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這樣敷衍堵塞的態度讓司徒煦心中更加確定蘇雲卿就在宮中。
當初蘇雲卿沒了魂起消失的那段時間,司徒容心急如焚,一直來詢問的下落。
而此刻,他卻不急不躁,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種表現太過反常。
此次雖然沒有問出什麽結果,但也不算毫無收獲,司徒煦決定暗自調查此事。
司徒容已經離開,其他大臣也紛紛出宮。
霍振和王飛林想要上前詢問,被司徒煦一個眼神暗示了下去。
宮中到都是眼睛,有些事還是不要在這裏討論比較好。
又在殿中逗留了一段時間,司徒煦才轉離開。
走出大殿之時,他眼波突然一轉,邁步往雲華宮的方向走去。
雖然知道雲華宮此刻已被重重包圍他很難靠近,但他還是想去看看況。
走到半路,看見一駕轎攆從遠而來,他停下了腳步。
還以為是司徒容派來阻止他的人,卻沒想到是曾經見過一麵的甘覓。
他朝微微頷首,道:“淑妃娘娘。”
雖然心裏已經有所準備,但此時麵對這個曾經心中仰慕的人,甘覓心底裏還是掀起了波瀾。
抑住心的激,臉上出一個微笑點頭回應。
“逸王爺,你怎麽到後宮中來了?”轎攆停下,隻是因懷著孕並沒有下來,而是坐在上頭說話。
司徒煦隻當是在這兒巧遇上,而且和並不悉,麵無表淡然答道:“今日有要事進了宮,突然想在宮中轉轉,故而來了這裏。”
甘覓笑道:“雲華宮進了刺客,確實是大事,讓逸王爺心了。”
司徒煦眸子微,看向道:"淑妃娘娘也得知了此事?"
"外頭鬧得沸沸揚揚,宮中自然也傳開了。逸王如此著急,大抵是因為逸王妃的緣故吧?"
司徒煦微蹙著眉頭看著,不明白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甘覓眼眸垂了垂,繼續道:"前幾日逸王妃進宮的時候我恰好到了,還說了幾句話,沒想到才一轉眼就失蹤了,真是世事無常。"
司徒煦眉頭一凜:"你到了?"
甘覓點點頭:"是的,逸王妃已經懷孕八個月了吧?肚子可比我的大了許多,不過臉倒是沒有長胖,若是不看肚子,我還以為是容妃娘娘呢。"
頓了頓又歎道:"們兩人長得可真像,好幾次我都差點認錯。幸好我還和逸王妃比較悉,才能分辨出來,要是旁人到,指不定就認錯了。"
司徒煦聽到這話心中一震,腦海中思緒清晰起來。
之前他的心中隻有兩種猜想。
一種是蘇雲卿沒有出宮,守衛在說謊,他試圖從他們所描述的細節找出破綻。
一種是蘇雲卿確實出了宮,隻不過出宮不久就被人擄了。
而現在聽到甘覓這話,他有了第三種猜想。
守衛沒有說謊,蘇雲卿也沒有出宮,隻是當時出宮的人換了一個,守衛並沒有看出來。
而且那個人還特意在出宮的時候掀開了簾子讓守衛看到,以尋求認證。
得到這一點結論之後,司徒煦恍然大悟,難得朝甘覓出一個笑容,道:"多謝。"
說完之後,轉離開。
甘覓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輕輕吐了口氣之後,道:"我們回去吧。"
一旁跟著的初兒上前問道:"娘娘,我們不是剛出來嗎?您還說要去春池喂魚呢。"
"不去了,我現在大著個肚子,還是不要到走的好,回去吧。"
初兒不解地看著,之前還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要出來,怎麽還沒到目的地就打道回府了?真是奇怪。
司徒煦出了宮後,立即讓任子昂去調查各個宮門進出宮的記錄,特別是守衛看見蘇雲卿出宮後的那段時間。
沒過多久,任子昂就拿著一本冊子前來。
"主子,這是屬下讓人抄錄的那段時間的記錄,你看一下。"
司徒煦接過打開仔細看了看。
果然不久之後有雲華宮的宮從西門進宮的記錄。
"正門到西門坐馬車大概要多久?"
"約一盞茶左右。"
司徒煦點了點頭,時間剛好對得上。
而之前並沒有雲華宮宮出宮的記錄。
任子昂似是知道司徒煦在想什麽,補充道:"關於之前雲華宮宮的出宮記錄屬下特意問了,說是有可能守衛疏忽忘記記錄了。那些人進宮之時確實有雲華宮的令牌,他們看了之後才放行。"
司徒煦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辦得好。”
有了這個大發現,司徒煦基本確定了之前的猜想,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去證實這個猜想。
若是蘇雲卿現在還被扣留在雲華宮中,肯定有跡可循。
是夜,司徒煦戴著麵穿著夜行潛了宮中。
他的輕功已經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宮中尋常守衛很難發現。
而此刻的雲華宮,蘇雲卿正躺在床上眉頭蹙,的旁邊站著一個戴著黑氈帽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臉上有傷,而且不輕,幾乎半張臉都凹陷了進去,而那傷痕,似是利爪撲過去造。
隻不過這傷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了,現在已經變了醜陋的疤痕。
“皇上,草民剛才牽引了容妃娘娘的神,您有什麽要說的就趕說,在這段時間所聽到的話都會刻在的腦海中,為揮之不去的回憶。”
司徒容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出去。
等中年男人離開,他坐在了蘇雲卿的床邊。
“你是誰?”
“蘇雲卿。”
司徒容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愣了愣,原來的本名這個,和雲卿的名字隻是一字之差。
看來之前他所猜想的是對的,上輕雲隻是借用的化名。
想畢,他繼續道:“不,你不是蘇雲卿,你是雲卿,是秦國公雲飛揚的嫡,是當今皇上的容妃。”
“是,我不是蘇雲卿,我是雲卿,是秦國公雲飛揚的嫡,是當今皇上的容妃。”
“你心中著的人名字司徒容,是當今皇上。”
“我心中的人是司徒容,他是當今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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