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之所以毫不猶豫出手,因為他已明白,有只黑手在挑起他與方家的仇恨,如果他不是方天泰的義弟,如果不是他的手足以震懾方家,恐怕早已死在方家人手里。
為抓住真正兇手,為不讓對方計得逞,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方浩軒治好。
因此,了解方浩軒的況后,林寒果斷出手。
方戰霸見識過林寒的醫,現在見他自信滿滿,心中升起一抹希,兒子或許有救。
方戰虎沉著臉一聲不吭,專家會診過,像方浩軒這種況,終癱瘓,本就治不好,這個小孩有何能耐?
“你……你沒想到我命還沒死吧?”方浩軒認定林寒就是兇手,擔心他暗中手腳,又喊道:“爸,三叔,如果我不幸死了,就是他害的。”
“不得胡說。”方戰霸一聲怒斥。
林寒眉目沉下,冷聲道:“我若想要你的命,你還有機會氣嗎?”
繼而又給予警告:“不想下半生臥床不起,閉上你的!”
方浩軒張合幾下,沒能說出來,至于林寒出于什麼目的,不得而知,可是專家會診給他判了死刑,除非出現奇跡,否則,希非常渺茫。
此刻,心相當復雜,既恨不得宰了林寒,又想得到他的救治。
林寒的手沒停,銀針飛舞,頃刻間,方浩軒的脖子和腦袋扎滿銀針。
這樣能行嗎?方戰虎鎖眉頭,他替方浩軒張的手心都滲出汗來。
相對他而言,方戰霸比較冷靜,看著施針過程,不言不語。
酒店總統套房里,韓宗博悠哉的吃著早點,櫻花坐在他邊,優雅的喝著粥,兩人神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韓宗博拿起紙巾了,淡淡道:“如果直接殺掉方浩軒,然后,讓方家人看到兇手模樣,方家勢必不顧一切的找林寒報仇,屆時無論他如何解釋都沒用。”
“可惜啊,方浩軒活了下來,計劃不夠完。”
櫻花急忙站起,垂下頭解釋道:“都怪我臨時改變計劃,我覺得只有讓方浩軒半死不活的活下來,而且親眼看見害他的人是林寒,才會不死不休。”
“爺,我錯了!”
韓宗博目冷厲,沉聲道:“不許有第二次!”
櫻花連忙點頭,同時如釋重負,知道韓宗博這麼說是原諒了。
“其實你做的也沒錯,方浩軒越是痛不生,越是對林寒恨之骨。”
隨后,韓宗博故意約方浩軒打臺球,得知傷,表示前去看。
而林寒仍在給方浩軒治療,問:“給你打電話的人是韓吧?”
二人對話,林寒聽得清清楚楚。
方浩軒點頭,不愿搭理林寒。
林寒微微皺眉,櫻花會不會跟著一起來?見面之后要不要拿下?他陷沉思。
留針時間到后,林寒起出一部分銀針,接著雙手摁在方浩軒的后頸上,手指做出怪異作。
“胳膊以下為什麼還沒知覺?別裝模作樣了,治不了就是治不了,說明你醫不行!”
“假惺惺!心里不得我死吧?”
“哪怕癱瘓一輩子,也不要你治!把你的手拿開。”
方浩軒喃喃自語,不過,林寒手上的作還在繼續,喝道:“再嘟囔,我就把你的頸椎全部掐斷!”
嘎,方浩軒面如死灰,敢怒不敢言。
方戰霸也開口:“要相信你林爺爺,他會給你治好的。”
他仔細想過,真正的兇手絕對不是林寒,算是一種本能的信任吧。
方浩軒搖頭,“爸,你太盲目相信他了,兇手就是他,最想我死的人也是他,就算他有本事給我治好,也不會給我治。”
“林寒,我是不是猜了你的心思?”
啪。
林寒抬手一掌在他的后腦勺上,說道:“你的腦子進水了,要不要把顱骨拍碎排出來?”
“你這是狗急跳墻,即便腦子有病,也是被你剛剛打的。”方浩軒疼的呲牙咧,怒視著林寒,如今他是待宰的羔羊,拿林寒沒辦法。
林寒冷聲道:“如果不是為了阻止真正兇手的謀,你死我都不會管。”
“兔崽子,管好你的,再多說一句,就算你林爺爺不計較,我也饒不了你。”方戰霸上前站在林寒邊。
方浩軒哭無淚,父親怎麼不分善惡?咬牙道:“經他治療,反而覺得加重了,整個脖子麻得要命!”
“他若真把我治好了,今后我唯命是從,尊敬他,把他當活佛對待……”
呼。
沒人想到,林寒單手抓著方浩軒的脖子,將他從床上提了起來。
“放……放開……”
方浩軒本能的手舞足蹈,原本正要怒斥林寒的方戰虎,突然神僵滯。
方戰霸先是一愣,旋即罵起兒子:“兔崽子,難道你還沒發現腳能了?”
聽聞,方浩軒頓時安靜下來,似乎想到什麼,隨之欣喜若狂,沒錯,胳膊以下有力了,之前手機都拿不穩,現在好像有源源不斷的力量,不但是胳膊,而且還有腳,甚至還能踢林寒。
正在他愣神之際,林寒突然松手,方浩軒驚呼一聲,竟穩穩的站在地上。
“好了?”方戰虎驚奇的喊道。
方戰霸也忍不住夸贊:“果然醫超凡,浩軒,不趕謝謝你林爺爺。”
肯定是他干的,先把我弄殘,又給我治好,恩威并施,真是好手段,方浩軒微微躬,說道:“多謝不殺之恩……”
啪。
林寒又一掌扇在方浩軒臉上,“你個豬腦子,居然還認為我是兇手!”
方浩軒被打懵了,知道林寒手妖孽,自然不敢板。
“他不識好歹,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方戰霸安起林寒,又狠狠瞪兒子一眼,“打得好,以后他若犯渾,你替我教訓他。”
“你的頸椎剛復位,尚未接上,不想再次傷到脊髓,滾回床上去。”
經林寒這麼一說,方浩軒嚇得肚子筋,膽戰心驚的重新躺到床上。
“記住,你依然是高位截癱,等下韓來了,不要出一破綻。”
林寒已想到對付韓宗博的辦法,立即對方浩軒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