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意思……再來幾個……也不在話下!”
徐天南艱難地爬起,此時他全因力而使得雙都開始發,但還是晃了晃腦袋,對著慕容水獻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瀟灑的笑容,問出了就如同言劇中男主角般的那句話。
“兒,你還好嗎?”
慕容水只覺自己渾的皮疙瘩都發了起來,滿眼錯愕地看著對方,有時真的搞不懂徐天南的腦回路,明明這些對手都是自己和四爺解決掉的,現在怎麼搞得像是對方一人單挑了全部一樣,于是無奈地翻了白眼,回應道:“好,好得很!幸好有你帶我們離危險哦,不然我今天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給我怪氣!”
徐天南小聲罵了對方一句,隨后對雷濤笑了笑,介紹道:“老雷,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慕容水,我的助手兼未婚妻,格不錯就是遇事沖魯莽不計后果,你水就行!”
“你才水!你才魯莽!”
慕容水不樂意地了徐天南一下,而雷濤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弟妹!從我剛才看見1打5的時候就有這種覺了!天南,果然就像你當年說的那樣,你將來一定會找一個戰斗力高的俠當老婆!”
一聽這話,徐天南臉上頓時覺有些掛不住了,低聲道:“老,老雷,原來剛才戰斗的時候……你都看見了啊?其實……其實我剛才的貢獻也大的……”
“你可拉倒吧!”
雷濤直接摟住徐天南的脖子,說話時唾沫星子直飛,“就你那幾斤幾兩的手我能不知道?老子剛才故意不拆穿你,就是為了看看你還要吹什麼不切實際的牛!好了好了,誒?別捂臉不好意思啊!走,咱們一起把這邊事辦完喝酒去!”
雷濤說完,抬腳便朝著還在地上哼唧的工頭屁上狠狠一腳踹去,厲聲道:“喂!你他娘的要睡到什麼時候,所有人都給我起來!起來!”
剛才還如狼似虎的工人們此時見到雷濤之后,一個個的卻再也沒了那狠勁,乖乖地面朝墻壁站了一排。
眼看雷濤就要帶著自己幾人朝暗窯部走去,文四寶也是不放心地道:“老雷,就把這些人放外面,你不怕他們跑了?”
雷濤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啐罵道:“跑?我再借這幫孫子一人10個膽子,你問他們敢不敢跑?”
說完,雷濤便對那些人道:“都給我聽著!我這還有點事,你們自己去所里報道,如果明天我見不到你們人的話,后果自己知道!”
隨后,就看見這群人垂頭喪氣地排著隊朝派出所方向走去,而就在雷濤進暗窯之前,也是對一臉疑的幾人道。
——“你們這些人啊,平時大案子辦多了,真是一點都不了解這些尕慫(癟三)們到底在想些啥。”
——“看見剛才那倆被人砍掉小拇指的家伙了吧,其實這些年輕尕娃子(年)都一樣,要麼是在賭場出千、要麼是欠下了賭場的錢,現在本就連混口飯吃都了問題。”
——“每天只能靠著給賭場打工混日子,就算將來賭場真惹出了什麼禍事,這些尕娃子早晚也就是給別人頂罪的命。”
——“所以我關他個十天半月的,起碼在這段時間里這些家伙是安全的,至還能混口飯吃。”
——“明白了吧?所以對于這種人來說,就算你讓他跑,他也不會跑的。”
說完,雷濤便帶著幾人走進了這座平房的后院,他只是隨意在周圍掃視了一圈,便來到一羊圈,三兩下踢開了落滿羊屎蛋子的雜草,出了地面上的一個暗門。
隨著暗門進,眾人才發現這里的暗窯與自己想象當中的差距實在太大。
沒有金碧輝煌的賭場裝修,沒有隨免費供應的尾酒,也沒有穿著高叉泳裝的兔郎,甚至這種地方連“賭場”都不配被稱之為。
臭氣熏天的狹窄通道混雜著各種劣質酒水與糞便的氣味,唯一用作莊家開盤的小房間滿了人,而在這昏暗的燈下,卻是每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面容。
一個個賭徒們的臉上青筋暴,圍繞在賭桌的一圈瘋狂吶喊著,充滿紅的眼中卻時刻著貪婪。
賭博就是這樣,總能帶給人一種不勞而獲、一夜暴富的奇怪錯覺,就如同當一個人靠著賭博贏得了一百元錢,他得到的快也遠遠大于輸掉一百元錢所帶來的痛苦。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對等的快與痛苦比例,因此不論這些人在賭桌上失去了多,哪怕他們只要偶爾出現一次的勝利,他們心中貪婪的就會引他們繼續下去,企圖挽回一切的損失,但最終無一不都是輸了所有。
而眼前這些人此時的眼神中早已沒有了人,幾乎就像是野聞到了腥味那般,咬牙祈禱著盤中出現自己想要的數字。
“大!大!大!給老子大!”
