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時,任子昂第一次正大明留在了木屋吃飯。
從前就總是聞到飯菜的香味,卻隻能獨自在角落吃野果子和幹糧,此次能夠坐在這裏他很高興,臉上的興藏不住。
隻是,他高興了,某人卻不高興了。
看著這麽大一個礙眼的人,司徒煦的臉上再也沒有展現出笑容。
“你今日怎麽過來了,是找我有事嗎?”司徒煦邊喝茶邊冷冷道。
任子昂疑地看著他,他不是一直都守在木屋周圍嗎?主子怎麽這樣問?
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司徒煦繼續道:“既然沒事,那待會吃完飯就離開,有事我會找你。”
任子昂:……
在廚房中忙活的雲卿聽到這話回頭道:“其實可以多住幾天,你們兩個大男人一張床睡就是了,任大哥可以多嚐嚐我的手藝。”
任子昂連連點頭,雲二小姐這話十分中聽。
卻見司徒煦把茶杯砰的一下放在桌上,道:“我不習慣和他人同床。”
任子昂:……
雲卿聽到這話也一臉黑線,在這裏呆了兩次就爬了他兩次床,結果他說他不喜歡和別人同床,難道夢遊的時候他一直沒醒?
趕低頭做飯,降低自己的存在。
吃飯期間,任子昂都是在驚歎中度過。
“雲小姐,你的手藝真是太好了,我還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菜。”
雲卿笑著夾了一隻鳥放進他的碗中,道:“你過獎了,要是合口味,就多吃點。”
任子昂正吃著,突然覺渾發涼,好像有冷氣直往他骨子裏鑽。
大夏天的,本熱得不行,他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抬頭看去,司徒煦正用似笑非笑的表看著他。
“好吃嗎?”
一口麻雀還沒來得及細嚼就吞進了中,任子昂忍著骨頭卡在嚨的不適,點了點頭:“好吃。隻是屬下想起明天還有事,可能不能留在這裏了,以後都無緣吃到這麽好吃的菜。”
司徒煦滿意地點點頭:“嗯,有事就趕去辦,我要在這裏休養兩日,你這兩天就不用過來了。有急事可以飛鴿傳書。”
雲卿看著他們倆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笑道:“剛來怎麽就有事要走?這幾天不是沒有活嗎?明天我做豆腐吃,任大哥可以留下來品嚐品嚐。”
“豆腐?”任子昂疑道。
雲卿知道他們都是沒見過世麵的人,略帶得意神道:“是啊,我研發的一個吃食,有很多種吃法,每種吃法味道都不錯,你正好在這裏可以嚐嚐。”
說著偏頭對司徒煦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師父也可以嚐嚐。”
聽到這裏,任子昂眼看向司徒煦,神更加委屈了。
隻是司徒煦不為所,一邊悠悠夾菜一邊道:“你的事還沒有辦完,及早辦完為好。”
司徒煦這話,算是斷了他繼續待在這裏的想法。
翌日天沒亮,雲卿就起床了,穿戴整齊之後坐在院中等陳慧心和王蓮兒摘桂花回來。
結果們剛出門不久,就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影跟在後。
雲卿瞬間神抖擻,躲在門口仔細查看。
以那個形來看,若沒有猜錯,應該是隔壁不遠的李餘糧媳婦周氏。
好家夥,居然還不死心,又來搗。
家裏放在地窖中的玫瑰花餅隻怕還沒吃完,現在是又想做一堆桂花餅囤著嗎?
陳慧心和王蓮兒好像也察覺到了後有人,自從那次之後,們的警惕增強了不,每次都會注意周圍的靜。
兩人互相對了一個眼,在田邊隨便摘了一些小野放進籃子中,便匆匆往家中趕回。
到了門口,見雲卿拿著個麻袋躲在暗,們倆先是一愣,接著和沒事人似的進了廚房。
眼看著周氏又躲在牆角蹲著,雲卿突然跳上前去,一個麻袋套在了的頭上,大喝一聲,開始拳打腳踢。
“讓你這個夜貓子東西,可算是被我逮著了,今天不把你揍一頓不解小爺這口惡氣!”
一邊揍一邊吼,聲音響徹天際。
王大雷聽到聲音立馬穿裳出門看看,其他隔得近一點的鄰居也紛紛爬起床瞧靜。
周氏被打得滿地打滾,想把麻袋扯掉卻怎麽都扯不掉,隻能一邊滾一邊嚎。
隻可惜,雲卿不給說完一整句話的機會,每次要說明自己份之時,都會給踹上一腳。
直到不鄉親趕來看熱鬧,雲卿和上前幫忙的王大雷才終於停歇。
“這誰啊?”有鄉親問道。
雲卿了額頭的汗水,道:“不知道哪裏來的夜貓子,之前就進來一次,這次又被我逮到了,給狠狠揍了一頓。我猜應該是其他村裏瞎溜達的二混子,到我叔家來東西的。”
“怎麽聽著像個人的聲音?”
雲卿挑了挑眉:“是嗎?這個我倒沒注意,逮著就是一頓打,也沒分辨是男的的,還以為男的挨打尖的聲音也是這樣呢。”
此時,麻袋裏麵的周氏實在忍不住了,也沒掀開麻袋,直接頂著它朝雲卿撕心裂肺怒吼道:“你這個小畜生,他娘的狗肚子爬出來的小畜生,居然敢打老娘,你怕不是活膩了,今天老娘就跟你拚了!”
雲卿出一個嫌棄的表,沒想到周氏罵起人來還是帶勁的。
見刷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扯開麻袋瘋了似的衝跑來,連忙躲在了王大雷的後。
“王叔,這個人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是躲在我們家牆角鬼鬼祟祟想東西,現在卻朝我罵罵咧咧,還說要打我。”
周氏的頭發此刻已經了窩,要不是聲音有辨識度,周圍鄉親們還真認不出來。
李餘糧最先認出了,他皺著眉頭瞧了半晌,才把周氏拉到邊,遲疑道:“周秀,是你?你沒事不睡覺,躲到人王家的牆角下做什麽?”
周氏白了他一眼:“老娘都被打這樣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問我為啥在這?趕把那小子揍一頓啊!”
雲卿又往王大雷後藏了藏,而後從他肩膀出一雙眼睛,嘿嘿笑道:“周嬸子,這就是個誤會,我咋知道蹲我家牆角的人是你呀?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會這樣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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