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有個例會,夏梓木開完會回辦公室,就見夏青在里面鬼鬼祟祟地找著什麼,桌上的資料都被弄了。
“青哥。”
突然出聲,夏青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整理好手底下正在翻著的文件,轉過。
夏青掩飾著自己的慌,故作鎮定道:“木木,這麼快就開完會了?”
“嗯。”夏梓木走過去,在桌后的旋轉椅上坐下,“你剛剛在找什麼?”
“沒找什麼,看你東西有點,幫你整理一下。”
夏青本來想找找看夏梓木最近負責什麼項目,看有沒有他能手的,給使點絆子,沒想到夏梓木這麼快就回來了。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下次我不在的時候,還是麻煩你不要隨便進來,干這種沒教養的事。”
“你!”
夏梓木打斷他,“沒其他事的話,請你出去,我還要工作。”
夏青深呼吸好幾下,才勉強平復下來,“這周四晚有個商宴,你和我代表瑞文一起出席,出席商宴的企業名單和資料我放你桌上了。”
夏梓木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這種小事,你以后讓文書過來就行了。”
說到這個文書,夏青心里更是憋屈。
最近夏正國那老東西不知道是發什麼瘋,把他最信任的書調走,重新塞了一個人過來,整天監視他,如影隨形的。
這幾天他煩都要煩死了,好不容易出來送個文件,他才能趁機氣。
“下次你求我來我也不來了。”
夏青瞪了夏梓木一眼,轉離開。
……
中午,顧淮西去醫院探蔓。
蔓正坐在床邊吃護工帶回來的套餐,門口的護工跑進來說:“小姐,顧來了。”
聞言,蔓立馬把飯菜藏進屜里,只留一碗粥在桌面上。
躺回床上,剛蓋好被子,病房的門就再次被推開,顧淮西走了進來。
看向他,蒼白的了,“淮西。”
顧淮西看了眼桌上的粥,“在吃東西?”
“嗯,護工剛買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吃。”
“我喂你。”
顧淮西了西裝外套,在床邊坐下。
他端起桌上熱氣騰騰的粥,余瞥見垃圾桶里還有零食的袋子。
他悉蔓的口味喜好,那種零食是平日里最喜歡吃的。
他眼底的暗了暗,放下粥碗,突然站起,掀開被子,手按在蔓裹著紗布的傷口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蔓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呆了半晌,都忘記了裝痛。
顧淮西觀察著的表變化,見被按住傷口也沒什麼反應,臉沉,“你本沒有傷,對不對?”
蔓這才回過神,著頭皮解釋道:“我昨天做合手打了麻藥,現在麻醉的勁兒還沒過……”
“蔓!”這是顧淮西第一次沖蔓發火,“你當我是傻子嗎?麻醉的效果昨天晚上就該過了!”
蔓只見過顧淮西為自己沖夏梓木發火,哪里見過他這麼吼自己?
心里頓時害怕得不行,慌忙從病床上坐起來,抱住顧淮西的腰,解釋道:“淮西,我是被的,夏梓木說如果我不幫和你離婚,就把我弄出國,再也不讓我回來了……我舍不得你啊……”
一邊說一邊哭,換做以往,顧淮西早就心疼得不行,不再跟追究了。
可這一次,他卻猶豫了。
這次的事,到底是讓他心里產生了芥。
他以為干凈純潔的初,居然藏著別的心思,這他以后還怎麼相信?
“那新聞的事呢?別跟我說這也是夏梓木你做的!”
