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玖看著瀟別讓跑了之后，王泉拍了拍書坊老板肩膀，“老板，你可以走了。”

毫無存在的老板一愣，表苦，“我明白了。”

說罷，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垮掉一樣。

放到畫里，大概就是燃燒殆盡只剩灰白的覺。

王泉翻了個白眼，“那書上又沒毒，別搞得好像在下過河拆橋一樣。”

他這話一說，老板馬上從灰白恢復彩。

“王大俠！您沒騙我？”

“那自然沒有。”王泉正道，“老板，咱倆也算是相識一場，你賺了我不銀子，我怎麼會坑你？”

他攬著老板的胖肩膀，就跟哥們似的，“老板你識字也讀過書，反正回去好好練，咱不求什麼高手，就是以后遇到個小賊什麼的都能自己解決了。

“最次也可以強健是吧，以后記得讓孩子也練練。”

“嗐，我能練那小賊也能練。不過強健倒是不錯，我還指我兒子以后練了出人頭地呢。”

老板頓了頓，笑著問道：“不過也沒用了對吧？”

王泉笑道：“說不準，指不定我明天就被人砍死街頭，然后這些籍都被收回去了呢。

“總之老板你還是快點走吧，拿著銀子安心過日子，別再牽扯江湖事了。”

老板點點頭，走到蘇子誠面前，大聲道：“我姓馬名思文！這《先天一炁》最開始的四千冊是我帶人拓印的！這個得記下來！”

說罷，他昂首闊步下來戲臺離去。

背后，蘇子誠莫名其妙，“他這是......”

“大概是想著能青史留名吧，或者是一種參與跟就，誰知道呢。”王泉失笑。

接著他問道：“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蘇兄，你確定不走？”

蘇子誠搖搖頭，“不走。”

“那好吧，我后面要說的事一旦說了，你想走也走不了。”

王泉沒再管他，而是從褡褳里出一斤的金塊兒丟給胡漢，“樓主，前面的工錢這就算是兩清了。”

胡漢接過金塊兒揣進懷里，懶洋洋道：“既然已經兩清，那本座便溜之大吉。”

他此刻的表氣質與之前完全不同。

“先等等。”王泉喊住他。

見他停下腳步，王泉笑道：“樓主，要不要再做一比買賣。”

見蘇子誠跟瀟不解，他解釋道：“這位便是斷塵樓樓主，胡漢也是樓主本名。”

他看了眼瀟，笑瞇瞇道：“小妹妹，知道了這個就注意點兒，逃跑的話可是會被斷塵樓追殺喲~~”

素心圣齋確實厲害，但斷塵樓也不是吃素的。

只要在找到同門或者遇到其他人之前殺了，那誰也沒轍。

不過之前謀的時候，王泉聽胡樓主說四大圣地貌似有什麼知道門人死法的類似命魂燈之類的東西，所以一般況斷塵樓都不接有關四大圣地的活。

那這麼說的話，那蘇什麼跟魔門那的被殺，素心圣齋跟魔門應該都知道了。

不過王泉無所謂，殺便殺了。

小姑娘一抖，明顯被嚇夠嗆。

蘇子誠還是苦笑，他拱手行了一禮，“見過樓主。”

斷塵樓主神無比，江湖上只知道其是先天高手，其他的就連是男是都不知道。

沒想到他竟然看上去是個中年壯漢，看上還大大咧咧的好爽樣子，而且明面上的份是地榜有名的金刀門門主。

“別介，本座真名可不胡漢，不過你們就這名吧。”胡漢無奈道，“我說王巨俠，你這干的可是要被挫骨揚灰的買賣，太危險了我可不敢摻和，您另請高明吧。”

喊王巨俠是諷刺。

本來上次刺殺失敗之后他恰好知道對方要來臨安城，閑著無聊就打算親自來“流”一番順便完委托。

孰料沒打過。

他也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而是如果要殺對方，他的靈覺提醒他大概率會同歸于盡。

于是他就直接攤牌，沒想到王泉甩了一堆理論出來直接給他侃懵了。

他也就順勢跟對方合作。

比如王泉的不消息跟位置都是斷塵樓放出去的，掏錢的人就是王泉本人。

路上他還當了回托。

包括剛才群雄中一些窮兇極惡之人的資料也是他提供給王泉的。

&nb... /> 而且當時如果有人離開，斷塵樓會負責送他們上西天。

不過還沒到他出手，就有魔門那小娘們解決了。

“不過你真沒下毒？”

