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兒皺眉不喜的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茶桌上:“都給你說多遍了,這里是王府,做事不要這麼冒冒失失的。”傳出去還以為邊的丫鬟沒規矩呢。
見夏枝緩過氣才問道:“說吧,究竟什麼事。”
夏枝咽了咽唾沫道:“王爺和那賤人沒有一起進宮,聽說王爺天還未亮就離開了王府,那賤人去找王爺都撲了空。”
顧憐兒本來心好,大清早就盼著厲蒼決和顧清影和離的好消息,卻聽到這個結果,氣得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扔了出去。
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夏枝和冬枝的面前,碎裂的瓷片濺到了夏枝的腳背上,滾燙的茶水順著棉鞋滲了進去,很疼,但夏枝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咬著忍著。
顧憐兒如同瘋了一般尖著,一番發泄之后才憤怒坐下道:“王爺為什麼那麼早離開了王府?”
夏枝了脖子,快速的說道:“奴婢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順子,聽順子說,王爺是被皇上派遣出城做事,歸期不定,還有一件事……”
顧憐兒心夠糟糕了,沒好氣道:“說。”
夏枝都有些不敢繼續說下去。
知道顧憐兒聽到接下來的話肯定會更生氣。
但不說又不行,于是求助的瞄了一眼冬枝。
冬枝無奈,只能輕言輕語安顧憐兒道:“小姐大可不必為了這件事生氣,王爺既然了休妻的心思,就不會輕易改變,這麼久咱們都等了,再多等兩天也無礙,倒是小姐不能了陣腳。”
這話多讓顧憐兒有些寬。
顧憐兒白了一眼夏枝道:“還有什麼事快說。”
夏枝著頭皮道:“順子讓我們收拾收拾回將軍府,還說這是王爺的意思,王爺說小姐未曾出閣,留在王府住太久對小姐名聲不好。”
顧憐兒整個人都慌了,這個時候回去結果可想而知,本來厲蒼決對就沒有男之,好不容易死皮賴臉留在王府,真要回到了將軍府還能接到厲蒼決嗎?
接不到就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想要繼續以后的計劃難上加難。
“是順子直接給你說的嗎?”顧憐兒不死心問道。
夏枝雖然害怕顧憐兒發火,但也不敢欺騙顧憐兒,點著頭道:“奴婢在外面打探消息,正好遇到了順子,順子著奴婢說的這番話,還說,今天就要我們離開將軍府。”
顧憐兒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我不信,我現在就要去問個清楚。”
夏枝和冬枝只能慌張跟上。
顧清影不甘心的回到小院,立刻吩咐紅柿把嫁妝里值錢的東西都挑選出來。
嫁妝肯定要變賣一些的,那些不戴的首飾換銀子,就可以買一小院。
紅柿也不敢多問,趕去把一些貴重的首飾拿了出來。
顧清影一腦的塞進了包袱中,隨后找了一把大鎖把放嫁妝屋子的門給鎖上,帶著紅柿就瀟灑的離開了王府。
王府的守門小廝哪里敢攔著顧清影。
經過昨天的事后,顧清影的兇悍之名在王府徹底傳開了。
只要在王府當差的,都知道顧清影不好招惹,惹了是要挨打的!
得益于天元國民風開放,對子的約束并沒有那麼多,大街上可以隨可見打扮得鶯鶯燕燕的子。
算找到了一家比較大的當鋪,帶著紅柿徑直走了進去。
酔香樓三樓,一道拔的影站在窗戶邊上。
本來“應該出城”的厲蒼決,赫然出現在酔香樓三樓。
厲蒼決本來只是想站在窗邊氣,結果一眼就看到了進當鋪的顧清影,立刻警惕起來,這人進當鋪做什麼?
“順子。”
只是一聲,順子已經出現在厲蒼決的側。
厲蒼決道:“你去打聽下王妃進當鋪做什麼,記住別讓看見你。”
從當鋪中出來,顧清影多了兩千多兩銀子。
這些銀子讓有了安全,早上出來太匆忙都沒吃東西,拉著紅柿就去找好吃的。
大街上賣各種小吃的攤子不,只要看到想吃的顧清影都買買買。
兩人終于逛累了,在街邊一家面攤坐下,之所以選擇這里,是因為顧清影打聽到有伢子經常在這里吃面。
顧清影坐下要了兩碗面,順帶和面攤老板說了一句想找伢子買一宅子后,沒過一會就有好幾個伢子坐在了顧清影邊。
酔香樓。
順子已經打探到消息回來,順帶著還把顧清影賣掉的嫁妝都買了回來。
顧清影是死當,也不怕顧清影回來贖。
厲蒼決黑著臉看著桌上的金銀首飾道:“王妃就這麼缺錢嗎?”
順子在一旁恭敬的解釋道:“王妃在將軍府一直不崔氏待見,崔氏表面上對王妃很好,但背地里卻找各種理由克扣王妃的月錢,所以王妃上并沒有己錢。”
這些都是他買通了崔氏邊的嬤嬤打聽到的。
厲蒼決不可覺察的皺眉:“王妃的嫁妝為何那麼厚?”
順子趕道:“王妃的嫁妝之所以厚,多數都是將軍夫人在世時準備的,還有就是添妝,將軍夫人娘家是有名的富商,今天王妃當掉的就是添妝的嫁妝。”
厲蒼決想到了顧憐兒,總算明白顧憐兒為何要搶顧清影的嫁妝,只怕是嫉妒顧清影嫁妝太多太厚想要霸占吧。
他倒是沒想到,看起來楚楚可憐的顧憐兒這般有心機,虧他還覺得顧憐兒單純,果然他不了解人,厭惡道:“顧憐兒是嫉妒王妃有這麼多嫁妝,才想著貪墨?”
順子很肯定的點頭:“顧憐兒一直想嫁給王爺,對府中的下人也承諾,只要當上王妃就如何如何,嫁妝也是帶人搬走的。”
顧清影之前太綿,誰都能欺負一把,也難怪會被顧憐兒算計,與其說善良不如說蠢。
只是他這個當下人的在心里想想也就得了,說出口是斷然不敢的。
想到這里,順子嘆息一聲:“就因為顧憐兒的誣陷,王爺和王妃終究是生分了。”
厲蒼決沉聲道:“你親自把顧憐兒送出王府,本王以后都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