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城的大軍迅速集結起來,列方隊,滿了瀝城大街小巷。
戰九州砍了天幽國將士人頭,當做大禮給他們送來的事,在將士們之中四散傳開。
將士們同仇敵愾,準備和敵人大殺一場,好為天幽國慘烈犧牲的戰友們報仇。
商夏騎上戰馬,點了兵,沉默一陣,打馬走向隊列中央。
神冷冽,對眾將士們說道:“今日出發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
天幽國的將士們安靜下來。
大家一個個睜大著眼睛看向商夏,看向他們天幽國的戰神。
商夏目冷銳掃向四座,神淡淡地開口:“我們在與南黎國軍的大戰之中,勝過敵人幾次,我也知道你們在路上伏擊,以極小的代價滅了南黎國軍三萬人馬,但我希你們永遠都不要小瞧敵人。”
“不會!不會!”眾將士在將領們的帶領下,高聲喊道。
商夏點點頭:“我們有無數將士死在南黎國大軍手上,我們同仇敵愾,想要大肆殺敵,為我們的戰友報仇,這很好。
“但這次,我們的主要目的,不是和敵人拼,而是沖出敵人的重圍,回到瑜城。
“瑜城才是我們守住天幽國的本,才是我們的屏障,我們這支隊伍,是天幽國的最后一支銳,我們必須保存實力,將敵人永遠地攔在瑜城高大的城墻之外。”
“是。”眾將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服從命令已深深地刻了他們的骨子里。
商夏姑娘的命令,他們唯有完全服從。
江弋忽然問道:“主子,薛羽將軍手上還有一支銳啊,您是不是忘了?”
“沒忘。”商夏輕聲說了一句。
江弋頓時眼前一黑,莫非……
他們也會出事?
主子臨走之前,命令龍瑜兄、薛羽兄和葉寒兄三人襲擊瑜城南城門的南黎國軍,主子莫非早已料到……
是啊,敵軍也是經百戰的南黎國勇士,天幽國軍哪怕再是經過了幾年的訓練,也不可能毫無損失。
雙方真要殺起來,天幽國的銳士兵才能頂得住南黎國的勇士。
江弋使勁地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一切等他們回去就知道了。
賀鐵星已經整理好心,清點了城自己手下的兵馬,來城樓上向商夏報道。
商夏抬眸看了他一眼,開口道:“賀將軍,將你手底下剩下的兩萬人馬分三路,跟在蕭曄的三路大軍之后。”
“是。”賀鐵星高聲應道。
若不是知道秋甸公主的事,大家本無法想象,這位面不改的天幽國神威大將軍,剛剛經歷了那樣難堪的事。
好在,他的兒子沒死!
天幽,天幽,他是天幽國的孩子,以后定會報效天幽國。
商晴和小月抱著襁褓中的嬰孩兒上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總不能帶著小公子一起上戰場?小公子雖然還算健壯,但經不起戰場上的折騰。
“長姐。”商晴走到商夏邊,有些發愁地說道,“賀小公子怎麼辦?”
“你和小月帶著他,從小路離開。”
“啊啊……啊啊……”忽然,賀天幽在襁褓之中哼了哭了兩聲。
商夏輕輕走過去,看了嬰兒一眼,對他微微一笑。
嬰兒睜開眼睛,看了商夏一眼,接著眨了眨眼睛,又看了商夏一眼。
“乖,乖寶寶……”
商夏神和輕挨了挨他的小手,臉上神從未有過的溫。
賀天幽一下子就不哭了,安安靜靜地在襁褓中睡了過去。
江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還從來沒見過主子如此溫啊。
他也好想變小嬰孩兒,被主子這麼溫地對待。
蕭曄則覺得,他回頭要極力勸說阿云,讓他趕和夏夏要個孩子。
“雷煜,你親自護送他們,盡快趕回瑜城。”
“是。”雷煜領命。
這是數萬人馬對敵軍十幾萬人的大團戰,特種兵的作用就沒那麼突出了。
他們最好盡快趕回瑜城,看看
龍瑜、葉寒和薛羽正和南門外的南黎國軍廝殺,眼下瑜城沒人,只有一些沒經過系統訓練的百姓鎮守。
他們需要急速回去,主持大局。
瀝城城門轟然打開,天幽國大軍浩浩地沖了出去。
商夏和蕭曄、江弋一馬當先沖在前面,朝著敵人殺去。
“敵人出城了!”南黎國軍大喊。
“殺啊!殺出去!”
