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夫,王妃怎樣了?”
見明鴻軒收回給包蓉把脈的手,元吉著急地問道。
明鴻軒沒有回答元吉的問題,而是問包蓉。
“王妃做噩夢了?”
“沒有。”包蓉搖頭。
“那你怎麽會驚嚇?”
明鴻軒皺眉問道,眼中滿是不解。
他剛才給王妃把脈時,明明是人到驚嚇後的脈象。
“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間覺到背脊一陣發涼,人就醒來了,然後就現在這副模樣了。”
包蓉也解釋不清楚這種現象。
聽了包蓉的話,明鴻軒若有所思起來。
最後他給包蓉開了一張安神的湯方。
“照著上麵的食材買齊了,給王妃煲安神湯。”
是藥三分毒,這五個月,他都盡量給包蓉開食療的方子。
就連止孕吐的方子,用的也是平日裏最常用的食材煲的。
燉湯他是不建議孕婦多喝的,燉湯要比煲的湯補,孕婦喝補湯多了,容易補出巨嬰來,到時不利於生產。
“是,明大夫。”元華接過食療方子,就轉出了房間。
雖然現在廚房已經安排了暗衛盯著,但現在們人手充足,為了包蓉和腹中胎兒的安全,元吉、元月和元華三人分工合作。
能自己做的,絕不假手於人。
畢竟,現在整個翊親王府,沒有哪個比們這些暗衛更忠於王爺的了。
“王妃,您要不要出門逛個街,或者進宮跟太後娘娘聊聊天?”
元月離開後,明鴻軒提議道。
他來了之後,包蓉一直都很出門,他也不知道是包蓉本來就是這個?還是懷孕後才變這個樣子的?
就算是普通人,在同一個地方呆久了,也容易心不好,孕婦的緒本來就不穩定,需要變壞一下環境,改變心。
隻有孕婦的緒穩定,心愉悅,才能孕育出格穩定,心的孩子。
“好。”
包蓉也知道,人在同一個地方呆久了,或者久不與外人接,就容易得抑鬱癥。
特別是孕婦和產婦。
明鴻軒不說,都沒有發現,自己都快有一個月沒出過逛過街了。
太後那裏也有快半個月沒去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包蓉盡量放鬆心,一有空要麽到藏書閣看書,要麽進宮陪太後聊天,要麽領著元吉幾人外出逛街。
但睡眠質量一直都是反反複複。
喝安神湯那天,就還好,若是有哪天不喝安神湯了,背脊就會莫名其妙地發涼,然後人就跟著驚醒。
明鴻軒也一直在查找原因,但半個月都過去了,依然無果。
而在半個月後的,某一個早上,北城門剛剛打開,就有一個人騎著快馬衝進來,邊衝邊高聲大喊:“北疆急件,速速避讓!”
而這時,大多數人都還在睡夢中,隻有一些要早起的小販在擺攤,一聽到這聲高喊,就立即將自己的小攤,往路邊挪,以免被快跑中的馬給踩沒了。
那人一直高喊著來到皇宮門口,守門的侍衛聽到是北疆急件,立即上前接過,便在宮道上,快速奔跑起來。
此時皇上多數時候還在乾坤殿早朝。
“北疆急件——”
太監一高喊,侍衛就急急送進去,雙手呈給皇帝。
於公公接過,便彎腰,並雙手呈給皇帝。
聽到是急件,皇帝便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都睡不安穩,心裏咯噔一聲,緩緩手接過。
卻沒有勇氣拆開信封。
猶豫再三,果斷站起來離開了。
“退朝——”於公公喊完,就轉快步追出來。
李天佑回到書房才拆開信封,當看到上麵的容時,差點跌倒在地,好在於公公急時扶住他。
而李天佑又是站在桌子旁,在眼前一黑時,本能的手扶住桌麵,這才緩解了一下衝力,於公公也才能及時抱住他。
才沒有讓他跌倒在地上。
“皇上,小心!”
被扶站起來後,李天佑也恢複了清醒,看著掉在桌麵上的信紙,他不敢相信,自打十三歲出征,就沒有打過敗仗的皇弟,這次竟然生死不明,連都找不到。
這讓他如何跟母後,跟弟媳婦代?
“你們都退下!”
李天佑坐在椅子上後,有氣無力地揮著手說道。
在場的人雖然很是疑,卻不敢多問,默默退出書房。
看著信紙上的容,李天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太後和包蓉?
太後年紀那麽大,若是知道小兒子生死未卜,不知道能不能承得住?
弟媳婦又有孕在,若了胎氣,他就更加對不起翊兒。
那可是翊兒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骨啊!
李在佑一個上午就在說與不說上糾結著,直到於公公提醒午膳時辰到。
他才回過神,好一會兒才吩咐道:“擺架慈寧宮。”
話一出口,李天佑才發現,他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跟母後一起用膳了。
隻是他剛站起來,又停住了,他現在心很低落,若是去了,母後肯定會發現。
“罷了,不去了。”
李天佑擺手道。
“是,皇上!”服侍李天佑多年的於公公,已經察覺出了李天佑的不對勁兒。
想來北疆的況不容樂觀,不然皇上的心也不會這麽差。
於公公便想著:難道是翊親王打了敗仗?所以皇上才會心不好?
除了這個原因,於公公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原因,能讓皇帝在看了北疆的急件後,會心不好。
隻是李天佑剛一坐下,就又站了起來,他能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
弟媳婦那裏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他這裏不方便,隻能由母後親自出麵,所以這件事,他還是得告訴母後。
反正母後遲早都是要知道的,他還不如今天說了,免得以後母後從別人口中知道後,更加難過。
再思考過後,李天佑還是吩咐:“擺駕慈寧宮。”
……
“皇帝,你怎麽有空過來了?”
當皇帝來到慈寧宮時,太後正在用午膳,便吩咐貴嬤嬤給他拿了一副碗筷來。
“母後,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穩住,知道嗎?”
看著一桌子的味佳肴,李天佑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現在隻想著,要怎樣才能將對太後的傷害降到最低。
看著一臉凝重的皇帝,太後很是疑,但也知道皇帝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跟說。
“行,你說。”
太後放下筷子,謹慎地點頭說道。
“母後,翊兒他,遭到突厥的暗算,被打落懸崖,現在生死未卜,母後——”
隻是太後太過高估自己的承能力,皇帝的卜字一出,就直接暈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慈寧宮的人都手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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