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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無子的皇帝》 求爵

那日拜見之後,魏寧婉便再未得皇后召見,一腔熱忱,自是捨不得不見皇后,奈何林皇后始終不肯見,回回往瓊華殿遞帖子,十次里倒有九次被駁回的。魏寧婉再怎麼沒眼,也瞧得出皇后本沒有讓盡孝的意思,簡而意之,便是不待見

魏寧婉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燒,想過皇后對魏氏的不滿,也想過皇後會如何磋磨並不害怕,橫豎嫁的男人是太子,太子的母親對越嚴苛,那隻會令在太子得到更多憐惜——很知道怎麼對付男人。

沒想到皇后卻是這樣一副不聞不問的態度,這讓有力氣也沒使,人家明擺著沒把放在眼裏,還能拿熱臉去人家的冷屁嗎?

魏寧婉不著急起來,上說甘為妾室,實際上自然是等不了的,湘平公主家的寶貝閨可還沒嫁人呢,萬一空降一個太子妃,魏家這些年的心不都白費了麼?

魏寧婉思前想後,見皇后不吃,只得找名義上的相公想法子,讓他幫忙在皇後面前說些好話,儘早封自己為太子妃。

滿以為自己已牢牢攥住男人的心,沒想到楚瑛卻猶豫道:「母后冊封你為良娣,自是有的用意,你且耐心等些時日,想必母後會有安排的。」

魏寧婉沒想到在這裏了個釘子,心下暗暗著惱,卻也不好太在外面,只故作愁悶道:「但母后似乎不太喜歡我……」

楚瑛也不知說什麼好了,他雖和,大事上卻也不甚含糊,魏家這事的確不妥當,他雖喜魏寧婉溫順,卻也知曉不該為破例,規矩在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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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婉見他不允,於是撒撒癡起來,瞇起一隻眼睨向他,「殿下到底是不便幫忙,還是不敢?我怎麼瞧著二皇子在母後面前比你更說得上話呢?」

楚瑛便沉下臉,拂袖離去。

魏寧婉唬了一跳,忙拉著他,「殿下勿惱,妾不是有心的。」

楚瑛冷聲道:「你挑撥我兄弟二人之誼,是想陷孤與不義之地麼?」

魏寧婉知道那話說得不妥,只得低聲下氣哄了半日,見楚瑛臉好轉,這才轉換了一副腔調,「立不立太子妃也就罷了,橫豎妾對殿下一片衷心,只要能服侍殿下側,怎麼樣都是好的。」

又抓著他的語相求,「只是臣妾家中落魄多年,殿下您也不肯施以援手麼?臣妾也不求多的,只消能有一個爵位虛名,勉強度日即可。」

楚瑛遲疑,「可當初是父皇親自下旨削爵……」

魏寧婉見事有轉機,忙道:「何況魏家亦是太後娘娘母家,太後娘娘雖在廟裏,也不願見娘家凄清至此的。或許陛下也是如此想,只是沒人敢提此事,陛下才不好張口,如今由殿下您來施恩,一則了卻太後娘娘多年心愿,二則也給了陛下臺階,三則全了殿下您仁厚的名,不是一舉多得?」

楚瑛覺著有理,遂答應下來。

候他離去,魏寧婉方來侍為其洗漱勻面。小嬋悄聲道:「良娣您好端端的,提二皇子做什麼,這可不是咱們該干涉的。」

魏寧婉冷聲道:「頭一次不中聽,話說多了,慢慢也就能聽進去了。」

可不放心什麼二皇子三皇子的,若不這幾人離心,怎能讓太子殿下知道魏家的好——唯有讓太子與諸兄弟惡,他才會知道,妻族才是唯一可以倚仗的力量,到那時,魏家才能徹底在朝中站穩腳跟。

