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姿不會自殺的，是被人給害了......」

「我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

從陵園回來，趙雅芬還在神神道道的。

何雲庭覺得腦子不清楚，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醫生都說是自殺了，你還要我跟你解釋多遍？自己想不開，怪誰呢？你就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能回來參加周穎姿的葬禮，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到底還想他怎麼樣嘛！

張蘭淡淡地瞥了何雲庭一眼，上前扶著趙雅芬在沙發里坐下。「我相信你說的。姿姿不會無緣無故地選擇自殺，肯定是有什麼苦衷的。」

趙雅芬見終於有人肯相信的話，眼睛里立馬有了彩。「你真的肯相信我？」

「姿姿前些日子還來找過我，我勸跟斐分手，不同意。」張蘭嘆了口氣，說道。「當時，還正常的，儼然一副中的小生模樣......」

「是啊，說等醫生離婚後就結婚的，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結束自己的生命......」趙雅芬更加堅信兒的死有蹊蹺。

「我並不贊他們在一起。那個姓的，不是什麼好人。」張蘭將查到的一些資料推到趙雅芬的面前。「你好好兒看看吧。」

趙雅芬在得知斐有老婆的時候，也曾經著周穎姿分手，卻架不住周穎姿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只得改變策略，積極地替爭取。

而且，斐也承諾過會離婚娶周穎姿，趙雅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趙雅芬是見過斐的，覺得能在黃金地段開心理諮詢工作室的，肯定是有些家底的。加上心理諮詢師這個職業很吃香，說出去也好聽。日後周穎姿跟了他，日子應該會過得不錯。雖然比不上豪門族，但起碼食無憂。

斐長得人模狗樣，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不錯的。

被他外表所迷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好下場。

趙雅芬將信將疑地拿起那一疊資料，越往後看越是膽戰心驚。「他，他當真跟這麼多人有不正當關係？」

「這還只是小問題，你看看後面。」張蘭不不慢地喝了口茶。

趙雅芬重新將視線放回資料上，抖著手一頁一頁地往後翻。當看到好幾個人因為斐自殺的報時，趙雅芬震驚地捂住了。

「這，這些都是哪兒來的......」

「我費了些功夫，請醫院的同事幫忙搜集的。」張蘭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人脈還是有的。儘管斐花錢將事都了下去，但天底下沒有不風的牆，醫院的搶救記錄是消除不了的。

還有那些失去兒的家屬，心裡始終有一刺。只要稍微刺激一下，他們什麼都說了。

張蘭聽著他們的哭訴，越發覺得這個斐有問題。

這種敗類，就該送進監獄里去！

為了給外甥討回一個公道，張蘭打算將事查個水落石出，一定要讓斐這個壞事做盡的惡人到應有的罰。

「這麼說，姿姿真的有可能是被他給催眠了？」

「你仔細回想一下，昨天晚上回來，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張蘭提醒道。

趙雅芬放下手裡的東西，努力地回想了一番。「看著正常的，就是覺得有些累。晚飯都沒怎麼吃，就去睡了......」

「跟你說話的時候，有正視你的眼睛嗎？」張蘭又問。

「這個倒是沒注意......」趙雅芬不有些著急。站起來，在客廳里走來走去，還捶打著自己的頭，想要記起什麼來。「啊，對了，前些天景在屋子裡安裝了一個攝像頭，不知道有沒有拍下什麼東西。」

說著，打開手機，調出了前一天晚上的監控畫面。

張蘭接過的手機，仔細研究了起來。

不出所料，周穎姿目獃滯，說話十分呆板，看起來就像是大病了一場，整個人沒有毫的活力。跟那天見到的完全是兩個狀態。

而且，趙雅芬後來跟說話，像是沒聽見一樣，直接越過進了房間。

這種狀態，彷彿又回到了當初被人侵害后的樣子。

很不對勁。

「怎麼樣？」趙雅芬一臉張的問道。

「這是被催眠了。」張蘭臉看起來不太好。是醫生，比一般人要敏。之前預料的種種了現實，讓莫名的憤怒與心酸。

周穎姿已經夠可憐了，結果還遇到這麼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才二十幾歲啊，還有著大好的青春。

張蘭這個做舅媽的，咽不下這口氣。

「催眠？」趙雅芬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

「是。斐學的是心理學，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對人進行心理暗示。我懷疑，他很就盯上了穎姿，從一開始的治療就控制了。」

當然，這些都是張蘭的推測。

「你仔細回憶一下，是什麼時候表現出的癥狀的？」

趙雅芬臉蒼白，手指忍不住抖。「是，是在去治療后不久......我就說嘛，這才去了幾次，效果就立竿見影，原來竟是......」

「這個男人太歹毒了！」

趙雅芬氣翻湧，恨不得立馬衝出去找斐算賬。「他害死我的兒，我跟他拼了！」

張蘭到底要冷靜許多，一把拉住了。「你就這麼過去，他肯定咬死了不承認。而且，你就算一刀捅了他，也換不回穎姿的命了，還會把自個兒搭進去！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我等不了！只要想到穎姿倒在泊里的樣子，我就沒辦法冷靜。」趙雅芬人是刻薄自私了些，但對兩個孩子的卻做不得假。

「穎姿的死，我跟你一樣悲痛。我們要做的，是將他繩之以法，讓他接法律的制裁。再找曝他的惡行，引起世人的警惕。」

「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了他？」趙雅芬覺得這種復仇方式不夠痛快。

想要讓斐生不如死！

「對有些人而言，殺了他才是便宜了他！像斐這種沽名釣譽之輩，讓他敗名裂才是最好的結局。」張蘭抓住的手，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將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