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對梁國慶的話心不屑,對方存心誆騙他老岳父出城,現在卻是反過來了,按照二哥的計劃,梁國慶已經咬了鉤,待會兒必定讓這孫子好看!
兩人一前一后,騎著自行車朝城外趕去。
一路上,梁國慶故意賣關子什麼都沒說,剛子因為心知肚明,更是懶得追問。
他的任務就是把梁國慶誆騙出城,現在目的達到了,滿腦子里想的,都是期待著等會兒梁國慶到了現場后的反應。
約麼不到半小時的景,兩人趕到了那片樹林外圍的小路上。
“剛子,路邊兒等一會,我先找個人問問里面的況。”
梁國慶生謹慎,即使覺得萬無一失,但真到了這里,還是沒有貿然進樹林子里面去,而是手推著自行車站在路邊,打算喊里面的人出來。
如果況不對勁,他可以選擇騎上自行車快速離開此地。
“小波,出來一下!”
梁國慶雙手攏在邊,高聲喊了句。
很快,樹林里有了回應,兩個漢子低著頭走了出來。
“國慶哥你怎麼來了?波哥在里面辦事兒呢,讓我倆出來接你進去。”
其中一人低著頭小聲說道。
“哦?還沒完事兒是嗎?你們兩個看上去有點兒面生麼,新來的?”
梁國慶眨著眼,不確定的問道。
“我倆……”那個漢子剛開口,旁邊的剛子就把話接了過去,他聽出了梁國慶語氣中帶著抹狐疑,于是滿不在乎的催促道: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這一肚子疑問呢,你擱這兒跟兩個小蝦米較什麼真兒,趕的,去看看里面到底什麼況!”
說著,他把自行車停好,推了一把梁國慶。
“急什麼,來都來了,還差這點兒時間?哈哈……”
梁國慶笑了幾聲,微微猶豫后,一邊支起自行車,一邊沖那個漢子繼續好奇問道:
“昨晚我特意花錢讓小波請兄弟們喝酒,你倆去了麼?”
“哦,去了,我倆都沒喝!”那漢子順著他的話點頭道。
梁國慶聞言頓時神一黯,整個瞬間繃,下一刻連自行車都不要了,撒手就朝著遠跑去。
“笨啊你們,那孫子故意詐你倆呢,不是囑咐你們說話了麼?!”
剛子無奈搖搖頭,對于逃竄出好幾步的梁國慶倒也不著急,不不慢的訓導兩個手下兄弟。
“啊?我倆已經穿幫了?”那漢子哭喪起臉,出失之,一時有些不敢置信。
“別啊了,去協助其他兄弟,把姓梁的帶到樹林里去,我先進去看看,你倆麻溜的哈!”
剛子毫不擔心梁國慶能功逃走,朝梁國慶的背影吐了口唾沫,便自顧自的鉆進樹林子里去了。
而那兩名壯漢用力點了下頭,邁開大腳丫子‘嗖嗖’的朝著梁國慶追趕而去。
可沒等他們追上,前方路邊的樹林子里就沖出來了不人,已經團團把梁國慶給圍在了中間。
主要是這次來的人實在太多了,梁國慶一旦進這個范圍,哪怕是再機警,也不可能跑得了。
著四周渾戾氣、紛紛圍上來的人影,梁國慶的臉‘唰’一下灰敗下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全力氣,眼中攀爬起濃濃的絕意味……
走進樹林里的剛子,沿途跟兄弟們親切的打著招呼,很快就來到了那空地上。
此時這里已經風平浪靜,小波三人都被拾掇的服服帖帖,匍匐在地上,早已跟之前狷狂囂張的樣子大相徑庭,把梁國慶那點兒破事抖了個底兒朝天。
“爸,你沒事吧?”
“諸位,辛苦了!”
剛子來到空地上,先是跟韓三順以及一眾頑主頭頭們打了個招呼,然后便看向了地上的小波三人。
“老狗,這三個孫子還算聽話麼?”
他朝旁邊站著的狗立子淡笑問道。
“放心,今兒個咱們四九城的頑主們齊齊出,這仨貨的就是拿鐵水封死了,都能給丫的崩開嘍!”