*

侍人通報之後,楚瑛便進了瓊華殿,卻不復來之前的躊躇滿志,反倒意外有些拘謹。他對於母後向來有些又又怕的態度,大抵是因為時有個人同他說了太多皇后太子的規矩,讓他不敢越雷池半步,可告訴他這些道理的那個人,他卻連面容都記不清了。

紅柳笑的掀開紗簾,「殿下請進。」

楚瑛從失神中清醒,穩步踏殿中,見到林若秋的一剎那,他的心卻倏然安定下來。

林若秋待他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寧和,「阿瑛來了,快坐。」

不知怎的,楚瑛總覺得在自己被立為太子之後,母后待他的態度似乎自然了許多,是因為了卻一樁心事麼?可他如今反倒有些提心弔膽,總擔心自己哪兒出了錯,會引來千夫所指似的。

不過這種擔心在兩人開始談話時,他便忘得一乾二淨了。

林若秋笑道:「你新納的那個良娣,母后已經見過了,樣子生得很好,似乎也很和順,想來留在你邊是不錯的。」

聽見母后對魏氏很滿意,楚瑛稍稍寬心,趁機道:「兒臣正是為了魏良娣的事而來。」

因竹筒倒豆子般將魏寧婉那番懇求之語複述了一遍。

林若秋靜靜問道:「這是跟你說的嗎?還是你自己這麼想的?」

楚瑛見笑容漸淡,不免有些張,忙道:「是提醒的兒臣,不過兒臣亦覺得魏氏所言有理,故而斗膽來求母后開恩,由您向父皇提及,自是更加合適。」

林若秋心中火氣稍平,好歹這傻兒子還懂得來面前探探口風,他若是貿貿然去跟皇帝提此事,皇帝不打他一頓板子才怪呢!魏家犯的那是什麼事,是私販軍械給北狄,與通敵叛國無異!皇帝肯法外容已經算不錯了,還想要爵位呢,他們配嗎?

但看楚瑛一臉希冀的模樣,林如秋就知他沒想那麼長遠,這孩子很重,卻缺乏相應的政治敏度。林若秋不好直接駁回他的提議,那太傷,只能頷首道:「這原是應該的,但你剛納了魏氏為良娣,若此時就賞魏家爵位,難免讓人說你因私廢公,你也不想魏姑娘的名聲一落千丈吧?還是等明年,待你父皇萬壽節上提及,想必會容易的多。」

楚瑛原以為會些磚頭,誰知母后說的話卻很有道理,他聽得直點頭,坐飲了兩盞茶后,便欣然離去——反正也只需等一年而已,魏家總不至於連一年都等不起的。

楚瑛走後,林若秋只覺怒不可遏,本想摔個杯子,又覺得太張揚了,只得恨恨朝紅柳道:「聽聽,才剛到東宮呢,就知道為娘家求爵位了,等當了太子妃,還會要什麼?」

紅柳卻覺得是好事,「魏良娣此舉,不正好讓您看清的心麼?如今娘娘也不必對心存希,趁早打發便是了。」

林若秋也這麼想,邊留著這麼個禍害終究不是件好事,只是怎麼趕走卻是個問題。魏寧婉並未出明顯惡相,楚瑛肯定不會答應的,還是得慢慢想辦法。

林若秋沉道:「找人留意魏氏的靜,若有何不對,及時向本宮稟報。」

楚瑛好哄,魏家怕是不易對付,知曉爵位難以到手,不知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來,還是得提前防範著。

紅柳點頭答允,又問道:「娘娘要不要和陛下說一聲?」

林若秋沉道:「且緩緩吧,陛下向來眼裏不得沙子,若知曉此事,怕是得遷怒於人。」

紅柳撲哧一笑,「奴婢說的不是這個呀,另外一件事呢,您打算就這麼瞞著呀?」

林若秋老臉泛紅瞪一眼,無奈道:「那也得瞞著,現在本宮可不放心告訴他。」

緩緩按上腹部,眼中滿是與憂慮:若皇帝知道這事,肯定不會答允的,所以也只能先斬後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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