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笑瞇瞇地湊到阮梅琛邊上:“我帶著他過來蹭飯吃的,吃完飯就走。”
阮枝和阮梅琛說話的時候,邢驚遲和謝昭也沒閑著。兩人隨意聊了幾句,看起來和普通兄弟沒什麼兩樣,不客套卻也不親近。
邢驚遲雖然和謝昭說著話,目卻落在阮枝上。
正蹲在阮梅琛的椅子邊,仰著腦袋眉眼彎彎地和他說話,這看起來脾氣并不怎麼好的老爺子在看阮枝的時候眉眼間卻滿是溫與縱容。
謝昭當然也注意到了邢驚遲的視線,他也笑著問:“大哥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在這里。”
邢驚遲看他一眼,配合道:“你怎麼在這里?”
謝昭沉片刻,沒有回答邢驚遲的問題,反問道:“大哥,我和阮爺爺聊天的時候聽他說了一件有關于嫂嫂小時候的事,我覺得還有意思的,你要不要聽聽?”
邢驚遲微頓,視線從阮枝上收回來,落在謝昭上。
這回問的真心實意:“什麼事?”
謝昭面上笑意不減,輕聲道:“阮爺爺說嫂嫂的父母離婚那年還在上兒園,有一天兒園放學,嫂嫂一晚上沒回去都沒人發現。”
邢驚遲心一,眉頭蹙起。
這就是當年阮枝父母離婚的原因嗎?
謝昭繼續道:“第二天才知道嫂嫂坐錯車迷路了,好在沒被人騙走。”
說到這里的時候謝昭停頓了一下,刻意地加重了“騙走”兩個字。他直直地看向邢驚遲:“幸好嫂嫂沒遇上大哥那時候經歷的事。”
邢驚遲和謝昭對視一眼。
復又移開。
他這個弟弟想告訴他什麼?
“老先生,用飯了!”
李嬸才不管他們湊在院子里嘀嘀咕咕什麼呢,探出腦袋來喊了一聲就走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謝昭也留下吃飯的原因,阮梅琛居然沒對邢驚遲擺臉,自顧自地和謝昭聊著畫上的事兒。只那一雙眼睛時刻注意著邢驚遲和阮枝。
邢驚遲夾菜給阮枝。
阮梅琛:沒錯,枝枝喜歡吃這個。
邢驚遲盛湯給阮枝。
阮梅琛:這湯煮的不錯,枝枝是該多吃點。
邢驚遲夾給阮枝。
阮梅琛:噫,這塊沒有邊上的那塊好。
阮梅琛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想自己上手給阮枝夾那塊,結果才抬起手,一旁的謝昭就準地在碗里夾走了阮梅琛看中的。
阮梅琛板著臉:我真是討厭邢家這兩個臭小子。
吃完后阮枝和邢驚遲就被阮梅琛趕走了,謝昭就當沒看阮梅琛的眼神似的,繼續賴在這里。不是他說,這阮梅琛的收藏實在是驚人,連他都忍不住驚嘆。
...
回去的路上邢驚遲沒怎麼說話,但他平時也是這樣安靜,阮枝一開始沒怎麼注意,后來多瞧了兩眼才發現他似乎有心事。
有時候就是這樣,兩個人相得久了,就能輕易辨別對方的緒。
更不說阮枝和邢驚遲每晚都睡在一起。
阮枝也沒直接問,只是收起手機側盯著他瞧。
的視線才落在臉上邢驚遲就到了,他任由盯著看了一會兒,見遲遲沒移開視線才問道:“怎麼了枝枝?”
阮枝從車座前拉出一顆巧克力塞里,邊咬邊問:“你從外公家里出來就這樣了,你在想什麼呢,想案子的事嗎?”
顯然他們周五加班到晚上那個案子還沒有破,畢竟這兩天邢驚遲都呆在家里。
邢驚遲眸微凝。
他從阮梅琛那兒出來想的并不是案子的事,而是謝昭忽然和他說的那些話。他總覺得謝昭的話里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邢驚遲低聲喊:“枝枝。”
阮枝抿開一的甜膩,應道:“嗯?”
這件事對于阮枝來說可能并不是太好的回憶,但邢驚遲實在是在意這件事。他斟酌了一下措辭,問:“你小時候走丟過嗎?”
阮枝一僵,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咽了咽口水,細細地去看邢驚遲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問:“怎麼忽然問這個?”
