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慕容水嘰里咕嚕一頓子解釋,徐天南才終于搞明白這家伙剛才在這麼短的時間,竟然能與許無敵搞出如此多的事,簡直就是現代“臥龍雛”。
一開始,慕容水本是與許無敵一起負責從油井的西半邊開始搜索,二人在那繁雜如迷宮般的廠區,先是用了好久時間才勉強把1樓索完畢。
結果就在倆人剛來到2樓后,還沒走出兩步卻又踩斷了一張中纖板,最終雙雙跌落進了一個巨大的煉油桶。
二人就像兩條被困住的泥鰍,在大桶掙扎了許久都無濟于事,最后還是慕容水突發奇想,踩在許無敵的腦袋上才得以困。
慕容水先一步爬出去后,腦袋突然一轉,想起來了一個古代“救驢”的故事,于是費了好大勁才從周圍撿來一大堆垃圾,隨后一件一件丟進了煉油桶,直到把那個大桶填充了一大半,許無敵才得以踩在那一堆垃圾上順利爬了出來。
然而,就在許無敵爬出來以后,二人還未來得及高興,便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手電筒被丟在了那個大桶子里。
結果回頭看去,卻發現那個大桶早已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垃圾,若再想找到手電筒的話,除非重新跳回去再把垃圾丟出來。
二人此刻簡直罵娘的心都有了,但誰也不愿再費那番功夫,于是只好一路在黑暗中跌跌撞撞湊合索著,最終毫不意外地迷了路,就這樣不知七拐八繞到了哪里之后,才聽見了不遠微弱的打斗聲。順著聲音一路找來,最終卻歪打正著地救了徐天南二人一命。
聽完二人遭遇,徐天南不也是無奈地搖搖頭,嘆息道:“是我剛才安排不周了,不應該讓你倆臥龍雛在一組。”
“你也好不到哪去!”
文四寶站起拍了拍上的灰,嫌棄地道:“是誰剛才一張,連怎麼架槍都忘了的?”
慕容水看向徐天南,問道:“啥?老大?你剛才還開槍了?”
徐天南面一陣尷尬,催促道:“好了好了,別說了,咱們快點去繼續追吧!別讓孟清憐跑出去了!”
很快,幾人也就不再廢話,快速從角落里找出了剛才那把被打掉的手槍,卻發現這把槍竟然又出了問題。
由于92式警槍除了槍管、扳機與撞針等部位由金屬鍛造以外,其余部分均為工程塑料的材質,結果許無敵剛才的那一槍不偏不倚地打中了掛機扳把,最終導致扳把的工程塑料變形,槍出現了無法回膛的問題。
文四寶拿起槍折騰了一會,卻發現還是修不好,于是對許無敵道:“拿來。”
許無敵:“啊?拿啥?”
“把你的槍給我。”
“不……不要吧?”
許無敵扭著不想出槍,但文四寶卻毫不客氣地道:“什麼不要不要的,你剛離孟清憐那麼近都能打偏,萬一再讓你開一槍指不定偏到自己人上咋辦,拿來吧你!”
最終,許無敵只好悻悻地出槍,隨后也只能裝模作樣地把那只壞了的手槍塞回進了槍套。
……
因為剛才孟清憐的小被徐天南設計扎傷,所以此刻眾人沿著地上的漬立刻就追了過去。
穿過被改造曾經記憶的這幾個房間之后,眾人在廊道盡頭走上了3樓的位置,發現這里應該是當初的辦公區域,在寬敞的走廊兩邊全是一間一間的小房間。
“阿水斷后,你們跟我,徐天南到最中間去!”
文四寶將手槍與電筒架在手中,獨自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就像一個訓練有素的戰士那般,先用線將前方道路照亮,最后立刻住燈前行幾米,隨后再重復著一遍這個作。
徐天南有些不樂意,低聲道:“喂!我又不是最弱的那一個,干嘛讓我走到最中間!”
文四寶剛才在孟清憐那里吃了虧,心里現在有一怨氣,于是整個人也化作為了沒有的戰爭機,命令道。
——“廢話!”
