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北聽了這話,卻是眉頭皺。
在這種時候不管有沒有可能,總得去驗證一下。
姚升倒是很爽快,帶著眾人急匆匆去找何真。
何真家的酒樓名獨一味。
此時最頂上的包廂里,依舊燈火通明,不時傳來劃拳猜令的聲音。
姚升上前對著店里的伙計招招手。
店伙計見是姚升來了,顯得十分客氣,對著他躬一禮,“見過姚掌柜,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姚升微微一欠,“敢問上面吃酒的可是何真何世子?”
這店伙計點了點頭,“是啊,我家爺今天出去打獵,收獲頗,興致很高,今晚便多飲了幾杯。”
聽了這話,姚升轉過頭來看了看陳曉北,那意思就是,你看人家在這喝酒呢,肯定跟馮小月被擄走沒關系吧。
陳曉北還想再開口,旁邊的柳如眉說話了,“既然如此,那是我們冤枉何真了,我們就回吧。”
返回四海酒樓的路上,柳如眉客氣地向姚升道謝,“多謝姚掌柜相助,今晚我們就先找客棧住下,其余的事明天再說。”
說完這番話,也不管陳曉北同意不同意,柳如眉拽著他就沖向旁邊的客棧。
這個時候住客棧也不需要實名登記,上銀子就可以直接住。
柳如眉要了一間上房,把陳曉北一下給拽了進來。
進到屋里,陳曉北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如眉啊,你這是做什麼,那姚升說不準還能再給咱說幾個嫌疑人呢,你卻把他給……”
柳如眉嘆了口氣,“曉北哥你也看出來了,這眼看著已經快要四更了,各家都打烊了,我們再去挨家搜查,靜太大。”
陳曉北這才明白過來,“你是說怕驚擾了真正的賊人。”
柳如眉點了點頭,“是啊,我們若是大張旗鼓尋人,真正的賊人要是趁機逃,那再找就難了。”
陳曉北無奈地在椅子上坐下來,“可我們也不能等著賊能自己現吧。”
柳如眉微微一笑,“自己現當然不可能,我有辦法,待會兒我跟子明子亮他們都出去,看著那家還亮著燈便過去聽,或許會有發現。”
聽了這話,陳曉北皺了皺眉頭,“這怕是不地道呀。”
“嗨,管他地道不地道呢,先把小月找到再說。”
陳曉北略一尋思,也有道理,是啊,都到這時候了,管他用什麼手段,先把人找到是最重要的。
聽說要出去聽,小丫頭自告勇,“姐姐,姐姐,我就去那獨一味,我就覺得那何真最可疑。”
柳如眉笑著搖了搖頭,“越是這樣你越不能去,獨一味給我,你去別!”
“姐,這是為何呀!”小丫頭很是不解。
柳如眉笑著解釋,“越是懷疑何真,你見了他,自然就越心浮氣躁,倘若何真說了一句什麼話,你理解錯了,你還不沖出去把他給打一頓。”
聽了這話小丫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好吧,那我去別看看。”
眾人商量已定,換好了夜行,各自分頭行。
柳如眉一路上順著黑暗,再次來到了獨一味,子一縱,便躍上了三樓的頂。
此時下面的包廂里,談正濃,何真正在跟眾人飲酒取樂。
“來來來,嘗嘗這個,今天打的兔子實在是好吃得很。”
“對對,還有那個野,大家多吃點。”
柳如眉,雙腳勾住屋檐,子如蝙蝠一般倒懸掛下,手在窗戶紙上輕輕一,了個小,過小能看得出來,坐在主桌上的是個年輕的男子,舉著酒杯子有些搖晃,看得出來已經有了幾分的醉意。
其余幾人舉著酒杯再次對他恭維一番,“何公子箭超神。”“是啊,百步穿楊并不為過呀。”
面對著眾人的恭維,何真顯得很是激,再次咕咚咕咚把這一大杯酒給喝了下去。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尖猴腮的家伙笑嘻嘻的說道,“各位,要不今晚咱們就到此為止,何公子還有重要的事。”
何真卻是擺了擺手,“不重要不重要,什麼事也都比不上和諸位兄弟喝酒來得開心。”
尖猴腮的家伙湊到和真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何真這才仿佛一下子記起來,抬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對對對,兄臺提醒的事,我倒把這事給忘了,今晚就喝這麼多。”
其余眾人也似乎覺得有些不盡興,但是主家說了。你不能賴著不走呀,只得紛紛起跟何真告辭。
等到眾人都走了,何真才看下剛才尖猴腮的家伙,“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家伙點了點頭,“是真的,人我都送到您的床上了,何公子只需要回去就可。”
何真滿意地點點頭,“明日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就說我賞給你的。”
這家伙忙不迭地道謝,上前扶著何真站起來,一步三搖往樓下走過去。
何真的家就在這酒樓后面不遠,是所寬大的宅子,從酒樓后門出去幾步就到。
看著何真進了院子,柳如眉才急忙掠下屋頂,悄然跟上去又重新躍上墻頭。
就看何真搖搖晃晃沖著正房里面一間亮燈的房間去了。
柳如眉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崗哨,想想也是,在這種鎮子上,就算大戶人家恐怕也做不到,晚上門口設崗吧。
何真進屋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著的馮小月。這小子瞬間口水就流了出來,他抬手了角,走上前來,“小月啊,小月,你不知道我惦記你多久了,沒想到今天咱們就要生米煮飯。”
嘟囔了一陣,卻發現馮小月沒有任何反應,何真出手指在馮小月的鼻子下試了試,笑著點了點頭。
“好啊好啊,還有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說著話便開始寬解帶,先把自己的長袍了下來。
此時柳如眉已經來到了房間外。
破窗戶紙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馮小月,雖然背對著自己看不清長相,可是剛才何真的話卻聽得清楚。
看到果然是何真作案,柳如眉登時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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