蔓徹底慌了,抱得更,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直往下掉。
沒再狡辯,直接認錯道:“這次是我做錯了,我只是不甘心之前被夏梓木那樣威脅,一時沖才犯了錯。我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和你在一起……”
見他還是不說話,使出殺手锏:“淮西,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太你了,才一時糊涂,我對你是沒有壞心的!不然五年前,我也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救你……”
提起五年前的事,顧淮西的冷的態度開始松。
五年前的那個暑假,夏梓木扔下他離開。
如果不是蔓拼死相救,他絕對活不到今天。
就算蔓真的做錯了事,他也沒資格指責。
說到底,蔓也是人,也是會有嫉妒心的。
不過是和他撒了一個小謊,他不該這樣追著不放。
至于那則新聞,應當也只是蔓的一時沖。
蔓只在有關夏梓木的事上做錯過,他現在已經和夏梓木離婚了,只要他和夏梓木劃清界限,蔓應該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顧淮西思緒百折千回,最終,他回抱住蔓,“這次的事就算了,以后不許再騙我。”
蔓在他懷里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卻是狠怨毒。
夏梓木那個賤人,都和顧淮西離婚了還壞好事!
今天這筆賬,絕對要找機會算回來!
……
周四當晚,夏梓木乘夏青的車一起去宴會舉辦的地點。
汽車行駛十多分鐘,在一家古古香的茶館門口停下。
夏青道:“趙老先生喜歡品茶,我在這家店訂了茶葉,我們一起下去拿一下。”
趙老先生,就是舉辦今晚這場商宴的東家。
夏梓木點頭,推開車門下車。
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聽到后的車重新發引擎。
轉回,車的夏青小人得志地笑了笑,“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再見。”
他話音剛落,車子就直接開了出去。
夏梓木這才反應過來,被夏青給耍了。
的手機和錢包都在車里。
舉辦商宴的地方距離這里還有三公里,今天穿了一雙八厘米的高跟鞋,就這麼走過去,得不罪。
只皺了一下眉,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到無助委屈,抬就往前走。
不就是被扔在路邊嗎?
不就是要穿著高跟鞋走三公里路嗎?
比起在顧家的三年,這點苦,還是能吃的。
走了一段路,一輛車在旁邊停下。
轉過頭。
悉的車型。
是顧淮西常開的那輛邁赫。
開車的人是楊凡。
夏梓木看向車后座,里面坐著顧淮西和蔓。
顧淮西和對上視線,很快移開,呵斥楊凡道:“誰讓你停車了?開車。”
蔓同道:“淮西,要不送木木一程吧,應該也是去參加宴會的,這里過去還有一段距離呢。”
“和我有關系?開車!”
聞言,蔓臉上出幸災樂禍的表。
楊凡無奈。
這一段是直路,他老遠就看到夏梓木孤零零地走在路上,上什麼都沒有。
本想著要是停下來,他們顧總注意到夏小姐,說不定會好心上車,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況。
他歉意地看了眼夏梓木,把車開了出去。
夏梓木在心里罵了聲狗男人,正準備走,又一輛車在旁邊停下。
綠的法拉利,很亮眼。
陸景灝清洌好聽的聲音從車里傳出:“夏小姐,要搭順風車嗎?”
他迫不得已娶了她,卻恨她入骨,恨她害死了自己最愛得女人,所以在這段婚姻裏,他對她百般折磨。而她,在他麵前永遠隻會妥協。她容忍他得冰冷,容忍他得折磨,容忍他得一切,甚至容忍他得心裏根本沒有她 她以為,這樣,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得好,他會愛她 可是他卻還是對她說: 你不僅僅要贖罪,其實你更應該去死,抵消罪孽!” 當這段婚姻進行到實在慘不忍睹得局麵,她又是否該繼續咬牙忍下去?
“厲總,不好了,您辦公室被人砸了。”厲震霆玫瑰色唇瓣一點點靠近沈寧的紅唇,突然,秘書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混蛋,誰敢如此大膽?” “厲,厲總,一個四五歲的小奶包,說是您欺負了他的媽咪。” “呃……”厲震霆立即站直了身子,滿臉正經。 “厲,厲總,不好了,您的項目資料被人竊取了。”厲震霆正在緊張地召開高管會議,秘書又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放肆,誰敢如此大膽?”厲震霆勃然大怒。 “厲,厲總,三個小奶包,他們說,您對不起他的媽咪。” 一眾高管竊竊失笑。 厲震霆縮了縮脖子,清清嗓音:“咳,咳,繼續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