“小!小!小!求你了……來個小吧!”
就在賭徒們在即將開盤前最瘋狂的一刻,負責搖篩盅的男人在抬頭間突然看了看,于是整個人也頓時如同見了鬼那般支支吾吾地道:“雷,雷,雷……”
“雷你大爺啊!開不開了?不開這盤莊家賠啊!”
圍繞一圈的賭徒們越來越不耐煩,直到對方突然大喊道:“雷子來了!跑……趕跑啊!”
這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人群頓時被炸開了鍋,賭徒們在桌子上胡地抓了一把錢之后,便不要命般朝門外跑去。
然而雷濤卻似乎并不著急,他只是默默盯著這群人,眼神始終落在了自己盯梢的目標中。
終于,在這群賭徒們一個個跑出門外時,雷濤猛然一把出手,揪住了其中一名滿頭呲著黃的年,瞬間將對方狠狠推到了墻角邊。
小黃嚇得哆嗦了一團,靠在墻角邊求饒道:“雷……雷哥饒命啊!我……我可是第一次來這里,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雷濤二話不說,抬手便朝小黃的腦袋上扇去,一邊打一邊罵道:“第一次來?第一次來?老子讓你第一次來?你他媽就差在派出所辦會員了,還敢和老子扯什麼第一次來!”
小黃被扇得嗷嗷直,里也是不住地求饒道:“真……真的啊雷哥!這真的是我自從昨天被放出來以后的第一次,你……你若不信可以去問所會啊?昨天楊老四家的場子被掃了,我一整天都沒玩了……”
“還他媽死鴨子!你們家戒賭是論小時計的嗎!”
雷濤被眼前的黃氣得咬牙切齒,罵時的里不斷朝外噴著唾沫星子,直到文四寶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止道:“好了好了,老雷,再這麼打下去你非把這娃打劈了不可,你先停停手!”
“呸!媽了個臭小子的!要不是有人給你求,老子今天非死你不可!”
雷濤氣哼哼地啐了對方一口,隨后一屁坐在賭桌上,厲聲道:“拿來!”
隨著這聲令下,只見小黃戰戰兢兢地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皺的零錢遞了過來。
文四寶驚呆了,從警多年他不是沒見過利用職權中飽私囊的,但如此明目張膽索賄的還是第一次見,不也是為雷濤的這種做法倒吸一口涼氣,低聲勸阻道:“老……老雷,你這樣做……不妥吧?”
雷濤看了文四寶一眼,蹙眉認真想了一會,自語道:“唔……小文你說得對,這樣做確實不妥。”
說完,雷濤直接對黃喝斥道:“幸虧我兄弟的提醒,你給我把鞋子了!”
果然,雷濤又在小黃的鞋墊子里又翻出了兩百塊錢,而文四寶此時早已哭無淚,自己明明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在確定了小黃的上沒有更多錢以后,雷濤便在對方腦袋瓜子上狠狠一掌,指著門外道:“去,自己到所里報道去!”
小黃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看他此時這副無分文的模樣,文四寶也知道對方除了去主拘留幾天之外,恐怕也不會再有地方可去。
做完了這一切,雷濤的心也似乎變得更好了,于是對幾人道:“小徐,小文!咱走吧?別忘了今晚你們請客啊!哈哈……又可以好好宰你們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