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覺得,自己是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噩夢。
無盡的疼痛、黑暗和冰冷。
不過,噩夢的最后,還是有溫暖的。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回返照吧?
所以,自己現在應該是已經死了的。
慢慢地睜開眼睛,長時間未見,線的刺激讓他下意識地流下了眼淚,趕抬手擋在了眼前。
隨即,耳邊就聽到了窗子被關上的聲音,然后有人坐在他邊,一只而微涼的手輕輕地搭在他的額頭上。
陸臻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覺到了各傳來的疼痛和僵。
不是說人死之后就沒有覺了嗎?難道……沒死?
放下手,努力適應了一下線,焦距慢慢對準,眼前的景象也逐漸清晰起來。
“蝶姐?”陸臻震驚地了一聲。雖然他其實比蝶還大一歲,不過雕羽蝶姐姐,他也一直都是蝶姐姐的。
于是,他果然還是死了吧,居然看見蝶了!那麼……雕羽呢?一會兒他是不是能看見雕羽了?
想到這里,年臉上不出一個甜的笑容。
蝶眼中含著淚,微微笑著,那模樣更像是一個幻影。
至陸臻覺得,如果是從前的蝶姐,一定早就不由分說就罵他一頓了,哪會對他笑得這麼溫呢。
“對了,蝶姐,我之前好像是看見慧姐姐了,你們一直在一起嗎?那雕羽呢?”陸臻問道。
蝶一愣,聽到雕羽的名字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孩子居然以為……他們都死了啊!
好笑地搖搖頭,從懷里拿出紙張和炭筆,迅速寫道:“你我都還活著。”
看到這行字,陸臻愣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笑容卻漸漸黯淡,仿佛“還活著”并不是什麼好事似的。
“能活著,總是好的。”蝶繼續寫道。
陸臻沉默了一下,覺到了不對,驚訝道,“蝶姐,你……不能說話了?”
“啞了。”蝶寫了兩個字,筆下一頓,干脆拉下了脖子上的巾,出那個猙獰的疤痕給他看。
陸臻不有些目心驚。一劍穿的傷勢,居然還能活下來,只是傷了聲帶,也真是個奇跡了。
一時間,兩人都相對無言。
“吱呀——”就在這時,房門開了。
陸臻掙扎著抬起半個子張,但看見了來人是一個他不認得的子,失之頓時浮現在臉上。
“干什麼?躺好!”秦綰沒好氣地呵斥了一句,一手放下手里的托盤,一手順勢將他按回床上。
“啊,痛痛痛!”年頓時齜牙咧。
“知道痛就安分點,你的傷,至得在床上躺一個月的。”秦綰道。
“一個月?”陸臻睜大了眼睛,失聲尖。
他知道自己這次傷得不輕,尤其冰窖里長期的寒冷浸骨髓,對損傷更大,不過不管怎麼說,一個月還是太夸張了吧!
“有意見?那兩個月。”秦綰毫不客氣,不等他抗議,又道,“不聽話,信不信我把你綁在床上?”
“……”陸臻瞪著,一臉的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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