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言沐開誠布公之后,顧唯一這段時間都住在家里,畢竟已經畢業了,不能跟以前似的借口住在學校里然后賴在言沐那里,所以便在家里做個乖乖。
顧唯一去了齊嚴的工作室,剛開始去便有一個新劇開拍,不過還好劇組便在本市不需要出差。
顧唯一也算是個新人,加上新劇開拍,自然很忙,每日里早出晚歸的,言沐公司里最近有新項目要做,也是忙的沒人影,不過好在不管多晚晚上都會回家,但因為顧唯一偶爾會有夜戲,所以言先生也并不是只要回家就能看見顧唯一的,所以言先生心里略有些不爽。
這天顧唯一再一次清晨回到家,正好到出門的言沐,顧唯一想也沒想就撲倒在了他懷里,長嘆一聲,“好累呀...”腦袋還在他懷里拱了拱,小貓咪似的,撓的言沐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了,攔腰抱起進了臥室將放在了床上。
顧唯一抱著他的脖子撒不讓他起,言沐輕聲笑笑,低頭吻了吻,“乖,好好休息”
顧唯一眨眨眼,乖乖的點了點頭,現在覺得見他一面都好難,所以有些舊賬就先拖著吧。
言沐本想說什麼,看這幅憔悴的樣子,最終什麼也沒說,替拉過被子蓋好。
顧唯一抱著他的脖子在他上親了一下,然后便閉上了眼睛。
言沐在旁邊陪著,直到睡著了,才起關上房門上班去了。
顧唯一這一覺到了下午四點多,還是被一陣悠揚的鈴聲醒的,迷糊著拿起手機,電話那頭傳來邰子禹響亮的聲音,“顧唯一,起床打扮一下,我六點去接你。”
顧唯一含糊的應著,又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才起來,今天是邰叔叔公司網游發布的慶功酒會,答應了邰子禹去給他做伴。
起床洗漱了一下,先到廚房去找點兒吃的,顧媽媽在家,便給熱了些飯菜,吃完飯,顧唯一隨便畫了個淡妝,換了一條淺藍的晚裝,便坐在那里打算等邰子禹來接。
顧媽媽見打扮這幅模樣,眉頭微微皺了皺,“你就這樣子去”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吧。
顧唯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怎麼了,這樣好的呀,有什麼問題”
喬芷笑著搖搖頭,“子禹怎麼說也是這慶功宴上的半個主角,你作為他的伴也不能給他丟臉。”
顧唯一看了看自己的親媽,“媽媽,您這是說我丟臉”
顧媽媽不跟玩文字游戲,往臥室走去,“虧了前幾天我逛街給你買了一套小禮服,打算你訂婚時穿,正好派上用場。”
訂婚顧唯一了額頭,爸爸媽媽真的是迫切的想要將嫁出去。
顧媽媽從臥室里拿出小禮服給,讓換上,又將散著的頭發松松的挽在了腦后,拾掇了一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的兒長得還是漂亮的。
邰子禹來時看到顧唯一這幅樣子,不由吹了一聲口哨,“你別說,一一,你這幅樣子不說話還真是能唬住人的。”
顧唯一一個冷眼橫過去,邰子禹了鼻尖,果然,再漂亮的外表也掩飾不了里的暴躁。
慶功宴在晚上七點舉行,邰子禹掐著點帶著顧唯一過了去,顧唯一手挽在他胳膊肘里跟著他往酒店里走,“你不是最不喜歡這些場合嗎”
邰子禹笑容可掬對周圍的人點頭,語氣卻很不屑,“你懂什麼,我這是為我的公司尋找資源。”
“你不是最不屑利用邰叔叔的份了嗎”顧唯一揭他的老底。
“言大哥說的好,弱強食,做人既要有自己的魄力,又要懂得該利用時且利用,畏首畏尾那都是沒本事的人做的。”
顧唯一翻了個白眼,以前的時候要死不活的不想跟邰叔叔扯上關系,現在可好,被言沐一句話洗了腦。
進了酒店,邰翎正站在門口迎接來賓,看到邰子禹一掌拍了過去,“你個臭小子不過來幫忙還弄得自己跟個客人似的。”
邰翎聲音不小,引來場眾人的側目。
顧唯一一米白單肩長,妝容致淡雅,笑起來眉眼彎彎,乖巧的人,“邰叔叔。”
邰翎立刻收斂了怒容,換上一副笑臉,“一一啊,你也來了。”看看這姑娘長的,本來是他看中的兒媳婦,到頭來竟然被言沐這小子搶去了,他這兒子真是不爭氣呀。
想到這些,邰翎看向邰子禹的臉上更是不耐煩,“滾滾滾,別讓我看見你。”
邰子禹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爸爸的喜怒無常,挽著顧唯一往里走了進去。
邰子禹一路上笑著應付著著各種人,“秦叔叔好...”
“蔣叔叔好...”
“王總好...”
“好久不見,李總...”
顧唯一跟在他邊保持著淡然的微笑,卻總覺得被一道視線盯著,不由轉尋找著視線的來源,然后便對上了一雙帶著森森冷意的狹長眸子,顧唯一腳下一個踉蹌,被邰子禹扶住了,“小心點兒...”
