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敢質疑而不是當即聽命下跪,太后甚是不悅:“讓你跪下你便跪下,怎麼,哀家作為太后,你的婆母,連讓你跪下都不可了麼?”
蕭彌月依舊穩坐著,并直腰桿,直視著上面的太后無畏直言:“太后讓跪,自是無不可,但是總得有合理的名目,太后如此興師問罪的語氣態度勒令下跪,必得是兒臣有錯方會如此,兒臣若依言,豈非認下了莫名的罪過?可兒臣自問沒有什麼錯,若不問明緣由,總是冤枉,請太后明示。”
太后沉著臉:“哀家竟是不知,你也會有如此伶牙俐齒的時候,看來以前是哀家錯看你了,還以為是個溫順乖巧的,沒想到是個刺頭,你倒是能裝。”
蕭彌月不置可否。
原主確實是能裝,一直人畜無害忍斂,但是不裝能怎麼辦?看似皇室眷顧養在宮里如同公主一般,實則小心翼翼,因為原主很清楚皇室的眷顧都是假的,的命運如何自己都看不到,才會急于想要得到皇后之位,擺任人擺布的命運。
太后瞇起眸看著蕭彌月片刻,斟酌道:“那看來今日和榮王這和睦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聽聞你這些時日被榮王足王府,前幾日皇后辦宴席你宮都被他回了,你在榮王府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吧。”
蕭彌月眉頭微,這又是搞哪出?剛剛還疾言厲的讓下跪,一副要問罪的架勢,轉眼又轉了態度問過的好不好?
腦顱有疾?
稍一思忖,做出一副憤懣不甘的樣子道:“兒臣嫁給王爺是陛下賜婚,陛下也不許我與他分開,如此,我在榮王府過的好不好,都是陛下的恩典罷了。”
怪氣怨念十足,正是最合適的反應,反正經過上次的事,宮里這些人也都知道變了子,知道離開嬴郅而不得,得適當表現不滿才正常。
太后臉又一沉:“你這是在埋怨陛下將你賜婚給榮王?你好大的膽子!”
蕭彌月無辜道:“太后誤會了,兒臣都說了這是恩典,何來埋怨?都說雷霆雨皆是君恩,難道兒臣說過的好不好都是君恩不對麼?”
太后噎著了。
蕭彌月抿著側了側頭,有些委屈。
太后見著,心思轉愈發厲害。
試探著道:“陛下雖然說不想讓你們分開,可若是哀家出面說項勸陛下,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
蕭彌月聞言,忙看向太后,眼神發亮,有希冀。
太后見狀,更有把握了。
蕭彌月張的問:“太后肯幫我與榮王絕婚?”
太后道:“當然可以,但此事不是小事,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你和榮王的婚事沒那麼簡單,陛下的賜婚是有政治上的考量的,若是哀家貿然讓你們絕婚,必得擔些罪過,你若是真想離開榮王,總得做些事抵了這些罪過才行。”
蕭彌月有些警惕:“您……想讓我做什麼?”
太后問:“聽說你如今是和榮王住在一起?還日日與他待在一?”
蕭彌月詫異:“太后怎麼知道?”
“你只管回答便是。”
蕭彌月咬了咬低聲道:“是,我住的地方起火燒沒了,如今住在王爺鎖住行云閣的偏院,每日都與他一道用膳,且還被他勒令近照顧他起居。”
太后蹙眉困:“他怎麼會讓你近照顧他?他邊不是有個楚晚卿?便是沒有楚晚卿也不會到你才是。”
和皇帝安在榮王府的人之前傳回過消息,說蕭彌月的住關雎閣走水燒毀了,便住進了嬴郅的行云閣,還日日和嬴郅待在一起,不只是用膳,還有其他時間的的陪伴。
但是卻沒說蕭彌月在近照顧嬴郅的,不知道是安的那些人奉違的遮掩還是嬴郅可以把消息封死了不讓傳出來。
可這應該不可能才對啊,嬴郅本就不想接這樁婚事,對蕭彌月的厭惡毫不遮掩,能容忍蕭彌月留在榮王府已經是極限,不可能讓蕭彌月靠近他,何況還是近照顧他,他的如何太醫都說不清楚,算是,能近伺候的,必得是他最信任的人才對,怎麼可能會是蕭彌月?
蕭彌月有些迷茫的囁喏道:“我不知道,反正現在他不讓那個姓楚的靠近他,而是讓我近照顧,且對我還沒什麼好臉,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如此?
那應該是在試探蕭彌月了,或者是想利用蕭彌月做什麼,絕對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想使喚蕭彌月。
太后點頭,盯著蕭彌月又問:“既然如此,你應該也比較了解他的狀況,你且說,你在他邊可有發現他哪里不對勁的?他是否真的殘?還是裝的?”
蕭彌月忙搖頭:“沒有,他沒什麼異常,也是真的殘了,我伺候他沐浴的時候看到過也到過,他的已經僵死了,且他自己也沒有知了。”
聞言,太后有有些驚訝看了,以為的近照顧只是簡單的隨侍在側,卻沒有想到嬴郅竟然連沐浴都讓蕭彌月伺候,這種試探或是利用都太奇怪了,要不是知道嬴郅的況和他對蕭彌月的厭惡,太后都要懷疑嬴郅是不是看上蕭彌月了。
不過這些不打,聽到蕭彌月說嬴郅的僵死無,便放心了,這是和皇帝這幾年的一大憂患,就怕嬴郅是裝的,有朝一日會威脅到皇帝的皇位。
蕭彌月急著問:“太后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太后說:“哀家想讓你繼續盯著他,盡量獲取他的信任,想辦法探查他的勢力分布,以及獲得他的軍報,再傳回宮中給哀家。”
“太后!”蕭彌月驚得站起來:“您是要讓我……不行的,我做不到,他也不會讓我做到這些的,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讓我近服侍他,可他對我十分防備,我從未獨自在他那里待過,他更是不會讓我靠近不該靠近的地方,不可能讓我有機會接到這些事的。”
太后對的難不予置喙,冷聲道:“你若真想做便能做到,這得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離開他,反正你說你想離開他,哀家給你機會了,你若是不把握好,你就認命一輩子做你的榮王妃,哪怕他死了,你也得守寡到死。”
蕭彌月白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后,跌坐在椅子上。
太后稍一思索,又意味深長的看著蕭彌月加以:“你若聽哀家的話為哀家辦好事,哀家不止允你與他分開,還會全你和太子,日后定會讓你回到太子邊,雖然不能做皇后,但是必會給你個名分,也算是一條出路,總好過為他一個廢葬送一輩子。”
蕭彌月眼睛一亮,不敢相信:“真的麼?可……可是我已經嫁給榮王,就算和榮王分開,我也曾是榮王妃,如何還能和太子在一?”
太后沒想到那麼容易就上當了,且當真還對太子有妄想,心里冷笑惱恨,正道:“這算什麼?又不是讓你做皇后,沒那麼多講究,自古以來什麼樣的事沒有過?何況榮王如此殘軀,世人都知你還是清白的,自然沒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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