這個是他沒搞明白的地方。

“當然沒有。”王泉沖阿玖抬了抬下，“是我家阿玖封住了他們的氣海，模擬出了氣海疼痛的效果罷了。”

阿玖真好用啊。

又能暖床，還能養眼，打架一頂一的強，最關鍵是還能幫忙緩解神污染。

而且還是白發！

簡直完！

除了個子不太高之外，幾乎沒有缺點。

胡漢眼角余瞥了阿玖一眼。

阿玖依舊面無表，只是冷冷注視著瀟——哥讓盯著，那就盯著。

胡漢心里忌憚已經拉滿了。

他是先天高手。

與后天高手不同，他們已經能借用甚至控天地元氣，因此對境界的知十分清晰。

比如他就覺得到，之前被殺的那兩個小妞都是后天大圓滿境界，而且都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水準。

同樣的，那個走了的小道姑跟這個小書生也都是這個水準。

這裝傻的素心圣齋小妞也同樣已經天人合一，而且比那幾個更強——基本上已經一只腳踏先天境界了。

十六七歲的半步先天......不愧是素心圣齋當代圣。

師姐恐怕都沒想到自己“傻白甜”的師妹有這麼強吧，而且這麼冷靜，眼睜睜看著死了之后就馬上開始裝傻。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自就是先天高手，并不妒忌他們的天賦，也完全能看穿他們的小心機。

但王泉跟這個白發姑娘他完全看不穿。

王泉在他看來，就是一個骨舉世無雙的普通人。

但他確實能讓胡漢產生危險的覺。

至于那白發姑娘就更離譜了。

明明看著是普通人，但胡漢覺得的強度比自己還強！

而且還能像道法自然境一樣控天地元氣！

風就是被控的。

有個道法自然境的跟班兒，而且這姑娘看上去才十五六歲的樣子......

娘的！王泉到底是什麼人？

他背后肯定有個不為人知的超級勢力！

這也是他選擇跟王泉合作的主要原因。

把忌憚藏進心底，胡漢懶洋洋道：“咱倆已經兩清，我說王巨俠，你還想跟我說什麼？先說好，四大圣地的活兒本座可是不接的，我才六十多歲，還有幾十年要活呢。”

王泉微笑，“我可以加錢。”

胡漢眼一瞪，怒道：“你以為我是那種在乎錢的人？本座錢多的都沒地方花！”

頓了頓，他問道：“加多？”

沒轍啊，王泉說的其實是對的，斷塵樓的生意巨虧，現在能維持著沒倒閉，主要是因為樓殺手都是他培養出來的，不用給太多工錢。

但就這樣也已經很勉強了。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就是先天高手也缺錢啊。

王泉豎起一手指頭，“夠不夠。”

胡漢皺眉，“一百兩？那我頂多幫你送送信。”

又是一頓，他道：“我說的可是黃金。”

王泉用看窮鬼的眼神看著他，“廢話，而且我說的不是兩，是斤。”

胡漢張了張，愣是發不出聲。

這什麼時候黃金也能論斤說了？

“什麼都別說了，王巨俠，您想讓我干嘛？”

王泉看了瀟一眼，吩咐道：“阿玖，帶去換套服，這看著跟仙子似的，扎眼。”

“嗯。”

阿玖應了一聲，推著瑟瑟發抖的瀟就往遠走。

等走的稍遠一點，瀟恐懼道：“你要帶我去哪里？別殺我......”

“裝了，也就哥那種年無知的純潔年會上你的當。”阿玖冷冷道，“裝可憐這種本宮玩膩的招數，你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用？小婊子，小心我打你的。”

瀟一怔，接著站直子，表恢復淡淡的仙子式營業笑容：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