顧唯一看向不遠斜斜倚在樓梯扶手上的人,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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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鐵灰西裝包裹著他壯的軀,修長的手指端著一杯紅酒站在那里,帶著一生人勿進的距離。
米白的長將顧唯一的材凸顯的玲瓏有致,禮服的領口是齊的,著白皙的鎖骨,在燈下,顯得整個人清純淡雅。
言沐的臉更加黑了,他本想讓陪他過來參加晚宴,但想到這幾天這麼累,便沒舍得,現在倒好,竟然穿這樣陪著邰子禹過來了。
顧唯一也沒想到言沐會來參加慶功宴,看著他的黑臉,明明沒做錯什麼,顧唯一卻覺得心里有些忐忑。
顧唯一下意識的邁步想往言沐邊走去,卻被邰子禹扯著往一旁走去,“顧唯一,你快看,那是不是安可茜那個老人,竟然換了一副打扮。”
顧唯一偏頭看了一眼,角落里安可茜穿著一件紫及膝禮服,頭發散在肩側,與平常嚴肅的樣子大相徑庭,難怪邰子禹會驚訝了,笑著跟安可茜打了個招呼,顧唯一便甩開了邰子禹,“我還有事兒,你過去找可茜吧。”
大廳里觥籌錯,眾人都端著酒杯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談著,顧唯一提著擺往言沐的方向走過去,一路上遇到幾個上前搭訕的,顧唯一笑容得,“不好意思,我找人。”
言沐站在那里一不,面沉,不時有人過來跟他談,見他神冷淡也都識趣的走了。
好不容易快要走到他邊,就看到他邊站了一個材火辣的人,顧唯一瞇了瞇眼,那不是梁曉薇嗎
純白的小禮服,飄逸的黑發,這跟以前的打扮可是大不一樣,什麼時候改走清純風格了,不過打扮的再清純也裹不住前的波濤洶涌。
“言總,今天沒帶伴”梁曉薇笑著打招呼。
言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出席活從來不帶伴。”
“是嗎”梁曉薇挑了挑眉,自然是不信,“我剛才好像看到顧小姐了,我記得可是言總的未婚妻。”這個顧唯一今天的行為真是自尋死路。
言沐眼神暗了暗,冷聲,“這跟你好像沒什麼關系吧”
“當然,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言總,你的份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配的上的,那種出不好的人只當逢場作戲就好,不要太認真。”
言沐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握著酒杯的手有些,他自然知道顧唯一之前給梁曉薇編造的那個故事,可是這樣明里暗里的諷刺還是很讓他不爽。
“是嗎那梁總認為什麼樣的人配得上我”言沐眼角懶懶的一挑,在明亮的燈下,有些流溢彩的驚艷。
梁曉薇看的心里一,以為的話起了作用,畢竟今天晚上顧唯一讓他很丟人。
的往前靠去,聲音,吐氣如蘭,“言總想要的,自然沒有得不到的,你說是嗎,言總”
顧唯一只遠遠看著,眼見梁曉薇靠過去,言沐竟然沒躲,顧唯一氣呼呼,的人也敢惦記著,真當好欺負是怎麼著。
整理了一下服,顧唯一臉上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順手端起一旁的一杯紅酒仰頭喝了下去,然后深吸一口氣,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過去。
言沐不屑的看了一眼往他邊靠過來的人,語帶嘲諷,“是嗎我到不這麼覺得,我只覺得那些投懷送抱的人讓人惡心。”
梁曉薇的僵在離言沐一尺遠的地方,臉上閃過一抹郁的尷尬。
“不要讓我再聽見你背后里議論顧唯一,否則后果自負”言沐冷聲警告,往后一步轉過來,正好對上顧唯一笑的張揚的小臉。
言沐看也不看一眼,面無表繞過往邰翎的方向去了,留下顧唯一與梁曉薇大眼瞪小眼。
“哼...”梁曉薇不屑的看一眼,諷刺,“水楊花,不知恥的人。”
顧唯一眼睛眨了半天,長嘆一口氣,“唉,我都這樣了,言沐對我還是癡心不改,這就是真呀”
梁曉薇恨得牙,握著酒杯的手攥的地。
顧唯一不再搭理,轉去找言沐,哥好像是生氣了,不過他到底生的哪門子氣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請大家稍微安靜一下...”主持人上臺開始講話,顧唯一也沒心聽,忙著找言沐,找了一圈也沒瞧見,正好看到邰子禹與安可茜站在那里,顧唯一忙穿過人群走上前去,“你們看到言沐了嗎”
兩人齊齊搖搖頭,顧唯一轉想走,一束燈打了下來,主持人在臺上道,“既然邰總今天不舒服,那我們就請邰總的公子與他的伴為我們跳第一支舞。”
顧唯一看著四周看向的那些帶著笑意的目,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有預,今天要是敢跳這支舞,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一一...”邰子禹一手背在后,出一只手彎腰做了一個紳士的作邀請。
顧唯一看著等在那里的大手尷尬的笑了笑,一把抓住一旁安可茜的手,“可茜,我有些不舒服,你幫我跳吧。”說著不等安可茜說話就把推到了邰子禹旁,轉從人群了了出去,因為太張,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的懷里,一只大手適時的攬住了的纖腰,悉的氣息,顧唯一抬頭,是言沐譬如鍋底的一張黑臉。
顧唯一捂著被撞得發酸的鼻子,干笑兩聲,“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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