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不興趣,隻是不想太過展現鋒芒。
宮中的眼線告訴他,若是這次司徒容表現不錯得了魁首,不用他提出要求,皇上會主封他為太子。
借用秋獵這件事,隻是想讓此事更加順理章而已。
他若是搶了他的風頭,隻怕要為皇上和舒貴妃兩人的眼中釘。
他不想讓自己再陷風口浪尖之上,對權利更是沒有,之前擴展自己手中的勢力也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隻要他們能讓自己安然度日,他臣服在他們手下並無不可。
當然,司徒容若是作為一個既定太子連自家媳婦都比不過,那就另當別論了。
反正蘇雲卿想玩,他是絕對不會阻止,反而會盡量配合。
此時,舒貴妃也把司徒容到一旁訓話。
“之前比試之時為什麽要讓那一箭?你知不知道這不僅關乎著賭注,還關乎著你的聲譽威?連一個子都比不過,你還讓下麵的人怎麽臣服於你?!”
舒貴妃語氣中明顯帶著慍怒。
司徒容頭微微偏向一旁,冷著一張臉道:“我並沒有讓。”
“你還敢反駁,以你的實力怎麽可能會落空?你以為你能夠瞞得過母妃的眼睛?!你要認清楚一點,雲卿才是你的王妃,才是你要嗬護的人。雖然和長得一模一樣,但他是司徒煦的王妃,和雲卿有著天壤之別!”
頓了頓又道:“你之前得表現若是傳到秦國公耳中,他不知道要如何想。雲卿是他唯一的嫡,又是你之前拚命迎娶來的,你就該好好對待,免得到時候秦國公對你生了嫌隙,討不了好。”
舒貴妃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司徒容有沒有聽進去,這個兒子讓心的實在太多,覺有些心力瘁。
若是他能夠像司徒煦一樣狡猾,也不至於現在還讓來為他的前程打算。
眼見著司徒容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隻好又把態度放了下來,道:“母妃的話句句都是為你著想,你不要不聽。你要知道,母妃就你一個兒子,在宮中挖盡心思討得你父皇喜歡都是為了你的前程考慮。”
說著,走到他麵前殷切道:“這次我從你父皇口中探了口風,他有意封你為太子,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他失。”
司徒容眼中有些詫異,轉眼一想,又覺得是理所當然。
司徒墨和宦天冰都已死,現在後宮無主,隻有他母妃在後宮立得一席之地,子憑母貴,父皇想要把皇位傳給他也是天經地義。
而且論文韜武略,隻有六弟與他相當。
但六弟母妃早逝,父皇又一直不喜歡他,封他為太子的幾率小之又小。
他臉上終於有了一表:“母妃……”
“你父皇漸漸年老,子也一日不如一日,立了太子就是立了國本,他對你寄予厚,你一定要爭氣。母妃這一輩子都有可能隻在這個位置上了,可你不一樣,你以後可是要當一國之君的。隻要當了一國之君,你便掌握了全天下,到時候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也用不著看秦國公的臉了。”
之前的話司徒容都沒有聽進去,這句話他倒是聽進去了。
隻要當了一國之君,便什麽都有了。
“母妃放心,這一次秋獵我定當傾盡全力奪得魁首,不讓您和父皇失。”
聽到這話,舒貴妃鬆了一口氣,甚欣。
“你知道便好,就算他司徒煦和上輕雲再出風頭又如何?隻要你父皇看重你,把南禹到你的手上,到時候想要收拾他們易如反掌。”
“母妃,六弟是我的左右臂膀,要為我排憂解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舒貴妃神複雜,看著他道:“他若是甘心臣服於你手下倒是可以重用,母妃就怕他有異心,到時候是個禍害啊!”
從前他十一二歲之時,確實是一副天真無邪忠心耿耿的模樣,直到幾年前,都以為他的子天生散漫,是一個很好掌控的人。
能得他為自己兒子賣命鋪路,也算是盡其用。
可這些日子的心越來越不安,發現他有很多事瞞著,越來越看不他。
相國大人通文雖然明裏與他並沒有什麽集,可據所探,他們私下往甚。
他怕他結朝中權貴,到時候為一個患。
“不會的,我知道六弟的心,他斷然不會背叛我。”
說完之後,司徒容轉道:“母妃,柳比試即將開始,兒臣先行告退。”
舒貴妃知道他肯定是聽到剛才這話心中不高興了,歎了口氣,道:“好,你去吧。”
他的兒子太過相信邊的人,以後的事隻能幫他多留意了。
西北馬廄,甘禮從裏麵出來,扔了一錠銀子給旁邊的小廝。
“這匹馬一定要分給逸王妃,到時候不了你的好。”
小廝接過銀子,略帶擔憂道:“甘公子,這……這會不會出事啊?”
“不會的,我隻是給這匹馬喂了一些昏睡的藥而已,到時候隻會跑不,不會有別的事。”
柳比試要以接住斷枝才能得高分,到時候馬兒跑不,看怎麽贏。
一想到待會兒蘇雲卿怎麽揚鞭馬兒都無於衷的模樣,他差點笑出了聲。
說完之後,哼著小曲離開了馬廄。
柳比試已經開始,場上熱鬧無比。
司徒湛看著在一旁淡定喝茶的司徒煦和蘇雲卿,有些焦躁道:“你們就在這裏坐著啊?不去看看?”
蘇雲卿翻眼看向他:“有什麽好看的,到時候該上場時就上場。”
“看看別人比試,總能夠總結一些經驗。”
“我有的是實力,不需要經驗。”
司徒湛看著直嘖嘖搖頭:“六嫂果然是六嫂,就是囂張!”
“現在說大話也不怕到時候輸了讓人笑掉大牙!”司徒黛騎著馬出現在不遠。
到達幾人麵前,翻下馬,道:“這是我的坐騎,名赤峰,是上好的汗寶馬,不知道你的坐騎在哪裏?”
蘇雲卿看著笑了笑,道:“我用這裏尋常的馬匹就行,我不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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