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見到蕭彌月的時候,就沖上來了,拉著蕭彌月一個勁的問:“月兒,妤兒說你被陛下下了蠱毒?現在怎麼樣?你沒事吧?”
蕭彌月輕松笑道:“姑姑瞧我像是有事的樣子麼?”
蕭貴妃又急又擔心:“你當我不知道啊?蠱毒和尋常毒藥不同,剛下的時候外表又看不出來,可是那是蠱毒啊,是最毒的東西,妤兒說你自己能解,真的麼?你可不要騙我們啊。”
蕭彌月笑道:“真的,姑姑放心,我不會有事,月兒不會騙姑姑的。”
蕭貴妃擔心了幾天,就是想等這一句保證,見蕭彌月目篤定不像安,便也信了。
蕭貴妃這才發現蕭彌月和嬴初妤后面的嬴郅。
見到嬴郅,蕭貴妃是意外的,和嬴郅曾有婚約,如今又是叔嫂關系,不宜私下見面,連明面上的見面都盡量不要,嬴郅也明顯是厭惡的,在這里看到嬴郅,意想不到。
蕭貴妃收回目斂去神,恢復淡然,輕聲道:“月兒,既然榮王與你一起來的,便不適合在我這里逗留太久,你與他快些去吧,往后有時間你進宮,我們再好好說話。”
“額……姑姑,他……”
蕭彌月還沒解釋呢,嬴郅自己開口了:“我是特意來見你的,想和你說幾句話。”
他神懇切,沒有了之前見到自己時會有的尖銳刻薄。
蕭貴妃很意外。
蕭彌月對蕭貴妃道:“姑姑,你們有話先說,我和阿妤去帳子外等著,姑姑不必擔心被人知道。”
然后就拉著嬴初妤出去了,蕭貴妃想都來不及。
出了帳子外面,蕭彌月后知后覺,總覺哪里怪怪的……
帳子里,沉默了好一會兒,蕭貴妃在等他說,嬴郅卻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可總是要開口的。
他便從頭說起:“當年,我不知道父皇是威脅迫你與我定親的,我以為是父皇和定北王的易,想讓你當皇后,我更不知道你有心上人。”
蕭貴妃很吃驚,他不知道?
嬴郅微抬著頭,愧疚誠摯的道:“我很抱歉,當年父皇是為了我才將你卷本屬于你的紛爭中,后來我遲遲不愿婚,也累得你人白眼和嘲諷,可我并不是厭棄于你,也不是你哪里不好,只是因為我想娶我真正心的子,也不想耽誤你,才一直不愿娶你,我一直在想辦法讓父皇改變心思解除你我的婚約,好讓你覓得真心對你的人,只可惜都無果。”
“雖然非我所愿,可都是因為我,才讓你誤了年歲,以至于在我出事后被皇帝迫宮,毀了你的一生,這都是我父皇與我的過錯,父皇已經不在,父債子償,便都算我一人之過,我虧欠你太多,如今再談補償切也無從去做,我只許你諾言,以后不管你有什麼要求,但凡你跟我提,都會全你,竭盡所能,便是豁出命也在所不惜。”
這些話,蕭舒芫等了很多年了。
其實一直都是不甘心的,可也不曾怨恨,只是覺得委屈,什麼都沒做錯,卻平白遭了本不該是遭的傷痛不公,卻還背負著不由己的過錯與白眼,這麼多年,人人都說虛榮,見嬴郅廢了就投皇帝的懷抱,覺得齷齪,可要是能選擇,死都不愿意走這條路,也不想去尋求什麼清白為自己正名,就是覺得自己缺一個公道,如今好了,等到了。
蕭舒芫五味雜陳,想哭又想笑,可都忍了,只直視著嬴郅問:“若我讓你去死,你真的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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