——“這次的對手很強勁,稍有疏忽恐怕就會遭到對方的襲。”
——“所以你聽我指揮就行了!”
——“唔……我發現孟清憐留下的漬間隔越來越遠,看得出來到這里之后便開始奔跑,都跟好我!”
于是,后三人只得貓著腰,呼呼啦啦地跟了過來,但就在文四寶繼續追出去十幾米之后卻突然停了下來,只聽后三人“啊”的一聲,瞬間撞了一團。
文四寶瞪了幾人一眼,低聲道:““都干嘛呢!注意力集中點!我發現漬到這里斷了!”
然而話音剛落,卻突然聽慕容水大喊道:“四爺,小心頭頂!”
聽到提醒,文四寶猛然抬起頭,一眼就看見在頭頂上方的房梁位置,一個黑影猛然朝著自己襲來。
“躲!快躲開!”
文四寶大喊一聲,毫不猶豫地舉槍朝著黑影連開數槍,準的槍法也盡數命中了目標,只見那個人形的黑影在半空中遭到槍擊后頓時抖了幾下,腦袋竟然直接被打得碎裂了開來。
許無敵哪見過這副場面,頓時驚恐地大喊道:“啊!四爺,你把嫌疑人頭打碎了……”
話音剛落,在空中被擊碎的嫌疑人竟直接冒出了大量的白煙,隨后數塊邦邦的東西也落了下來,砸在了大家伙的腦袋上。
“呸……呸……這什麼鬼!”
“這……這是石。”
“為什麼……為什麼這里會有這東西啊……”
“咳……咳……”
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原來文四寶剛才擊中的只是一個塑料假人,而孟清憐應該是早已在那個假人中空的部位里填充了大量石末,因此才會在被擊碎后末開,呼了眾人滿滿一臉。
“我去!被騙了!都小心……”
文四寶的話都還沒說完,旁的一間屋子里頓時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而在周圍這滿是石霧蒙蒙的環境中,孟清憐如同出鞘的利箭奔襲而來,瞬間一擊中了文四寶的,便以巨大的力量將對方踹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孟清憐的作實在太快,快得令其余眾人毫來不及反應,而當大家想追過去時,卻發現對方也沖了那個房間,將房門“砰”的一聲從里面關上。
“快!撞門!把門撞開!”
徐天南率先朝房門撞去,然而這間屋子卻明顯與其余房間不同,曾經應該是個資料室一類的房間,厚重的大木門在撞擊后卻始終紋不。
三人一下一下地撞著門,但里面卻突然傳來了槍聲,徐天南急忙大喊道:“四爺!開門!快把門打開!”
屋聽不見文四寶的回應,而這扇大門卻嚴實得沒有一隙,就在三人番撞擊之下,屋的槍聲再次響起,而且這次一連三槍,隨后房間恢復了平靜。
很快,許無敵便從其它房間找來了一鐵,終于也是撬開了門鎖,將鎖芯掏了出去。
當三人進屋后,頓時被眼前一幕震驚。
屋的窗戶大開,看樣子孟清憐應該早已從窗戶翻了出去,而文四寶渾是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渾上下都是孟清憐那把雙頭短刀留下的傷痕,而此時他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朝外冒著鮮,但是他依然把手槍死死抓在了手中,只不過槍口的位置卻已炸膛,槍前方都已被炸得裂開。
眾人見到這副慘狀也頓時明白了,文四寶被踹屋后,第一次開槍便是與孟清憐在戰斗,但是后來發現自己不敵時,選擇了將手槍抵在地面一連開出數槍的方式故意把將槍膛搞到炸裂,這樣一來就算手槍被對方奪去,這把槍也無法繼續使用。
徐天南急忙把上的服撕數個布條,地纏繞在了文四寶傷最嚴重的幾脈位置,隨后分析道:“孟清憐這是故意沒有擊中四爺上的要害,目的就是為了留對方一口氣。”
慕容水詫異道:“啊?……為什麼要這樣做?”
徐天南想了想,應道:“也許,孟清憐早已想到,如果把四爺砍重傷,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只能選擇救人,從而被迫放棄抓捕。所以現在……我們必須離開這里!”