邢驚遲側頭定定地看了一眼,若是起先他還有所懷疑,現在從阮枝的這個態度中他確定了那時候的確是出了什麼事。
他不不慢地收回視線,平和道:“阿昭說外公提起你上兒園的時候走丟了,一晚上都沒回去。為什麼沒人發現你走丟了?”
阮枝張地往后了一下,不知怎的忽然慶幸那時候沒人知道是被人拐走了。這會兒邢驚遲問起怎麼說都不會穿幫,畢竟這事兒家里人也是聽瞎扯的。
思索片刻后阮枝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繼續剝巧克力,應道:“那時候爸爸媽媽忙,那天難得他們兩個人都在家。就讓爸爸媽媽來接我,結果他們都把這件事忘了,以為他們接了我,爸爸媽媽以為接了我。我那會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想自己坐車回家,結果坐錯車了,還好那天有好心人收留了我一晚,第二天我才給打的電話。”
邢驚遲不聲地掃過阮枝的臉。
前半段是真的,后半段..是假的,也可能半真半假。
其實只要細細思索就能發現這后半段話里不對勁的地方,或是刻意藏了一些信息。畢竟沒道理要等到第二天再打電話。
邢驚遲心里有了點別的想法,沒再繼續往下問這件事。
看起來不是很想細說。
從阮梅琛那里出來時間還早,邢驚遲沒帶著阮枝回家,帶去附近商場逛了逛。等兩人拎著袋子回家的時候也不過八點。
阮枝怕邢驚遲繼續問那件事,進家門沒多久就鉆到工作室里去了。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些事越躲就越掩蓋不住。
邢驚遲看著放在茶幾上的蛋糕。
平時買了蛋糕回了家總會先吃上兩口再做別的,可今天連這樣重要的事都忘了。他忍不住想,阮枝是不想提起那件事還是不想他知道呢?
因著明天周一,兩個人都要上班。
他們都早早地洗完澡上床躺著了,阮枝自己拉著平板玩,邢驚遲在手機上看案子資料。兩人偶爾說兩句話,安靜又默契。
快十點的時候邢驚遲放下手機,去看阮枝。
阮枝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好玩,眼睛都笑沒了,整個人歪七扭八地倒在他的上。一頭黑發散落在他膛上,晃來晃去,有些。
邢驚遲輕著阮枝的黑發,凝視著的笑許久許久。
不知是不是因為晚上的事,他忽然想起來了在阮枝小區看到的那本相冊。那一天他沒能翻開那本相冊,也沒能看到相冊里的阮枝。
想到這里邢驚遲忍不住低聲問:“枝枝,小時候的你..是什麼模樣?”
阮枝枝:“......”
正笑得開心呢,乍一聽邢驚遲的話頓時笑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阮枝枝:我恨!
晚上還有一更,明天之后就不雙更啦。
兔崽來了姨媽奄奄一息!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Sloth10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你願意跟我結婚嗎?就現在。” “可是我很窮,我還小,我還在上學。” “沒關係,隻要是你就行了。” 一個是荒唐無稽的不良少女,打架、逃課,不學無術。 一個是根正苗紅的年輕權少,正直、果敢,權勢滔天。 誰能想,這樣的顧城驍竟然把這樣的林淺寵得上天入地。 “少爺,少奶奶又打架了。” “還不趕緊去幫忙,別讓她把手打疼了。” “少爺,少奶奶又要上房揭瓦了。” “還不趕緊給她扶穩梯子。” 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一山還比一山高,這是一個馴服與被馴服的正經言情故事。
顧惜朝在使館的大火中被一名中國軍人救下,他叫周懷謹,是她的青梅竹馬。 二十二歲時因為一場百口莫辯的意外,不堪重負的她借著外調遠逃他國,她以為可以忘了他。可明明,她仍然深愛著他。 三年任期已到,顧惜朝決定回國,她要追回周懷謹。 出現在他的生日宴上送他精心挑選的禮物,他冷臉拒絕;故意打扮妖嬈跑到他家門口等他,他視而不見;軍訓的時候撩撥他想引起他的注意,卻被他懲罰跑圈。 顧惜朝歎氣,他不會真的不要她了吧。 這天晚上軍訓拉歌,熱烈的氣氛下有人嚷道:“周教官也來一首唄。” 坐在一旁的周懷謹眉眼俊朗,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顧惜朝身上,又轉開:“我的歌隻唱給一個人聽。” 顧惜朝的心仿佛被敲了一下。他們從小一塊長大,他剛讀軍校的時候,隔著萬裏給她打來電話。 他說,他新學了一首軍歌,唱給她聽,好不好? 磁性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他唱—— “故鄉有位好姑娘,我時常夢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