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罰跪的丫鬟婆子們面面相覷,眉眼間都帶著幾分驚懼不安,隨即一個婆子站起,冷冷環顧四周:“侯爺有命,都沒聽見?”
此言一次,眾人像是極有默契似的齊齊起往里沖,很快就把兩名連拖帶拽地拖了出來。
“你們干什麼?放肆!”一名沖著婆子怒吼,“放開我!”
婆子沒聽見似的,一個勁把往外拖走,作魯強,生怕們留在這里會打擾侯爺立規矩似的。
“你們這是想造反嗎?待我回宮稟報皇后,定把你們一個個都杖斃!放開我!”
砰!
房門被狠狠地關了起來,徹底隔絕了外面的視線,然而掩住眼睛不代表可以掩住耳朵,沒過一會兒,里面就響起尖銳的聲音,那是鞭子劃破空氣帶起的聲音,“啊!”
司徒婉的慘聲響起,驚得外面兩位變,越發力地想掙鉗制:“閻侯爺!閻侯爺!皇后有旨,不許你傷害司徒姑娘——”
“司徒姑娘已經嫁進了侯府,以后生死榮華皆在侯府,皇后娘娘還能管得著侯爺管教自己的妻子?”連續幾日被立規矩的婆子冷冷一笑,恨不得司徒婉被立即打死了才好,“要不是皇后對司徒姑娘縱容至今,司徒家怎麼會落到如今這般地步?可笑的是,皇后居然派兩位來給侯府給夫人撐腰,給我們立規矩?侯爺這門婚事可是皇上親賜,若是讓皇上知道皇后如此對待侯府,不知會不會龍大怒。”
兩位臉一變,卻聽嬤嬤又道:“你們要是敢進宮告訴皇后,我們就去太子府告狀,由太子府的人進宮面稟皇上——”
“啊!”越發凄厲的慘從屋里傳出來,司徒婉疼得抱頭在地上打滾,“閻威!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皇后姑姑不會饒了你的,不——啊啊!”
“賤人!”閻威手里的鞭子狠狠地到上,一下接著一下,“讓你去告狀!你去告啊!還敢召母親進宮,讓皇后給施?賤人,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兩名再也沒有了之前倨傲的姿態,此時被人鉗制住,眼睜睜看著司徒婉挨打也無計可施,而外面站了一群的丫鬟婆子面上一派恭敬,眼底卻都掛著幾分暢快之意。
他們以為有了皇后的施,司徒婉真要開始翻做主了,這幾天被整治得一個個苦連天,個個敢怒不敢言,幾個丫鬟被打得還在床上趴著呢,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麼快。
真是活該。
司徒婉痛苦的哀嚎聲聽在他們耳朵里,比皇城最有才藝的花魁彈出的曲子都好聽。
時間一點點過去。
屋里的司徒婉衫破碎,渾一道道鞭痕看著格外目驚心,整個人像是破碎的布娃娃般蜷一團,連聲都低弱了許多。
閻威扔掉手里的鞭子,冷冷俯視著:“你那麼喜歡告狀,現在就可以去了,我倒想知道知道,謀殺太子妃這個罪名你能不能擔得起,看皇后能不能護得了你!”
說完這句話,他轉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面對著一院子的下人,他冷冷吩咐:“兩位既然奉皇后懿旨過來照顧司徒婉,就因為你們留在這里照顧,其他人都散了,以后沒有本侯或者老夫人的吩咐,誰都不許踏進這座院子。”
這句話可是給下人們吃了一顆定心丸,意思是只要沒有老夫人或者侯爺的吩咐,他們就不必理會司徒婉提出的任何要求。
司徒婉剛過了幾天舒心日子,轉眼就被打回地獄,并且從此以后將再也沒有翻的機會。
離開主院,閻威去了老夫人的慈心堂,給母親請安之后,神郁地把方才的事陳述了一遍,老夫人聽完,臉大變:“敢謀害太子妃?”
“嗯。”閻威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余怒未消,“真是個包藏禍心的賤人!想害死我們一家!”
老夫人氣得臉鐵青:“這個小賤人果然不安分!”
“謀害太子妃在先,就算鬧到宮里去,皇后也沒有理由護著。”閻威語氣沉,“不過兒子不想讓事鬧大,這兩天讓乖乖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許去,勞煩母親幫我看著。”
老夫人緩緩點頭:“的確不能讓再出去禍害別人,萬一再惹了事兒,侯府都不夠牽連的。”
閻威沒說話,他已經有了一兒一,司徒婉是皇上賜的妻子,若能安分守己,他自然不會虧待了。
可是這個賤人親當日就敢擺臉給他們看,在眾賓客面前讓母親下不來臺,親之后依然不安分,害了自己的大哥也就算了,如今還想來禍害侯府?
閻威絕不會讓繼續肆無忌憚下去。
“司徒婉謀害太子妃一事……”老夫人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太子府來人傳的話。”
老夫人面憂心之:“兒子,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太子真有什麼意外,太子妃只怕不是皇后的對手,到時候……”
“母親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太子殿無礙。”閻威語氣篤定,“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林軍統領,但當年跟在皇上邊十幾年,對皇上還是有些了解的。”
旁人可能被權迷了心智,了一些判斷力,可閻威卻知道,皇上如今不聲,該上朝上朝,只當一切事都沒有發生——這足夠證明太子安然無恙。
否則皇上震怒之下,不可能不下旨徹查刺客,到時候有罪的無罪的,但凡有一點嫌疑,都會被捉拿獄,嚴刑審問。
太子乃是皇族唯一脈繼承人,刺殺太子一事非同小可,按照常理來說只會牽連一大片,怎麼可能如此風平浪靜?
“事出反常必有妖。”閻威安,“母親不用擔無謂的心。”
老夫人聽他這麼一說,才稍稍安心:“希太子殿下早日安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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