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恩照樣每天小腹上打兩針,每三天、B超觀測卵泡長勢、打針,反復如此。
在連續打了第十七天后,又開了第二次宮腔鏡復查的項目。
第一次宮腔鏡檢查,發現子宮里面有點炎癥,在促排的這段時間,一直吃著藥,也配合著中藥在喝。
第二次宮腔鏡復查,同樣的微創手。
蘇念恩的有點疲憊,在進周后,幾乎每周都有手。
聽說后面取卵、試移植、移植等等,都是微創手。
看著卵泡越長越大,心也越來越煎熬。
但家里已經有個蘇母在煎熬了,就是裝,也要裝得積極樂觀一點。
第二次宮腔鏡,依然是顧西川、蘇母和小團子一家陪同,蘇念恩在全麻下做完。
顧西川自從蘇念恩開始進周后,臉上就沒見到過笑。
他越來越后悔這麼著急將要孩子排上日程,再過兩年,他們也依然年輕,也同樣可以要孩子。
可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蘇念恩在打針第三周,也就是第二十一天時,再次接了囊腫穿刺手。
穿刺是快速的方法,但取后,生下的空殼在雌激素的猛烈刺激下,會在很短的時間里再次裝滿。
所以這一次,穿刺手安排在最后一次夜針的頭一天。
這樣安排,是為了方便取卵。
蘇念恩這一次囊腫穿刺,就比上一次更加痛苦。
穿刺時的鈍痛消減不,痛苦的是后。
這次后回到休息室,躺在病床上渾冒冷汗,惡心想吐,蜷在病床上一不敢。
好在這一次蘇母和小團子沒來,蘇念恩不用擔心蘇母看了心疼。
可顧西川卻心疼壞了,全程握著的手。
手心一陣陣的冷汗狂冒,臉比剛出手室還蒼白難看。
“我去醫生。”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蘇念恩閉著眼睛,抓著顧西川讓他別去。
他們是超級VIP沒錯,可醫生真的忙,醫生不是為他們一家服務。真要是被走十來分鐘,是真會耽誤很多事。相互諒吧。
“可是你這次比上次難了太多,你等一等,我去找醫生。”
“你別走,你就在我邊,你別去,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很快。”
蘇念恩低聲請求著,只是有點難,有點冒冷汗和惡心,但還撐得住。
顧西川急得頭冒青煙,捧著的臉不停的親吻。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為你做什麼?恩恩,你告訴我。”
“陪著。”蘇念恩低低出聲。
“好,陪著,我陪著你,一步不離。”
顧西川親著眉眼,又一下一下去手心的冷汗,再仿佛親吻的臉頰。
足足一個小時候,蘇念恩才從冷汗涔涔里慢慢恢復過來。
輕著氣,“我好像好多了,回家吧。”
“能走嗎?”顧西川問。
蘇念恩點點頭,“可以的。”
顧西川將扶著下地,蘇念恩依偎在他懷里,顧西川急抱住。
“能走嗎?”他又問。
“嗯。”
顧西川心底瞬間心疼,彎腰一把將打橫抱起,“在老公面前,不用逞強。”
回到家,蘇念恩一覺到天黑。
最后一針夜針是凌晨一點三十五分,顧西川當然會全程陪同。
蘇母頓了湯,連同藥材一起燉的,讓蘇念恩多喝兩碗補一補。
“馬上就要取卵了,很快我們家里就會多一個孩子了,你這趕追補一下,為了孩子好。”
蘇念恩最近是盡可能的吃好,休息好。
狀況可是關乎試管功與否的重要因素。
顧西川定了鬧鐘,十二點半響,兩人出門時,快一點了。
顧西川裹了超寬松的風,走出門時直接將蘇念恩裹在懷里,然后開車直奔醫院。
顧西川低聲念叨:“最后一針了,終于要結束了。這次不論不功,都要兩年后再想孩子的事。”
“可如果就差一點點呢?”蘇念恩問。
“我不想你這麼辛苦,太辛苦了。”
顧西川搖頭,“我無法為你分擔,現在的痛苦分擔不了,以后你懷孕生孩子的痛苦,我同樣分擔不了。人真的偉大,真的辛苦。”
“所以啊,你看到我的辛苦,那你跟你母親還要那樣僵嗎?”蘇念恩問。
顧西川沉默,隨后輕輕搖頭。
那不一樣,他的母親,時常令他忘記那也是一位需要人關懷的。
“個時間,跟你媽媽談談吧。”蘇念恩手搭在他手背。
顧西川點頭,“聽你的。”
兩人上樓,同一天打夜針的人不,基本上都是丈夫陪同。
一到值班室,就開始填資料,量重,測等等。
顧西川全程盯著,拉著的手沒松開。
蘇念恩原本還不習慣,可一看周圍的夫妻倆,也都是妻子依偎在丈夫懷里,大多疲倦的靠著,旁若無人。
蘇念恩漸漸放開,過別人看自己,覺得自己太端著,想太多。
過去有過一段婚姻,可卻還不知道如何與丈夫相。
過去那段婚姻最后失敗,也有原因吧。
與林文峰是校園,沒有經過任何實踐,畢業就直接結婚了。
兩個稚氣未的男組了一個家庭,想想生活都會一地,偏偏就遇到那樣的婆婆。
失敗也……理之中吧。
等待時,蘇念恩靠了顧西川的懷里,臉在他滾熱的膛。
顧西川垂眼,當即將擁。
“快了,還有幾分鐘。”
蘇念恩“嗯”了聲,沒有任何反應。
旁邊有人聊天,蘇念恩沒抬頭,但聽了一些。
蘇念恩打了針后,顧西川扶著離開。
前臺責任護士將取卵相關事項給蘇念恩,并叮囑這三十一個小時里不要大幅度作,避免卵泡破裂。
這話一出,蘇念恩陣陣后怕,走路抬腳都放輕了去。
好在這里是周末,不用去學校,不然這去學校不定得怎麼活。
當天下午,顧西川陪蘇念恩將第二次宮腔鏡檢查的檢驗報告送去主任醫生辦公室,等待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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