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眼下也沒別的法子,他先回滬城看看吧。再找不著,他大概只有考慮全國登報尋人了。
下午五點多鐘,姚志華踏上了回滬城的火車。
算算時間,江滿娘兒倆正好在滬城機場下了飛機,在機場找了公共電話,給江穀雨打過來。
江穀雨接到電話,放心之餘忍不住吐槽抱怨:「姐啊,你們兩口子下回能不能別坑人了,讓我們家小劉跟著找一宿。下回你提前跟我個底,我把小劉撤回來,幫你合夥折騰我姐夫。」
江滿:「……」
「真的。」江穀雨說,「你可沒見我姐夫那樣兒,再找不著你們,他就該去找歪脖子樹了。」
第二天農曆十三,江滿帶著暢暢到了麵包店,劉春苗這個小姑娘倒是很靠譜,按照之前的代,麵包店前一天已經開門,店裡飄著烘焙和油的香氣,收錄機里還放著舒緩的歌曲。
姚志華在火車上晃悠了兩天三夜,這次火車倒是難得的沒怎麼晚點,早晨六點鐘不到下了火車,下車后扛著兩大包行李,換乘公,早班公人不多,還算快的,又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回到家裡。
他手推了下門,沒鎖,關著的,家裡有人,姚志華頓時心中一喜,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原本支撐的那勁兒,一下子竟有些虛乏力了。
他悄悄放下行李,輕手輕腳走進去。
循著靜,他走進廚房,便看到某個熊人正背對著門,微微彎著腰,正在做飯,小湯鍋里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姚志華扶著廚房門站了站,看著那背影,放輕腳步走過去,從後抱住,把下放在肩膀上,側臉著的側臉。
江滿手上的作沒停,問了一句:「回來了?」
「回來了。」姚志華頭看看鍋里,「做什麼好吃的?」
「湯圓啊。」江滿理所當然道,「今天元宵節,你忘了?」
「我他娘的都快忘了自己什麼了。」姚志華懶洋洋地把下著肩膀,整個人的重量乾脆都放到上,沒長骨頭一樣,「我閨呢?」
「睡覺呢。」江滿道,「你閨可真會福,自從放寒假,九點之前就沒起過床。」
「小孩子,肯睡肯長,白天就不睡了。」姚志華從後邊懶懶地擁著,胳膊鎖住的腰,張想給肩膀來一口。
發現棉太厚,咬不,便把目標轉向的耳朵,咬住耳垂,恨恨地用牙齒研磨。
「幹嘛呀你,討厭。」江滿后胳膊肘推了他一下。
「死人,你還敢說!」姚志華惡狠狠地用力咬了一下,「最毒婦人心,你這個,沒良心的人,你想折騰死我呀,你男人好歹也一把年紀了,差點沒讓你嚇出心臟病來。」
「誰你笨,不賴我。」江滿肩膀推了他一下,擺他咬人的牙齒。
「怎麼是我笨,明明是你故意的。」姚志華恨恨抱怨道,「你就不能給我留個話,哪怕明示暗示也好,我一開始就以為你回縣城了,差點沒把縣城和永城翻過來找,人影子都沒找到,你說我急不急?」
「那也是你自己笨。」江滿把湯圓煮好,又打開小炒鍋,開始炒小蔥蛋。
「你可聰明,你最聰明了,你們娘兒倆一聲不吭,坐飛機跑了,扔下我一個人坐火車,兩天三夜幾乎就沒合眼,睡不著,越想越害怕,尋思你們指不定被人販子抓去了,賣到大山套子里去了,我這輩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找著……」
姚志華說著,惡狠狠地勒胳膊,鎖的腰,弄得炒菜的作都不開了。
「過了啊,姚志華。」聽著他那語氣,江滿不想笑,撇撇,「行啦,你媳婦才沒那麼笨,就是真遇上人販子,也是我先把他賣了。」肩膀了,他,「去去,衛生間有熱水,先去洗洗,你聞聞你這一的味兒。」
儘管是冬天,悶罐子火車上悶了兩天三夜,還是一子味。
姚志華抱著,懶懶的沒彈,卻問道:「你說,怎麼補償我。」
「那就……再給你炒個香菇青菜?」
「沒誠意。」姚志華哼哼,「沒良心。」
「我說姚哥,姚先生,咱倆到底誰應該補償誰啊?」江滿扭頭斜了他一眼,「見好就收吧啊,別給點你就燦爛了,我還沒問你要補償呢,你說,你怎麼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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