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谷主，你來的時候可知容瑾如何了？”對于自己得，沐清漪并不如何擔心。只是有些憂心地著莫問。

“我已經不是藥王谷主了，你可以我子淵。”莫問沉聲道：“容瑾暫時無事，已經趕回西越邊境了。這是他給你的信。”沐清漪一怔，驀地反應過來子淵想必是莫問的字。不過，莫問行蹤飄忽江湖中就是見過他的人都不多，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這些了。莫問此時特意告訴，大約便是覺得稱呼莫谷主過于生疏，而他確實是將當做朋友的。

沐清漪絕不是不識好歹地人，接過信淺笑道：“是，多謝你，子淵。”

莫問沉默地點點頭，沐清漪坐下看信的功夫，莫問已經走到了桌案便看著剛剛畫好的一副雪域群山圖。沐清漪看完了信，心中總算稍微安定了一些，微微松了口氣。雖然容瑾直接帶人跑回了西越，但是卻并不生氣失。對容瑾早已經知之甚深，雖然猜不容瑾想要做什麼，卻也明白他必定是有著什麼打算的。

莫問抬起頭來見看完了信，問道：“這是你畫的？”

沐清漪笑道：“北漢皇后千秋在即，打算畫幅畫當賀禮。只是先練練筆。”

“畫得很好。”莫問淡淡贊道。沐清漪挑眉，“子淵也對書畫有興趣麼？”莫問道：“經常外出遠行，偶爾為之。送我？”

沐清漪一怔，笑道：“莫谷主看得上眼，卻是我的榮幸。”

莫問也不客氣，直接卷起了那幅畫握在自己手中，道：“我這些日子會待在皇城，有什麼事讓直接到城東的安平客棧找我。”沐清漪明白他這是為了自己，皺眉道：“你如今在皇城只怕也會被北漢人監視，多有不便吧。”

莫問輕哼一聲，“他們能奈我何？夏修竹也來了，我先走了。”說完，莫問也不等沐清漪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看著他出去，沐清漪幽幽地嘆了口氣，秀眉微蹙。

“小姐，莫谷主和夏公子來了不是好事麼？”霍姝不解地道。

沐清漪將手中的信抬手丟進不遠的炭盆離，淡笑道：“你說的是。不過……哥舒竣只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罷了，多一個人總是多幾分助力的。”

“莫問來了北漢？”皇宮里，哥舒竣正坐在書房里于人對弈。圍棋在北漢這樣一個尚武而悍勇的地方實在是很難找到有共同喜好的人。即使是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烈王哥舒翰雖然也會下卻大多數時候都不樂意陪著自家皇兄耗費時間。坐在哥舒竣對面的是一個三十出頭模樣的中年男子。那中年人容貌并不如何俊，卻給人一種淡定從容的儒雅之。不像是北漢草原上的兒郎，倒是更像華國世家門第培養出來的名門貴胄。

聽到哥舒竣的話，中年男子也只是微微頓了一下，抬手淡定地落下一子。

哥舒竣一邊挲著手中的棋子，一邊思索著，“莫問……蕭廷跟我提起過，莫問跟沐清漪

的不淺。只怕是為了沐清漪而來的了。他去了烈王府？”

跪在地上的男子沉聲道：“啟稟陛下，正是。莫問并沒有藏行蹤，他武功高強而且通毒，未免被他發現行蹤，屬下等并未阻止。”說莫問武功不高，那時按照容瑾魏無忌那樣的標準。在一般的人甚至是江湖中人的眼中莫問的武功同樣是一流。只是舉例頂尖還有那麼幾步路罷了，或許永遠都達不到，畢竟他并非專修武道之人。

哥舒竣點頭道：“你們做的沒錯。莫問敢明正大的往烈王府去，想必就不在乎被人發現了。莫問那樣的人絕不會投靠西越朝廷，也沒有消息說他跟容瑾有什麼，那麼……他到北漢來就因為跟沐清漪的私了。不用管他。”揮揮手，哥舒竣決定道。只要沐清漪上的蠱毒一日未解，沐清漪就絕對不敢離開北漢皇城。只要將沐清漪和容瑾分開，一切就好辦的多。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去得罪莫問。何況……莫問能為了沐清漪千里迢迢的趕來，想必對沐清漪只怕也不只是單單的那麼簡單……

“莫問號稱天下醫毒第一人，未必解不出同命蠱的毒。”旁邊，中年男子淡淡地提醒道。

哥舒竣朗聲一笑道：“多謝先生提醒，這個問題朕自然也想到了。不過，莫說解同命蠱的藥早已經失傳，就算是莫問能夠找到代替的藥材，也需要時間的。另外，單方面解毒……另一個宿主也是會有反映的，只要我們在蠱毒徹底解除之前殺了宿主，沐清漪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除非他們能夠找到另一個宿主同時解毒……”

“想必陛下是將另一個宿主藏起來了，他們必然是找不到的。”中年男子了然地道，卻也沒有過問另一個宿主到底是誰。為謀士，他只需要在哥舒竣謀劃的時候為他提出參考意見或者在他的計劃有的時候給予提醒就可以了。說得太多，知道得太多并非什麼好事。

哥舒竣滿意地笑道：“這個計劃……從朕在華國落容瑾手中的時候就已經在琢磨了。總算是不辜負朕的一番希。”為帝王，哥舒竣自然是有他為帝王的尊嚴的。即使是能屈能，但是在容瑾那里吃了虧如果不報復回來，那將會是他一生的污點。容瑾以為跳西域各國的野心就是他的報復麼？不，那只是降低容瑾警惕的一個棋子罷了。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沐清漪——天下獨一無二的相，一人能抵百萬兵啊。

原本，他是應該立刻殺了沐清漪的。但是作為一個帝王他同樣也是惜才的，這樣天資卓絕的子，只怕是幾千年也出不了一個。另外，如果立刻殺了沐清漪，很可能讓容瑾跟他玉石俱焚，還有自家十一弟的心思等等方面，讓哥舒竣不得不考慮將沐清漪留下來。殺了沐清漪和收服沐清漪，從就來說肯定是后者更甚千萬倍。

“沐清漪的才智不可小覷，還請陛下慎重。”中年男子最后淡淡地提醒道。

哥舒竣笑道：“連寧先生都如此看重沐清漪，朕自然不敢輕忽。不輕易確實是很聰明，到了北漢這麼多天竟然都能夠忍著不聯系北漢的探子。若是一般子，只怕早就急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