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等奇事?
白越奇道:“那你的覺,是氣質不一樣呢,還是臉不一樣了?還是材不一樣了。”
朔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白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肖。
肖明白,立刻道:“屬下沒看出來。”
朔點頭:“是,只有我覺得不一樣了。他們都沒有這種覺。”
這就奇怪了,但是白越毫不猶豫地道:“我相信你。”
肖佩服。
這你也沒看見一眼,就選擇相信他,相信得那麼爽快,難怪王爺對你念念不忘。
還好白越不知道他這種暗的猥瑣心思。
朔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做了十幾年的刑警,觀察力非常強,不是肖,或者宮里的宮太監可以比。
這種或許可以稱之為直覺,是一種由經驗積累出來的第六。
白越道:“能把人要出來嗎?讓我看兩眼。”
白越有非常深厚的功底,對人的結構相于心,但凡是有一點變,一定能看出來。
其實這個事沈燁也適合,但沈燁是外男,又沒有職在,就算是朔想帶他進宮也很麻煩,會人說閑話。
“不太好要,皇太后最近對非常倚重,而且我若是將帶出來,難免風言風語。”朔道:“不過我可以帶你進宮見。”
白越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見了皇帝和皇太后只想手機的人了,皇帝之前見過一面,后面沒見著。但是皇太后后來還見過幾次。
見多了,和尋常人家的長輩也就沒什麼區別了。還是那種對孩子非常溺的長輩。
皇太后覺得自己的兩個兒子,是天下最好的兩個兒子。
當皇帝的那個太忙了,規矩還多,算了先放一邊。這個游手好閑不學無的,可不正適合在面前盡孝。
所以哪怕朔已經二十好幾的大小伙子了,也不影響皇太后心肝寶貝的喜歡。
白越想想:“我進宮做什麼呢,總得找個理由吧。”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皇宮畢竟是個規矩森嚴的地方,不是你抬說去就去的。
就在肖以為白越要尋點什麼好東西,借著送禮的名義去的時候,白越哎了一聲。
“聽說前幾日,有外邦的使者進宮?”
“是啊。”
“那應該送了不新奇玩意兒吧。”白越道:“我去開開眼,要是有什麼喜歡的,我就給你使眼,你給我要出來。”
肖嘆為觀止。
他從未見過人如此厚無恥,把要東西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偏偏朔接良好,自然點頭道:“好。”
果然,皇太后對白越聽說有好東西,想要來看一看,挑一挑這件事,也沒有什麼意見。
這幾個月里,白越給宮里送了多好東西啊。
從沒見過的用的玩的,到這個季節從未見過的吃的喝的。有些稀罕的,宮里只有獨兩份,皇帝一份,皇太后一份,旁的宮里都沒有。
皇太后十分滿意。
白越在皇太后邊,見到了夏織。
果然是個面生的宮。
來的時候朔就跟說了,夏織是半個月前,從浣局里出來的。
浣局是皇宮里專門洗服的地方。冬天寒冷夏天酷熱,全年無休,是個非常辛苦的地方。
有些犯了錯誤的宮,也會被送去浣局,而浣局里的宮,能走出來,還能進皇太后寢宮伺候,這和一步登天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你想想公司里環衛工人一夜之間為董事長特助,說沒有貓膩誰信啊。
但朔對于為什麼夏織會為皇太后的宮,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是某一日皇太后在花園散步,見了浣局的嬤嬤領著幾個宮,避讓得慢了一些,便被皇太后看見了。
夏織就在其中。
坐下寒暄幾句,白越就盯住了夏織。
長得中規中矩,看起來也不過分艷,也不過分素淡,丟在人群里看不見的那種長相。
白越看了幾眼后,便道:“這個宮有點面啊。”
“你見過?”皇太后順口道:“夏織是從浣局剛調來的。”
“沒見過,就是覺得面善。”白越道:“夏織呀,這名字特別的。”
“可不是。”皇太后笑道:“是個伶俐的丫頭,在本宮這里伺候了幾日,本宮十分喜歡。”
翠云站在一邊,心里十分委屈。
也沒做錯什麼啊,怎麼就讓皇太后不滿意了呢?宮里就是那麼現實,這幾日被冷落,眾人私下議論,夏織要取代的位置為皇太后宮里的管事宮,有些眼皮淺的,對就有些不恭敬的。
白越不能把力都放在夏織上,那會引起皇太后的懷疑,因此只是提了幾句,便說起了此行目的。
我是來要東西的。
皇太后這幾個月得了白越許多孝敬,對這個姑娘也喜歡,自然大方,便讓朔帶去庫房里,自己挑。
朔在皇太后的宮里,那跟自己家里也沒有什麼不同。
其他妃子的宮殿他是不方便去的,但是皇太后這宮里,半點也不拘他,怎麼跑,就怎麼跑。
待出了門,前后見無人了,讓肖警惕了,朔便道:“看得如何?”
白越沉道:“是有點奇怪。”
朔看夏織奇怪,是覺得每次見都有區別。但白越今日只見了一面,就覺得奇怪,那奇怪的點肯定和朔不同。
朔忙道:“哪里奇怪?”
白越道:“的臉,和的手,兩個地方的皮的質有點不一樣。”
“嗯?”朔想一想:“我倒是沒注意的手。”
雖然是個宮,但畢竟男有別,朔也不好盯著一個子看得不轉眼。怕看多了,被有心人看見,給夏織安一個勾引王爺的罪名。
萬一夏織是無辜的,那就害了人家姑娘了。
雖然很無奈,但皇宮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地方。
朔是王爺,對的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哪怕是他蠻不講理欺負了誰,那也是對方的錯。
因此朔在這個年代,格外注重男大防,就連王府里近伺候的,大多也都換了小廝仆從。
只有白越和他走的格外近一點,就這,都在皇太后面前賭咒發誓好幾回了。保證自己一點兒沒有多余的心思,絕對不會和臣子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