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沒得商量,必須要罰來給自己出口氣的冷臉,蕭彌月就知道寫什麼都沒用了。
可是是不可能真的按照他說的這樣干的,可不想舉著十幾斤的琵琶把自己的手廢了,而且日頭那麼烈,皮這樣白,會被曬黑的,黑了就丑了……
對自己的貌是十分在意的,不管是以前還說現在,引以為傲的絕世容,怎麼能被曬黑?還要不要見人?
吸了吸鼻子,努把力出點淚,可憐兮兮淚汪汪的看著他,滿是控訴和哀求,也癟了,委委屈屈的搖頭。
雖然說不了話,但是這個樣子,嬴郅仿佛能幻聽到在說不要,撒的那種。
嬴郅突然就:“……”
他有些到了驚嚇。
旁邊的從安驚悚了一下,眼睛也被辣到了。
主仆倆都納悶了,不對啊,這不是該有的反應,不是骨頭的厲害?就算會認慫也不至于那麼快,還這樣一副撒哀求的姿態,今日是吃錯藥了還是被雷劈了?
真嚇人,這是嬴郅有生以來見過最嚇人的畫面了。
他覺得自己皮疙瘩都被這副樣子激出來了,所以抖了一下胳膊,咳了一聲不自然道:“你不要這個樣子,本王是不會……”
蕭彌月吸了吸鼻子,表更委屈了,反正今日是不打算要臉了,以前雖然不男,但是怎麼拿男人,其實也是很懂得的,畢竟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
是大人,人怎麼能曬太?怎麼能曬著太舉著琵琶罰站?心里又在默念:能屈能才是做大事的人!
嬴郅饒是很想教訓出口悶氣,不想對心,也是扛不住,還是第一次有姑娘家在他面前作出這幅賴皮的可憐樣,他也拒絕不了來著。
嬴郅氣笑了:“蕭彌月,你當真是臉都不想要了?作出這幅沒骨氣的樣子來,你也不嫌自己磕磣。”
蕭彌月忙寫道:我就是要臉才不愿的,曬黑了我怎麼見人?再說我都落你手里了,活著要,要骨氣能當飯吃?
嬴郅:“……”
覺在罵他,但是他沒有證據。
其實這樣說,他完全可以改個主意讓在亭子里舉琵琶罰站,這樣估計也沒話說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嬴郅還是沒揪著不放,順勢作罷了。
他想了想道:“再給本王彈首曲子,要能聽的,彈好了本王就不計較了。”
蕭彌月就知道這招有用,男人嘛,都一個德行,就喜歡這樣的。
忍著才沒有得意的笑出來,趕忙點頭,轉回去抱起琵琶就開始給他彈曲子。
這次彈的其實是一首很常態的曲子,是比較傷的,曲子是廣為流傳的名曲,表達的正是而不得的無和傷懷,作曲者以此抒,正是他慕一個人卻礙于重重無奈只能而卻步的寫照。
這次是無心的,可是還是踩雷了。
嬴郅臉又了。
從安又忍不住為蕭彌月鞠一把淚,王妃啊,你說你咋那麼能呢?一次兩次就踩著王爺的痛點了,真的不是故意的麼?
曲子正跌宕婉轉如泣如訴,嬴郅突然出聲:“停下!”
蕭彌月停下,剛才太過投沒注意到嬴郅的反應,現在這才注意到嬴郅臉郁,一臉問號,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不對了。
嬴郅聲音冷厲:“馬上滾。”
蕭彌月:“???”
懵了。
可嬴郅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沉著臉,不服很不待見的煩躁。
從安怕蕭彌月又火上澆油,忙道:“王妃,您先回去吧,王爺眼下心不佳,您先不要留下惹他更不高興了。”
蕭彌月很莫名,這癟犢子到底哪筋搭錯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也生氣了,琵琶都擱一邊不管了,站起來氣呼呼的走了。
嘁,還不得走呢,這種晴不定的狗男人,臉比六月天還變化多端,伺候不起了!
可還沒走遠,又聽亭子那邊傳來瓷砸在地上破碎的靜,扭頭一看,只看到嬴郅背對著這邊,頭微低,無形之中似乎能看到周籠罩著悲傷,從安在一邊低著頭默不吭聲。
搞什麼嘛。
心里困了一路,回到住的地方才后知后覺的猜到怎麼回事。
嬴郅本來好好地,已經不氣彈了那首戰敗曲刺激他的事兒了,卻在彈了后面的曲子后突然態度大變,比戰敗曲反應更大,那肯定是那首曲子更刺激到他了。
曲子嘛,聽只能聽出意境緒,然后隨著曲調牽心,若是不明就里,大概也只能聽出后面那首曲子頗為傷,不至于就讓他氣那樣,除非他不僅以前聽過這首曲子,還知道曲子的背景故事,因此聯想到了……自己?
難道嬴郅那廝有而不得的人?!
不會吧?!誰那麼倒霉被他上?!
首先排除,絕對不是姑姑,姑姑不會那麼不幸。
不過若是這樣就說得通了,因為他也有而不得的人,所以才會被這首充滿故事的曲子牽心緒,或是以為又在故意刺他,才會那麼生氣。
可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好冤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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