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街,一個好聽又充滿希的名字,卻在經過了歷史的演變之后,誰也不知在何時漸漸為了人們口中的“寡婦街”。
后來人們想明白了,一切只因這世界上本沒有寡婦街,的人多了,希街自然也就變了寡婦街。
現在唯一還能找到希街痕跡的地方,則是在街道口位置的一個宣傳燈牌,這還是在若干年前城區大發展時,街道辦工作人員絞盡腦想出來的宣傳標語。
如果你對人生到迷茫,那就來希街吧,在這里你能找到一切想要的東西——希街街道辦宣。
當時,街道工作者們想出如此新穎而又開明的宣傳語,旨意在于讓漠北的市民們知道這里是一個溫暖、充滿希的地方,讓人們都能在轄區到春天般的溫暖。
后來,街道工作者確實也是這麼做的,就在大發展的幾年間,他們一邊大力宣傳著服務至上的工作理念,同時將溫暖送進了每一戶住在這里的人家。
最終,通過希街工作者們夜以繼日的不懈努力,人們打心眼里認可了這里,紛紛選擇了來此投資、發展、創業。
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正是因為希街的繁華名聲在外,最終也吸引了越來越多從偏遠山村懷揣夢想而來的年輕。
又經過短短幾年發展之后,這些們懷揣的夢想也逐漸變為了對紙醉金迷的。
于是這些們思路決定出路,最終總算是找到了自己堅定不移的人生目標,那便是在獲得金錢的同時為他人帶來快樂。
因此,幾乎是在一夜時間,大大小小的洗頭房、按房、洗腳房出現在了這里,使得希街瞬間轉型,為了現在鼎鼎大名的寡婦街。
此刻,正當徐天南幾人剛剛走了寡婦街派出所,便聽見了里面那些小妹妹爭吵的聲音。
——“松開!你給我把手銬松開!我們剛才真的只是在按!”
——“不信你問剛那個男的,咦?他人呢?”
——“哎媽呀!警察同志你們可別讓他給跑了,這王八蛋昨晚過夜……哦不!按的錢還沒給呢!”
——“放開我……我真是冤枉的,我們這里是正規按,只不過價格稍微高點而已啦!”
兩名警員正押送著一名年輕孩進到了審訊室,面對這個孩時而強、時而楚楚人的求饒毫不為所,似乎警員們也早已看了這些人的伎倆。
文四寶來到值班室門口,亮出了自己證件后,詢問道:“請幫我聯系一下雷濤,我是他老同學,想和他見一面。”
值班警員放下手中報紙,搖頭道:“啊?你找雷濤啊?那你可來錯地方嘍!”
文四寶納悶地道:“來錯地方?雷濤不就是你們所里的民警嗎?這咋會來錯地方呢?”
值班員無奈地嘆息道:“兄弟你有所不知,雷濤確實在這上班不假,只不過……這小子從來不守規矩,上班就沒有一天準時過。領導罵都罵得禿嚕皮了,這小子還是拒不改正。結果搞到現在全所上上下下沒一個人愿意和他搭班子。然后你猜怎麼著?這小子可倒好,直接擺爛不來了,經常整天整天的見不到人,你若真想找他的話,我給你支個招……”
說完后,值班員左右看了看,隨后伏在文四寶耳邊低聲道:“如果你能找到暗窯的話,興許雷濤那小子就在里面。”
文四寶當即聽明白了,對方口中的暗窯,指代的就是在這條街,那些不為人知的風月店,而這種店里普遍還帶有小型的賭場。
寡婦街在經歷了幾年嚴打期間后,這里的老鴇們也漸漸跟上了時代的步伐,本著“炮彈不會在落點連炸兩次”的原則,們專挑一些近期被掃過關門的場所,然后利用這種地方來悄悄做生意,有時還附帶一些小型的賭博服務,因此被俗稱“暗窯”。
然而這種暗窯的特點也很明顯,那便是輕資產蔽強,而且流量極大,通常上午還開著的場子,到了下午就人去樓空,因此也被警察的抓捕行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此刻,當文四寶聽見“暗窯”二字時,臉上不免也是出了為難的神。
看樣子,想找到雷濤,就得先在寡婦街這魚龍混雜的地方識別出哪里才是今日暗窯的場所。
……
半小時后,文四寶從隊里又換來了一輛私家車,在寡婦街來來回回轉悠著,始終也沒發現哪里像是藏著暗窯的地方,反倒是不斷有路邊沖來的洗頭小妹,不由分說便趴在車窗上故意放低了子,徜徉的眉目間無限,直勾的坐在車里的幾人心思都差點不淡定了。
但是文四寶知道,這些洗頭房的流鶯小妹都有自己的小門面房,們為了避免老鴇在中間水,也很與暗窯那樣的地方合作,因此也并是自己今天的目標。
在穿過了寡婦街形形的洗頭房之后,徐天南突然指著旁邊的一小平房院落門口道:“四爺,去那邊看看。”
文四寶看了一眼,發現那里就是個很普通的居民住宅房,幾名像裝卸工模樣的人也正從外面車上朝下搬運著紅磚。
文四寶不解道:“這里?這里有什麼問題嗎?”
徐天南:“恐怕這里就是寡婦街今天的暗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