江弋振臂高呼,揮起劍跟在商夏后,力砍殺著沖上前來的敵人。
戰九州目凜冽盯著瀝城城門,冷冷下令:“包圍天幽國軍,和他們拼死一戰。”
南黎國軍兩人一組,一人手持利劍,另一人著包里的毒。
鬼醫這次在南黎國帶來了大量毒,將之做毒,分發給每個士兵。
商夏和蕭曄殺在最前頭,一路向前,所向披靡。
忽然,江弋捂住鼻子,朝著商夏大喊:“主子!小心,敵人用毒!”
商夏不由微微一愣,想過戰九州會用任何戰對付,唯獨沒想到他會用毒。
戰九州也是黔驢技窮,走投無路了,才出此下策嗎?
“啊!有毒!”
“敵軍狡詐,對我軍用毒!”天幽國的將士們大喊起來。
說話間,許多天幽國將士中了毒,從馬背上倒了下去。
“捂住口鼻!殺出去!”蕭曄大喊。
“用盾擋住!”
“撕下戰袍,蒙住口鼻!”
“以袖子擋面!”天幽國軍中,將士們紛紛支招,但還是無可避免地中毒,紛紛倒下。
商夏看著將士們紛紛捂住撕下戰袍,蒙面巾捂在臉上,不由喊道:“用羊皮袋里的水浸面巾,再捂住口鼻,可減鼻子吸進毒。”
這些毒要吸肺腑才有效果,面巾浸之后,可溶解毒,減吸。
天幽國軍中將士雖然紛紛想出法子,但依然有些手忙腳,南黎國軍也趁沖殺過來,殺得天幽國軍人仰馬翻。
“穩住!不要!”江弋大喊。
商夏目掃視四周,極力尋找著破解之法,但對付毒,并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
不過,在軍中大量用毒,而且還是用最原始的撒毒的方法,會消耗大量毒。
縱然南黎國早有籌備,準備了大量毒,但是分配到每個人上,還是不多。
商夏安道:“不要怕!大多數敵人都只有一把毒,撒了就沒有了,只要擋開這把毒,就可以反殺敵人。”
商夏一邊下令,一邊砍殺敵人。
發現一個敵人正向懷中,似乎準備對用毒。
就在敵人撒毒之時,商夏揮起袖子用力一扇,將毒扇到了那人臉上,商夏提起一劍,就將他頭顱砍開了花。
“啊——”
忽然,天幽國軍中傳來一聲慘。
眾人紛紛抬眸看去,只見敵人之中有人拿著一個瓷瓶,將里面的潑到了天幽國士兵臉上。
“我的臉!我的臉好痛!”那士兵被潑到后,臉上一陣白煙,立刻發生了潰爛,連骨頭都出來了。
天幽國將士們不倒吸了一口涼氣,憤恨不已,敵人竟然如此險。
就在這時,又有士兵被潑了,高聲驚起來。
天幽國將士們陷了一片恐慌。
敵軍來的也就罷了,竟然大量使這種下三濫的招,真是可惡!
就在這時,南黎國軍趁著天幽國軍陣腳大,再次發了猛烈的進攻。
戰九州打馬走上前來,在原地轉著圈兒,笑意盈盈看向商夏,大聲道:“商夏,投降嗎?投降可免你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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