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溫時遇就已經拿起沙發上的襯衫離開。
“爺,您的傷還沒理完,會染的!”私人醫生在后面追著喊。
奈何溫時遇腳步匆匆,無人能追上他的步伐。
一行人剛到宅院外的時候,撞到了不知剛從哪里風流回來的溫時帆。
“喲,這不是未來的溫家家主嗎?”溫時帆渾酒氣,腦子卻還清醒地記得他有多討厭溫時遇。
“滾開。”溫時遇渾戾氣,掃了眼擋在他面前的男人。
他向左邁一步,溫時帆便向右邁一步,好像和他作對似的,正好擋在他面前。
溫時遇扯起一抹冷笑:“你,很好。”
話落,他抬腳踹在溫時帆口。
“咳咳咳……”溫時帆跌倒在地,劇烈地咳嗽著。
看著溫時遇離開的背影,他道:“我親的哥哥,你這麼著急是要去見誰啊?
“是喬嫣嗎?”
他很稱呼溫時遇為“哥哥”,大多時候都是直呼其名,或者把“野種”掛在邊。
如今溫時遇聽見,雖覺得惡心,卻并不想理會。
喬嫣需要他,他沒時間浪費。
可是,溫時帆并不打算放過他,說出的話更是讓他猛地剎住腳步。
“你確定還想見你嗎?
“現在恐怕想殺了你的心都有吧?
“如果不是警局森嚴,我真想親眼看著這一幕。
“想想都覺得有意思,被最的人親手殺掉,又是什麼滋味呢?”
他的瘋言瘋語讓溫時遇擰了眉,轉頭看向跟上來的齊言。
什麼都沒說,但和他早已十分默契的齊言卻明白他想問什麼。
只是,齊言搖了搖頭,晦表示:“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所以他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溫時帆為什麼說喬嫣現在恨死了溫時遇。
“把人給我關起來,不要丟了溫家的臉。”溫時遇最后吩咐了一句,便不再和溫時帆廢話。
不過二十分鐘,疾馳的車子就從豪華的溫家老宅開到了嶺南市刑警大隊。
“溫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值班警員看到他,連忙問詢,眼神卻有些心虛地看向審訊室的方向。
忽然,審訊室里傳來一聲怒喝。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究竟為什麼殺害林小姐!”
那里面拍桌子的聲音、摔凳子的聲音接連傳來,無一不在彰顯著審訊人的暴怒。
溫時遇冷冷地掃了一眼,便抬腳朝那邊走去。
“溫先生您不能進去,溫先生,您不能進去啊!”值班警員嚇了一跳,連忙跟上阻止。
齊言帶人面無表地攔在他面前,垂眸看了眼他的警號。
“王警,有些事不要多管,以免惹禍上,你說呢?”
齊言說話語氣很溫和,宛如善意的提醒,可在警員聽來,這卻是顯而易見的威脅。
先不說齊言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姓王,如果他今天多管閑事了,結果會怎樣?
“咕咚。”
年輕的警員咽了口唾沫,臉蒼白地不說話了。
審訊室中。
刺眼的白熾燈正對著喬嫣,角落有監控還不夠,在面前,還有兩架攝像機一直躲著。
被人稱為李副局的男人目犀利地瞪著,試圖在氣勢上給力。
喬嫣已經被帶回來有一個多小時,原本換了其他人,憑借李副局多年審訊經驗,早已能快速結案。
可是他沒想到,今晚上了個茬。
不論他怎麼威脅哄騙,喬嫣就是只字不提,坐在椅子上好像老僧定。
他怒極,多年居高位的他從未被這樣挑釁。
“喬嫣!”他拍案而起,雙手撐在桌子上,子前傾,湊到喬嫣面前。
“你就算不想說,我也有上千種辦法得你張,你想試試嗎?”
白熾燈在他頭頂,照得他終于有些原形畢,表森寒邪惡起來。
他的聲音并不小,想來是覺得現在沒有旁人,他作為警局里的二把手,無人奈何得了他。
這時。
溫時遇踹開了門,氣勢強大地站在門口,冷笑道:
“李副局,審訊方法千千萬,你想用哪種方式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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