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見狀不妙，連忙往外面躥去。容瑾輕哼一聲，低頭對沐清漪聲道：“清清，你在著你坐一會兒，我去宰了那個老東西就回來！”說完，便如一道黑影一般閃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了老頭兒的聲，“死小子，你還要打！”

“不是要打，我要你死！”容瑾冷笑道。

“大言不慚！臭小子，你當老夫不敢還手麼？！”

“你試試！”

沐清漪快步走到窗邊退開了窗戶，院子里的兩人已經打到了一起。這小院也不知道修在梧山中的何，卻是地一頗為廣闊的平地，在這里打起來倒也不怕引出什麼危險，容瑾也放得更開一些，對著老頭子下手更是找找不留。

老頭兒一邊東躲西閃，一邊也暗暗吃驚容瑾的天賦。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武功，無論是放在哪個時代都注意笑傲群雄了。他開頭不肯出手，一時間竟然落了下方。

看著他左支右絀的模樣，容瑾冷峻的笑容更多了幾分嗜的惡意，“你盡管躲，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死小子！你當老夫殺不了你？！”

“就憑你？”容瑾不屑地揚眉，眸中更盛。老頭兒心中苦悶不已，他現在要殺容瑾還真是不太容易。雖然論力他依然比容瑾要高強一些，但是卻也算不上是制的優勢。但是他的年紀到底大了，力，反應耐力都遠遠不如容瑾了。何況容瑾現在好像還有一個一打起來就控制不住的病，如果真的拼起命來，誰死誰活還真的說不準。他老了，已經沒有年輕時候跟人拼命的那勁兒了。

容瑾不再廢話，繼續一刀一刀的砍向老頭兒。無奈之下老頭兒也只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跟容瑾起手來。于是容瑾越戰越勇，若是魏無忌等人在這里的話就會震驚的發現，容瑾此時的功力比起兩個月前在華國的時候又要強上不。這樣的進步，就算比不得云浮生那幾日之間就武功倍增，卻也差不太多了。

大雪中兩人雙雙都了不傷，不同的是容瑾面無表仿佛覺不到傷痛一般，老頭兒卻是心中苦不迭。他都一百多歲的老人家了，到頭來卻還要挨刀子這樣的苦，早知道當年就不招惹這個混蛋小子了！

眼看著又一刀朝著自己砍來，容瑾的眼中閃爍著嗜的仇恨，仿佛不殺了眼前的老頭兒誓不罷休一般。老頭兒心中一寒，連忙飛竄到書房附近，道：“死小子，別忘了你媳婦兒上的同命蠱還沒解！這世上，除了老夫，沒人解得了！”

老頭兒運足了力，將這句話生生的傳進了容瑾的耳中。容瑾充的紅眸微微一怔，竟生生的停住了已經將要揮出的刀。見狀，老頭兒心中暗暗噓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慶幸就聽到容瑾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所以，同命蠱是你給哥舒竣的？”

呃？！

老頭兒神呆滯地著容瑾，原本還堪稱靈活的作也跟著僵

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否認，“當然不是！”

“不是？”容瑾瞇眼，臉上的神冷卻帶著一不屑，顯然本就不相信老頭兒的話。老頭兒小心地瞄了一眼容瑾手里那把熠熠的修羅刀，飛快地道：“我真的沒有給哥舒竣啊。我……我是年輕時候給了哥舒竣他爺爺……”這已經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那麼清楚啊。最重要的是，他又不是能掐會算哪兒會知道這東西會被用到這臭小子的媳婦兒上啊。怎麼能全部怪他？

“果然和你不了關系！”容瑾鷙地盯著眼前一張苦瓜臉的老頭兒。若不是還記得老頭兒之前說他能接同命蠱，只怕當場就一刀劈過去了。

“容瑾。”見兩人似乎都無意再手了，沐清漪方才走出來走到容瑾邊抬手握住了他持刀的手。容瑾一怔，低頭著站在邊的清麗子，臉上的神漸漸地多了幾分暖意，“清清出來做什麼？外面很冷。”收起了修羅刀，仔細替攏了攏上的披風，容瑾后攬著轉往書房里走去。

跟在后蔫頭耷腦的老頭兒也跟著悄悄松了口氣。他只是想要一個聰明的可以傳承缽的徒弟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書房里，燃燒著的銀炭將原本冰冷的書房燒的暖意濃濃的。容瑾大搖大擺地坐在書案后面，攬著沐清漪坐在自己邊，反倒是書房原本的主人鼻子委屈地坐到了旁邊得一把椅子里。

沐清漪抬頭看了看容瑾臭著一張臉顯然是不想跟對面的老頭兒說話的模樣，不由地掩低笑。老頭兒幽怨地瞪了一眼，沐清漪這才收斂了笑容，問道：“相這麼久，還沒有問過前輩大名。”

老頭兒揮揮手，道：“這個……時間太久老夫也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姓韓來著？”

韓？沐清漪心念一閃，道：“難道，是韓問天老前輩？”韓問天二十年前失蹤的時候據說就有一百零幾歲了，這老頭兒一直說自己一百多歲了又姓韓，也確實是這個答案最吻合。老頭兒一愣，沉思了許久道：“這個，好像是吧。以前的事又好多我都記不清楚了。人老了……就是這樣。”

“前輩怎麼記得你給了北漢皇室同命蠱的事？”沐清漪挑眉道。

“這個麼，給你診脈的時候發現同命蠱，自然就想起來了啊。”老頭兒不以為意地道：“我是既不太清楚，又不是失憶了。老年人經歷的事太多了，記有不，有的事自然就忘記了。”

沐清漪點點頭，問道：“這麼說，前輩真的有辦法解同命蠱？”

老頭兒不悅地瞪了沐清漪一眼，顯然是對沐清漪的質疑到不滿。卻被容瑾一道冷冽的目掃過，只得喪氣地低下了頭道：“這有什麼好懷疑得，難道老夫會給別人解不了的毒麼？玩毒的人最忌諱的便是玩弄連自己也解不了的毒，蠱毒也是一樣的。其實……要是藥材夠的話，藥王谷那個小子也能解。不過……有幾種藥材除了到深山老林去運氣，還真的只有老夫才有。”說到此，老頭兒又分外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