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閔惟秀回到武國公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好在雪沒有再落下來。
“閔五。”閔惟秀站在門口,正準備提起那筐柿子,就聽到有人,這聲音,實在是太悉不過了。
想著,猛的一回頭,卻見雪地里空空的,什麼人都沒有,只有微風吹過,吹散了地上的雪。
閔惟秀有些汗,簡直是幻聽了,還以為姜硯之那廝沒有走遠,又折回來了。
甩了甩頭,提起柿子往里走,門房一瞧,趕過來牽馬,安喜站在門口,一瞧見閔惟秀,趕接過了手中的柿子,焦急的說道:“小娘,不好了,國公爺把二郎吊起來打了,長公主同大郎都攔不住。”
閔惟秀大驚,拔就跑。
因為閔惟思的份乃是大事,想著這事兒不能瞞著爹娘,卻沒有想到,還有蔡忘同蔡鳶夾雜在里頭。
阿爹秉剛直,閔惟思做下這等不彩的事,間接的害死了蔡鳶,他不氣炸了才怪。
閔惟秀跑得快,沒三兩下,就跑到了阿爹阿娘的院子里。
一進門去,就紅了眼,閔惟思正被吊在一棵大樹上,天寒地凍的只穿了一件中,阿爹拿著一馬鞭,一邊一邊罵。
“老子打死你這個不孝子。你娘生你出來,給你吃,給你穿,就是要你去禍害人家小娘子的”
“你才一屁大,就學著別人花花腸子,到生孩子。你跟老子說清楚,你在外頭還生了幾個一次都給我抱回來了”
臨安長公主拽他,武國公眉一挑,眼睛瞪得猶如銅鈴,怒道:“慈母多敗兒,他練武功怕累,讀書怕費眼,天天就知道酒,平日里都是你慣著,你看看,慣出一的病來了”
“男子漢頂天立地,人,不負責任,這是比殺人放火都要嚴重的罪過”
“這種沒有擔當的兒郎,還留著做什麼不如一生出來,就丟到茅坑里淹死算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說著,又了閔惟思一鞭子,然后指了指一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玩著手指的蔡忘,“你看看這個孩子,他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才攤上你這麼個混賬爹,有爹生沒爹養,還小小年紀就沒有了娘”
“我們將門之后,別的東西可以沒有,但是脊梁骨不能沒有堂堂正正做人的骨氣不能沒有,老子打死你這個不孝子二郎啊頭可斷,可流,良心不能被狗吃了啊”
“別管你有什麼理由,人家一個小娘子拉扯著孩子,容易嗎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自私自利”
武國公說著,又甩了一鞭子,怒道:“孩子他娘,等這不孝子的傷好了,你把忘兒送他屋子里去,讓他自己個養著,讓他看看養個孩子有多難。生出來容易,要養好了,可是千難萬難,我就是沒有本事,沒有養出一個好兒子。”
武國公說著,抬起鞭子又要下去,閔惟秀趕忙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武國公的手,“阿爹,不能再打了,再打我二哥都要斷氣了”
武國公見是閔惟秀,哼了一聲,將鞭子往地上一扔,背著走就到屋子里去了。
閔惟秀趕忙拿出
上的匕首,將繩子割斷了,臨安長公主紅著眼睛立馬圍了過來,“你爹了真火,我怎麼勸都勸不,苦了二郎了。”
閔惟秀轉了個,將閔惟思背在了自己背上,“阿娘,先別說這些了,快把二哥背到屋子里去,外面太冷了,都要凍壞了,郎中來,給他用金瘡藥。我二哥怕疼,要準備麻”
閔惟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吞了下去,分明的覺到,自己的脖子里有一道暖流流下,閔惟思哭了。
閔惟秀將閔惟思往上了,“蔡鳶,應該是閔惟芬殺死的。二房被我們趕了出去,想要報復我們,所以殺了蔡鳶。這事兒,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閔惟思吸了吸鼻子,他的聲音有一些有氣無力,“我以為我是老虎,只是扮了豬。其實我就是一只自以為是的豬。我還以為,蔡鳶家中需要一個男丁,而我需要在外面有一個兒子我們互不相欠才是。”
“你沒有對阿爹說,你的想法對不對”
閔惟秀說著,小心翼翼的把閔惟思趴著放在了床榻上,“你忍著點,我要把你的服撕開上藥。”
閔惟思搖了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開封府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阿爹打我,也是為了讓這件事有個結果,蔡忘也能夠順順利利的進府。我都明白,你莫要去同阿爹頂了。”
閔惟秀點了點頭,“你別說話,阿娘一會給就給你拿麻沸散來”
“麻沸散老子當年中箭了,都沒有用過,你這麼一點小傷”武國公說著,湊了過來,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哼了一聲,從臨安長公主手中奪過了藥,抬起閔惟思的脖子,魯的塞了進去。
閔惟思被塞得狂咳嗽起來,一咳心肝肺都疼,背上的傷痕又迸出來
武國公哼了一聲,抓起了金瘡藥,像是不要錢似的,往閔惟思的背上灑了起來,閔惟思疼得嗷嗷直。
武國公抬起手一掌高高揮氣,又輕輕的落在了閔惟思的腦袋上,“什麼哪里就有那麼疼,這麼好的金瘡藥,老子自己都舍不得用,全給你用了,老子都沒有心疼得嗷嗷,你”
閔惟秀勾了勾角,這就是做爹的人啊,自己非要打,打了又心疼。
閔惟思嗷嗷了好一會兒,喝了藥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閔惟學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阿爹阿娘,還有小五都去歇著吧,我領著郎中在這里看著二弟,只要夜里不發熱,睡一覺就沒事了。”
閔惟秀點了點頭,扶著臨安長公主,輕聲說道:“阿娘,走吧,你不累。蔡忘也累了,他一個人初來乍到,又見不著親娘,一定怪害怕的。”
臨安長公主這才起了,看了看屋子里,閔惟思怕丟臉,屋子里除了他們一家子,再沒有旁的人了。
“惟思他,就是我們一家人。你們兩個若是敢變上一分,下次不勞你阿爹手,阿娘直接打斷你們的。”
閔惟秀笑了笑,“阿娘,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再怎麼渣,那也是我一家人呢。”
臨安長公主翻了個白眼兒,拽著武國公去瞧蔡忘去了。
閔惟秀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今日整個人繃了一天,直到現在才松了一口氣。
她與他總是一再錯過,當她帶著少女的執拗對他說,靖軒哥哥,我喜歡你的時候,他冷漠地說,可我不喜歡你!當他深深看著她低低說,我已經是你的丈夫,我會對你好的時候,她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想對我好,就善待我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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