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心中的怒氣瀕臨發,討論卻結束了。
接下來便是中午的休息時間。
晚還在低頭翻閱資料,周青則是起準備幫其他幾個人帶飯。
他們又是各做各的,讓一直被忽略的白茵心中的氣焰不知如何宣泄,一張臉都要氣的發綠。
終于,一邊的紀明朝白茵看了一眼,然后語氣較為和善的開口問道:“白師妹,我想問一下,羅維師弟是怎麼回事……”
之前他們一直都沒問。
一個是因為已經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不用詢問過程也都心知肚明。
因著醫學院在秦院長坐鎮的這幾十年里,一直都很公平公正,沒有發生過太多暗的事。
所以他們還沒有經歷過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關系的方式,如今不過一晚上的功夫,連招呼都沒打,人便直接換了。
越想越為這件事惡心,對白茵到排斥,他們只怕越聽會越生氣。
二個,是因為晚。
晚沒有主去問,他們也都先行保持沉默,不去過問這件事。
因為晚才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他們也不好多。
但現在,晚還是在對這件事一言不發,也沒有直接停下實驗去找到醫學院的高層理論。
這讓他們到極為不解。
因此,作為當初和白茵關系算是不錯的紀明,終于主開口詢問。
要是這些人在對這樣不理不睬,白茵可能真的就要發火了。
但如今聽到紀明詢問,便很快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羅師弟昨晚申請退出京城醫學院,他直接跟副院長他們找了招呼就走了……其實我也意外的,但他這樣一走了之,咱們這個項目這麼重要,總不能一直空著一個人,所以我就被副院長直接安排進來了。”
白茵說著,目看向晚,臉上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淡笑:
“所以,師妹,你可不能因為心懷芥,故意將我排在外,我確實是明正大的進來的。畢竟,誰能料到,羅師弟主退出了呢?”
若是晚了解了況還這樣將排在外,那麼馬上就可以給晚一個帽子扣下來。
周青皺著眉走出來,說道:“是你他的?”
白茵臉上沒有任何的心虛之,而是“咯咯”笑起來,說道:“周師兄,要是他不想離開,沒人能他,你可不要隨便冤枉我。”
紀明聽到這話,第一時間就要繼續聯系羅維。
他也本以為羅維只是單純的被退出的了這個項目,如今白茵進這個項目,想要讓退出,希不大。他也只能安羅維運氣不佳,忍這一時,以后還有機會。
但他怎麼可能會直接退出京城醫學院?
這幾天,他們聊天的時候,可都有聽說過,羅維是了為研究員的的影響,所以一直將這里當做自己的目標。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主退出?
紀明開了免提,但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依舊是關機狀態。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陣陣忙音,紀明的皺起了眉。
此時一個影從他們邊掠過,紀明抬頭去看,晚拉開實驗室的門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個孤冷的背影。
白茵輕蔑地一笑。
……
此時的羅維,正坐在前往江城的高鐵上。
高鐵上還熱鬧,旁邊時不時傳來小孩子的玩鬧聲。
唯獨他顯得極為心不在焉。
昨天晚上,他把自己的行禮都收拾好,一大早,便直接搭上了這趟高鐵,前往江城醫學院。
中途掛斷了幾次紀明的電話,最后他直接就將手機關機。
靠在椅背上也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便想到京城那邊……
沒有手機,羅維干脆打開電腦,上耳機,看點資料轉移注意力。
結果,他才剛剛開機,電腦的桌面突兀的一閃,然后變黑,正當羅維直起想要檢查一下是不是出了什麼故障的時候。
屏幕上出現了一張他極為悉的臉。
晚此時正站在實驗室外,京城那邊的天氣有些沉,線有些暗,映襯的晚那張面無表的臉愈發的著冷。
羅維心中“咯噔”一聲,臉上不可抑制的出現慌張,然后想要找到關掉這個窗口的開關。
但他非但沒有找到,反而連關機鍵都失靈了似的關不了。
羅維不知道晚是怎麼做到的,他只知道,自己如今愧對團隊的所有人,尤其是晚。
“你不用試了,我看得到。”晚清冷的聲音,著耳機傳進了腦中。
羅維的手猛地一松,然后低低的垂下頭,說道:“對不起……”
“他們讓你離開的條件是什麼?”
和屏幕中的晚對視,上的冷意仿佛能夠沖破屏幕,讓他都抖了抖。
羅維張了張道:“這事是我自愿的,我覺得自己的能力跟不上大家,所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晚冷冷的打斷:“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祝你在江城醫學院過的愉快。”
羅維猛地一怔,他不知道晚怎麼知道的準確消息。
仿佛什麼都被看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晚這麼說著,卻是要抬手關掉通話。
見狀,羅維的眼里莫名的有些酸,終于如實說道:
“江城醫學院的院長來找我……”
好幾天前,張昂就與他談了條件,希他能夠主放棄這個項目,并且退出京城醫學院,讓羅維來江城,并且許諾會給他足夠的資源補償。
事實上羅維并沒有看上這些條件,他做科研的目的也很純粹,不會被這些所謂的條件打。
拒絕過后張昂也沒說什麼,只是在電話里笑了一聲便掛斷。
他本以為不會有什麼,結果就在昨天,他得知,生病住在醫院的突然病惡化。
接著便是張昂再次打電話過來和他談。
這件事他不敢告訴其他人,最終選擇答應下來,他總算是知道,白茵的這個舅舅,在醫學院,手眼通天。
以他的能力想要和他們對抗,就是以卵擊石,他不想連累其他人,便選擇悄悄離開。
羅維說完這些,便聽得耳機里,傳來了晚的一聲冷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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