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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穿二代》 斷絕往來

八|九歲上小學,時下似乎也完全正常。老大家的青芽九歲了,今年才上的小學一年級。

兩人又聊了些家常,給孩子曬了約莫十五分鐘太,江滿便抱進去放下睡了。姚二嫂也站了起來。

三嬸,你看孩子,那我走了啊。」

「二嫂走啊?」江滿小聲回頭,「你慢點,小東西睡了,我送送你。」

「還用你送,跟自己家一樣,我隨就來了。」兩人一前一後出去,走到門口,恰好看見一個人騎車過來,綠裳,自行車前後掛著綠帆布包,鄉村郵遞員。

「兩位同志,請問江滿同志是哪家?」

「我就是。」

「是江滿本人?」

「是的。」

「你的信,掛號信,得你本人簽收。你得把戶口本拿來證明一下。」

江滿去找戶口本,郵遞員拿出一個登記用的本子,江滿一手接過信封,瞟了一眼,滬城來的,便嘀咕了一句:「咋還寄個掛號信呢,啥要事啊。」

哪裡知道,這是姚志華回校后寄來的第一封信,生怕路上再出啥問題,寧願多花一點郵費寄掛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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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印章嗎?」

印章?江滿搖頭,這年代弄個私章幹嗎。

「沒有印章……」郵遞員翻翻戶口本,猶豫了一下,「那你在這兒簽個字,再摁個手印,你會寫字吧?」

「會寫名字。」江滿接過來,隨手簽上自己的名字,用郵遞員帶的印泥摁了個手印,才算拿到那封信。

「我每天都來,村裡沒有信我也得往大隊部送報紙。」郵遞員道,「你要是回信,就這個時候去大隊部等我,我就給你帶回去寄了,不過你要是也寄掛號,那你得自己去郵局櫃檯寄。」

「行,我不寄掛號信,哪天我回信就去麻煩你啦。」江滿笑著說,「謝謝您啊同志,進去喝口水吧?」

郵遞員說不用,江滿便笑著問道:「您忙啊,還有別人家信要送嗎?有沒有姚連忠家的?」

「沒有。」郵遞員搖頭。

看著郵遞員騎車離開,姚二嫂用胳膊江滿,笑嘻嘻問:「老三來的信?這麼要呀,以前他寫信回來都不用驗戶口本,也不用簽字摁手印。」

「嗐,誰知道他什麼風,大概是怕我搬了家,寄錯了地址。」

送走姚二嫂,江滿拿著信回去,就坐在屋門口拆開看了看,兩頁信紙,其實也沒寫啥,先問了家裡好不好,大人小孩好不好,小孩長到多重了,代清楚他的通信地址,讓家裡有事寫信給他。

然後就是囑咐,別的事都不要,把孩子看好了。

還說,人家小孩滿百日都要剃頭照相的,天氣好生產隊有驢車去鎮上,抱孩子去照個相。剃頭也抱去鎮上理髮店剃吧,村裡會剃頭那老宋頭忒邋遢了,剃頭推子都一層陳年老灰。

「不放心,有本事孩子你自己回來帶。」江滿撇嘀咕一句。

想一想,滿百日還早著呢,這才兩個半月,他問小孩長到多重了,還得找秤稱,等哪天有空再說吧,於是隨手把信放進屜里。

等到江滿想起來回信的時候,都過去五六天了,整天宅在家,還沒顧上找秤稱小孩。於是等肖秀玲來串門,看門,自己趕跑去堂嬸家借秤。

兩個人把孩子包好襁褓,又用大一點的包袱皮把襁褓包起來,系個大兜子,秤鉤勾起來稱。

「小妹妹長幾斤了?」小陸楊踮著腳頭看。

「哎楊楊你別搗,別拽媽媽胳膊。」肖秀玲張著手,在下邊虛虛地托著孩子提防掉下來,江滿則拎著木桿秤,撥秤砣,等秤砣平穩了著秤桿看。

「這是幾斤啊,我都不太認得秤。」

「我也不太認得。」兩個著秤桿,一五一十研究了半天,十一斤七兩。

兩個半月,十一斤七兩,記下來。

「小妹妹十一斤七兩,那我多重啊?」小陸楊踮腳拽著媽媽的胳膊。

「稱一下楊楊多重。」江滿低頭看著小傢伙一笑,「楊楊,你別啊,嬸子稱稱你多重,嗯怎麼稱呢?」比劃了一下,「勾著你的鼻子稱。」

說著就裝模作樣拿秤鉤子要鉤小陸楊的鼻孔,小陸楊兩手捂住鼻子,嬉笑著躲開了。

「不能鉤鼻子稱,不能。」

「那你自己說,鉤哪兒?你這麼大,又不是小妹妹可以包起來,鉤鼻子呢還是鉤耳朵?」肖秀玲一邊逗他,一邊把包袱皮從他胳膊下橫過來,在背後攔腰一捆,然後從背後鉤住包袱皮,兩人合力,把小傢伙捆小豬一樣拎起來稱。

「二十八斤半是吧?」江滿給肖秀玲看了看秤。

「是的。」肖秀玲著秤桿看完,指指小陸楊的腦門,「你瞅瞅,人家小妹妹兩個半月就長到十一斤七兩了,你媽養了你三年半,才長到二十八斤半,回去趕使勁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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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老祖宗》文案:簡敏參觀馮家大院的時候罵了句不肖子孫,腳一崴摔倒穿進民國,了大院里高高在上的馮家老太太。在把追求自由而逃家的孫捉回來之前,決定先把養外室的三兒子打一頓。當然,打人的事不必親自手,老祖宗端坐正堂:「來呀,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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