狗立子著自己亮的腦門,有些意猶未盡的嘖嘖:
“還甭說,一開始是像那麼回事兒,,但我這還沒來得及上手呢,丫的就全禿嚕出來了,今晚他們干的這些破事兒,都是姓梁的那孫子指使的,全招了!”
“招了好啊,招了就些罪,對吧,小波?”剛子探手擰住了小波的耳朵,手上稍微一使勁兒,小波便慘起來。
“槽,果然夠慫的,什麼玩意兒啊!”剛子松開手,鄙夷的笑著,把手在小波上抹了下,帶著濃濃的厭惡之嗤笑道。
“剛子,人帶來了麼?”這時,韓三順微微皺眉問道。
“嗯,那孫子還算機警,剛剛在小路口察覺到不對勁,想撒丫子溜號兒,我讓人在后面招待他了,估計很快就能送過來。”
剛子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太好了,待會兒好好拾掇丫的,還不信了,我弄不服帖他!”
狗立子吐了口唾沫,語氣帶著發狠的意味。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都表不善,并沒有阻止狗立子的意思。
“小波,待會兒你的主子來了,知道該怎麼說麼?”
韓三順沒忘記二哥的待,這時又斜了眼地上的小波,淡淡質問道。
“你……你是說國慶哥他真的來了?”
小波神再次僵滯,滿臉絕的不甘心問道。
“怎麼,很意外麼?老實兒的回答,別特麼打岔兒!”剛子訓斥,語氣嚴厲。
“咳,咳……我,我該說的都告訴你們了啊,還要讓我說什麼?”
小波無奈的小聲辯解,表稍微劇烈了點兒,牽了臉上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捂著半邊腮幫子直涼氣。
剛子聽完后眼睛一瞪,還想繼續訓斥,就聽到后有雜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人群分開,梁國慶此刻鼻青臉腫的被推搡到了現場。
“吆嗬,大家看到沒,咱們忙活了半天,人家正主現在才到,真特麼夠能擺譜兒的啊!”
狗立子率先發難,上去一腳把梁國慶踹到在地,居高臨下的點指著罵道:
“尼瑪個頭烏的,害的我們苦等到現在,真特麼當自己是個角兒了是吧?!”
梁國慶此時眼神鷙,臉上火辣辣的劇痛,他強自忍著心的火氣,捂著肚子盡量釋放出善意道:
“狗哥,您消消氣兒,剛才這一腳我權當做是誤會,今天的事兒其實與你無關的,請不要手好嗎,做兄弟的心里有數,日后必定重謝!”
他此刻早已知道自己被了,面對目前的境,立馬放低了姿態,即使被狗立子一腳踹翻,也毫不敢表出不滿,希冀盡量能息事寧人,逃過此劫。
“草泥馬誰是你哥?就你這比玩意兒也配做我兄弟?既然你喜歡攀關系,那行啊,聲好聽的,備不住我能讓你些罪!”
狗立子這種終日混跡社會的人,早都養了混不吝的子,同時心思活絡聰敏,見梁國慶明顯只是表面服,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滿臉戲謔的繼續喝罵道。
梁國慶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辱,簡直是長這麼大頭一遭,本生活在大院兒里,對這些頑主打心底就很是看不起,加上憑著自己的手段,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兄弟,平日里怕過誰?
可今天的境讓他憤懣狂,但又不能抗,因此一時低下頭沉默著不說話了。
“唉吆喂,哥幾個看到沒,瞧這孫子的反應,還有些放不下段兒呢,真拿自個兒當盤菜了?!”
狗立子點指著梁國慶,朝四周的人群玩味戲謔道,語氣帶著濃濃的譏諷之意。
“這個簡單,反正咱們時間有的是,安排幾個兄弟給丫的先松松骨,免得老是端著的架兒,多累得慌!”
剛子冷哼,森然吩咐道。
他的話音落下,狗立子毫不猶豫的帶著幾個人就圍了上去,手指節握的‘咔咔’作響,拳掌的要對梁國慶手。
“等一下!”梁國慶猛地抬頭,他出雙手連連擺,示意狗立子等人先住手,轉頭朝剛子沉聲問道:
“剛子兄弟,我好心好意要跟你合作,讓你賺錢,為什麼這麼對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麼?你不妨說出來,任何事兒都有商量的余地不是?!”