經過短暫的合計,眾人也決定先離開這里,一切以救人為先,于是許無敵將文四寶抗起在了上,三人又原路返回,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而去。
……
許久過后,三人帶著重傷的文四寶終于回到了一樓大廳的位置,但是卻發現前后門的大鐵門在不知什麼時間已被人拉上,而且上面還被加了一條很的金屬鏈子鎖。
而眾人此時的八號油井曾經也是為了安全考慮,因此在一樓大廳所有的窗戶上都被加裝了防護欄,所以整個大廳在這時就像是一個堅固的牢籠,所有的出口都已被阻斷。
徐天南突然道:“我明白了!”
慕容水:“怎麼?”
“孟清憐留四爺一條命,不是為了迫我們救人而放棄抓捕,而是打算讓我眼睜睜看著同伴被困死在這里!”
“好惡毒的人!”
慕容水氣得把牙齒咬得嘎吱作響,隨后從上出匕首怒視著周圍,卻始終不見孟清憐的影子。在如此昏暗的況下,如果對方不再現,恐怕想在如此大的油井中找到一個人,這簡直難如登天。
“老大,現在怎麼辦?”
徐天南想了想,對慕容水和許無敵二人解釋道:“沒辦法了,我們現在必須回到2樓。我記得那里有一個連通外面的平臺,這里的層高也就不到5米,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2樓平臺跳下去離開!”
打定主意后,眾人現在只得再次順著原路朝二樓返回,但文四寶此刻已陷了昏迷的狀態,于是徐天南和許無敵也只能一人抓著肩膀,一人抓著雙抬著對方離開。
很快,幾人又回到了通向二樓的樓梯口位置,但怎麼也沒料到幾分鐘前還是暢通的道路,此刻樓道的防火門卻又在不知不覺間被關閉,使得幾人再次被攔在了原地。
眾人只覺到了一深深被戲弄的覺,許無敵氣得上前對著防火門就是狠狠一腳上去,大罵道:“孟清憐!你他媽的別老在背后玩這些虛頭腦的東西!有種的站出來單挑啊!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碩大的廠區回著許無敵的怒吼聲,但是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看樣子孟清憐早已在這里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當徐天南幾人到達這里的那一刻起,一切的主權都掌握在了對方手中。
咚咚咚……咚咚咚……
許無敵瘋狂地踹著,但是這種油井部使用的高標號防火門的牢固程度本比防盜門還要堅固,因此不論他如何去踹、去撬,也毫無法傷其分毫。
終于,許無敵也是累得直氣,轉過對著眼前幾人道:“不行,要不……要不咱們再重新另找出路吧!”
就在許無敵說話間,他似乎突然聽見后防火門傳來了一聲“咔噠”的開鎖聲,然而就在他回頭看去的瞬間,卻發現防火門竟已被打開了半邊。
黑漆漆的門,孟清憐的影頓時浮現而出,以迅雷之勢又是狠狠一腳踹了過來。
這踢擊的巨大力量幾乎將許無敵的穿,而他整個人就如同一顆風中搖擺的海草,頓時被這霸道的氣勁從臺階上踹得飛了出去。
“啊啊啊……”
許無敵大著,直接從將近1米高的平臺中摔了下去,結果在摔落在地后,突然聽見下發出“咔嚓”一聲脆響,繼而整個人頓時憑空消失在了視線中。
這一腳雖然踹得很用力,但好在氣勁也都被泄了出去,但是當許無敵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怎麼又一次斷了地上的一塊中纖板,而自己現在竟然又一次掉進了煉油桶。
——“哎?哎?”
——“這什麼況啊?”
——“我去!不是吧!我怎麼又掉這里面了!”
——“喂!快把我弄出去啊!喂……”
但是此刻,任憑許無敵如何,慕容水卻早已把全部的專注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孟清憐設上。
只見將匕首反手握在前,并且目中第一次充滿了殺意。
因為知道,對方此時擋住的是離開這里唯一的通道,而自己與對方的這一戰,直接關乎著所有人的命。
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慕容水在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之后,以全力刺向了對方。
鋒利的匕首在夜中閃著寒,甚至都被舞出了破風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