攔腰,緩緩睜開眼,手過去,將鬧鈴給關閉。
豎著耳朵一聽,此時自己有著生鐘的菲菲通常已經自行起床了,并且正在衛生間里洗漱,可以聽見洗漱的聲音。
但沈星聽了片刻,什麼也沒有聽見。
“難道這小丫頭的生鐘不靈了?”
沈星抿一笑,坐了起來,他能夠想象得到這會兒自己過去把菲菲醒后,一陣忙碌的樣子。
起床后打開臥室門,隨即沈星愣住,就見菲菲早就已經起來了,此刻正站在客廳當中,側面向著自己,面對著沙發的方向,一眼不眨的盯著什麼。
他一步走出臥室,轉頭看去,就見那原本坐在沙發上頭上蓋著一張枕巾的男孩木偶,此刻是站著的,且面向著這個方向,幾乎與菲菲保持著對視。
菲菲似乎表現的很鎮定,沒有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只是說話聲不可避免的出驚懼,開口道:“沈叔叔,我一出來,就發現他是站著的,你昨晚過他嗎?”
“沒有。”沈星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