他一方面是想拖延時間,再就是對剛子的態度覺得心里抱屈,很想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好心好意?槽,你特麼說這話就不害臊麼?”
剛子冷嗤,指著旁邊的韓三順,繼續沖梁國慶喝道:
“看到這個人了麼?這是我岳父,你背地里算計我岳父,表面上還想跟我合作,瑪德,你是傻啊還是缺心眼啊?”
“岳……岳父?你們怎麼……”梁國慶徹底傻眼了,這一刻心里說不上什麼滋味,恨不得自己都給自己兩個大子。
人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自己都覺得荒唐,忍不住朝地上匍匐著的小波瞪了過去。
“尼瑪個沙比,狗日的你坑死我了!”梁國慶低吼一聲,上去照著小波就是狠狠的一腳,兀自覺得還不夠解氣,又揚起拳頭錘了下去。
“咳咳,國慶哥別打了,我以前真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啊!”
“啊……國慶哥饒命,噗!你還打起來沒完了啊!”
“瑪德,敢踢我的頭,咳,梁國慶你是想殺我滅口是吧?真當老子怕你啊,你特麼等著,待會兒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梁國慶拳腳不斷落下,心里氣的那子勁頭,簡直是逮那兒打那兒,很快就把小波揍得忍不住翻臉了,厲聲大喊起來。
主要是梁國慶拳腳毫不留,本來小波就有傷在,想躲都躲不開,兔子急了都咬人,小波是個活人,眼看求饒不,索撕破了臉,這一刻什麼也不管了,掙扎著往人群里爬的同時,滿臉猙獰的恨恨瞪向梁國慶。
“找死!”梁國慶見自己的兄弟說出這種話,心里更是難以接,拳腳加大了力度,帶著無盡恨意呵斥道:
“這還不都是你的主意麼?是你想把人家韓爺誆出城手的,跟我沒一點兒關系,今兒個當著韓爺的面兒,我就是要揍死你替韓爺出氣!”
他同樣神猙獰,心里打定主意要把這一切都推到小波上,眼中出了殺意,拳腳刻意照著小波的腦袋上招呼,迫切希先封了小波的。
“啊!救命啊!大哥,救救我!”小波被揍的慘聲不斷,哀嚎著抱住了人群中一人的,想把腦袋到人家的腳脖子隙去,以便躲避梁國慶的瘋狂踢踹捶打。
“那邊的兄弟都自覺讓讓哈,人家理家事兒,咱不好摻和進去。”
剛子見狀一本正經的朝被抱住的手下擺手認真吩咐道。
“,那我閃!”那人使勁往后一撤步,掙開了小波的雙手,退到了一邊。
“剛子哥,狗哥,啊不,爹,親爹,救救我啊,梁國慶這狗日的想殺人滅口呢,我要是死了,可就沒人給你們作證了啊,……”
小波見沒人幫他,只得抱著腦袋大喊,聲音急切,語氣充滿驚恐與憤恨。
“也對哈,小波這孩子說的有點兒道理。”剛子點頭,認可了他的話,朝梁國慶命令道:
“姓梁的,別鬧騰了,趕先辦正事兒!”
梁國慶聞言作一滯,臉上不由出了絕神。
他猛地一咬牙,快速從旁邊人手里奪過木,打算徹底干廢小波!
“瑪德,攔住他!”剛子厲喝道。
頓時幾個人上前,把梁國慶踹翻到了地上,木手掉落一邊。
“梁國慶,你特麼真狠啊,老子要是不把你送進號子去,我特麼是你孫子!”
小波驚魂未定的大聲喊著,哆哆嗦嗦的爬開了點兒距離。
“行了,哥幾個戲也看完了,梁國慶,現在該你坦白代犯罪事實的時候了,說說吧,今晚為什麼要算計我岳父,事說清楚,賠禮道歉,讓我岳父滿意了,備不住今晚你還能回得了家!”
剛子沉聲說道,目凌厲。
梁國慶低頭沉默,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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