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潘家園,江州廟王街!”
江州廟王街是漢東有名的古玩市場,各種玉、瓷、木雕古玩滿目琳瑯!
下午三點多!
廟王街人群熙熙攘攘,得就像個大蒸籠,又悶又熱,讓人心很是浮躁。
除了街道兩邊的一些老字號,街邊還有一些散戶,有打著變賣祖傳寶的落魄之人,又或者是土裏挖出來寶貝的農民,魚龍混雜,嘈雜不堪。
古玩講究的就是一個掌眼,與所有的古玩市場一樣,廟王街充斥著大量的贗品,真真假假,那憑的全都是眼力。
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走了眼,天價買了假貨,活活氣死。
李夢玫不懂鑒寶,直奔街上最有名的古董店“逸雲軒”,隻想趕買一件,好去參加晚上的宴會!
“小姐,一看就知道您是大富大貴之人,您看這尊明朝宣德款的鎏金彌勒佛,絕對正品,國家一級大師驗證過的,你要供了保管家業興隆,我賣您八十萬不算多,您看如何?”
店老板一個穿著長衫的小胡子,見李夢玫氣質卓然,頓時口生蓮花,臉來笑來。
“八十萬?好貴哦!”
“老板,你們這最便宜的是哪種?”
李夢玫暗自唆了口氣,要是有八十萬買這東西,也就不用那麽發愁了。
一問這話,老板的臉就拉了下來,指著旁邊一對文玩核桃道:“這個是清末的玩,你要有興趣,兩萬拿走!”
“兩個核桃,就要兩萬,太貴了吧?”
李夢玫撇了撇,且不管是不是真貨,就兩個核桃,也沒辦法送出手啊。
“嗬嗬!”
老板搖頭冷笑了一聲,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這人兒就是“馬屎麵上,肚裏一包糠”,小家子罷了。當即一甩袖子,往藤椅上一躺,懶的搭茬了。
李夢玫了個冷臉,頗是喪氣。一個人,從沒和古董打過道,不知道這玩意兒竟然如此的貴,就自己這三瓜兩棗,該如何是好啊?
“張凡,你傻愣著幹嘛呢?倒是想個法子啊!”
李夢玫見張凡杵在一旁,張著個,跟個呆瓜似的,一點忙幫不上,更是心煩了。
“城裏人心可真黑了啊。”張凡鬱悶暗道。
以前在村裏他見過去收古董的,本以為兩把菜刀、幾麻花能換的瓶瓶罐罐,撐死了幾百塊能搞到手,沒想到這玩意兒一進了城,隨便兩顆幹核桃就頂他一年的工資,這還怎麽玩?
“算了,咱們去地攤上運氣吧!”李夢玫失落道。
“嗬嗬,運氣?外麵地攤上九九都是坑貨,你別到時候寶沒撈著,錢打了水漂哦。”小胡子老板哧鼻打了個哈哈。
“謝謝老板,我現在能依靠的就隻有運氣了。”李夢玫苦笑走出了店麵,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卻覺得自己像是站在曠野中一般,一顆心沒有半點著落。
“張凡,你說這道坎兒咱們真的過不去了嗎?”
地攤上的貨琳瑯滿目看得人眼睛發花。李夢玫知道老板說的是正理,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能淘到寶貝才怪了。
“李姐,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不?”張凡撓了撓頭,一個法子從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問。”李夢玫回答的有氣無力。
“你,你還是黃花閨不?”張凡扁著,憋了好一會兒,才把這句話從牙裏出來。
“張凡,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李夢玫是真生氣了,好看的大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來問這個。再說了,這是能隨便問的嗎?
“你別誤會,我沒那意思,你告訴我,我也許有法子淘到真東西。”看到李夢玫發怒,張凡頓時了下脖子,湊到近前低聲說道。
“真的,我不騙你。”
“真的?”李夢玫狐疑盯著張凡,知道這小子素來老實,不是那種開玩笑的人,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太好了,把手給我。”張凡心中大喜,麻利的隨攜帶的布包裏出一銀針,不由分說,抓起的手,在中指上一紮,取了兩滴,然後又紮破自己的指尖,取了一並在左掌心一融,喜滋滋的塗抹在了左眼瞼上。
“張凡你到底搞什麽鬼!”李夢玫被張凡的舉嚇了一條,差點尖出聲。用銀針紮自己就是這小子所謂的辦法?
“李姐,你別急,相信我一次。”張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了!
張凡不懂古董,但以前聽爺爺說過但凡古,必沾地氣,五行中,地氣為黑褐,有眼的人就可以看到。
開眼的法子有很多種,常規的是子時柳葉水,牛眼淚,烏眼等。
但時間迫,弄這些已經來不及了,恰好《楊公錄》中有一法:貞男,相合,男化於左,化於右,可窺。
萬幸的是,李夢玫還真是子之,張凡自亦是二十幾年的子功,正好拿來應急。
這還得謝呂蓉這個心機婊,在一起一年了,除了拿他當飯票,連啵兒都沒打幾個,更別提做的事了。還整天裝純說,第一次必須結婚房花燭夜才給他,張凡想想自己也真夠傻的,竟然信了這娘們的邪,結果落了個財兩空。
不過此刻,張凡沒心想這些,而是瞪圓了雙眼,心中默念:“蒼天保佑,一定要啊!”
“無聊!”李夢玫見他跟中了邪似的,沒個正經,心愈發糟糕,連說他的心思都沒了,自顧往前走了。
就在這時,張凡陡然覺的左眼一陣清涼,原本嘈雜的街道上充斥著灰蒙蒙的煙氣,就像是憑空降了霧霾一般!
“濁氣!”
“這是濁氣,我開眼功了!”張凡心中大喜,激的差點跳起來。
不過,他很快平靜了下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得先找到真古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