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攀著南瀝遠的脖子,輕輕地在南瀝遠的面上遊走。
“我對他才沒意思。他那種格的男人,我控制不了。”三兒輕聲說到,曖昧的深。
南瀝遠歪頭看著微微瞇著眼的樣子,“意思是如果能控制得了,就跟他了;還有,我的格你是能控制得了的是麼?”
三兒的眼睛一下子睜開,面漲紅,“我沒這麼說!我只是——”
“只是什麼?”南瀝遠看著顧念桐。
“沒什麼!”三兒一下子坐到了沙發上。
“喜歡他就喜歡他,你不妨直說。反正現在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我還怕什麼?”南瀝遠假意淡然地說到。
顧念桐看到南瀝遠的氣好像消了,說了句,“他那麼帥,事業有,和我又是做同一個行業的,有時候難免心意相通,他又追我,我也不可能鐵石心腸啊!但因為之前有了你,所以——”
“所以怎麼?不敢了?怕被人說你紅杏出牆?”南瀝遠盯著顧三兒漲紅的臉在看。
“這種事沒法假設啊,有了就是有了!沒法重來!”三兒辯駁。
“是不是沒我,你就跟他了?”南瀝遠又問。
三兒咬了咬牙,接著點了點頭。
南瀝遠冷哼一聲,“所以,我也沒看出來你很討厭他,反而他是個退而求其次的好選擇!”
“瀝遠,馬上就三個孩子了。你計較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三兒抬起頭來反駁,“我都說了,就算是大哥我也看不上的,你吃這些幹醋幹什麼呢?你一直在,我怎麼會退而求其次?”
三兒的臉漲紅了,覺得南瀝遠在無理取鬧地吃幹醋。
南瀝遠覺得,自始至終,他對這個人就好得很,可是追仍然花了好大好大的力氣,可是葉茂琛,並沒有做什麼,就算追也追的是雲淡風輕,就這麼輕易進了三兒的心,他覺得很不平衡。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三兒對葉茂琛是不反的,高富帥,有風度,而且,覺得三兒對他很有好。不過,三兒好像害怕自己生氣,所以,才表現地對葉茂琛無所謂。
包括在葉茂琛面前故意和他接吻,他都能地覺到。
所以,如果把他和葉茂琛放在同一起跑線上,誰會贏?
今天晚上,南瀝遠沒要三兒,甚至都沒有抱三兒,一向在中長大的顧三兒,覺得特別委屈,非常失落,而且第二天一大早,南瀝遠就走了,三兒還沒醒。
知道他在生氣。
三兒起床,就抱著在沙發上哭,眼睛哭了核桃。
覺得有些事,還是要瞞著自己老公的,包括那些的心意,對方一旦知道了,會醋得厲害。
給南瀝遠打電話,南瀝遠的手機明明響了,可是他不接。
他在生氣。
不知道氣的是什麼,可能是在吃醋,吃葉茂琛的醋。
所以,他和三兒在一起,是因為提前作弊的結果,他原先以為,世界上兩個人在一起,必然是最最般配的兩個人,如果他沒有提前和三兒結婚呢?如果沒有遇到呢?
南瀝遠有些害怕!
三兒坐在沙發上哭,想找一個人說說,排解一下心裡的煩悶。
本能地就想到了小喬,小喬真的是一個特別好特別好的孩,聽了別人的話從來不會傳話,會排解人的。
小喬正在學校裡專心研習原石的制作呢,特別認真的樣子。
接起電話的時候,手機鈴聲已經響了好幾聲。
三兒一邊哭一邊讓小喬去家裡去一趟,小喬問怎麼了,三兒就把昨天和南瀝遠的別扭說了,還說,“他都不回來了啊!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小喬也心了,讓三兒別急,一會兒就來。
小喬來到三兒家是半個小時以後。
三兒在抱怨著,“我就說我是孩子的虛榮心,葉茂琛什麼病也沒有,而且各方面都很優秀,我們倆同行,同一個導師,這很正常嗎,他非吃醋!”
“可能南先生是一個講求完的人吧,他覺得你的人和心應該完完全全都屬於他,你只要有一點別的心思,他就難。”小喬拍著三兒的背說。
“可我之前沒過啊,也沒喜歡過任何人!葉茂琛只是讓我的心起了那麼一丁點兒的漣漪,有影響麼?”三兒繼續抱怨。
小喬一直拍著三兒的背,之前談過,心應該也是有點兒瑕疵的吧。
“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你給他打,讓他滾回來!”三兒又有點兒怒了。
小喬想了想,撥通了南瀝遠的電話。
可南瀝遠一看手機是小喬打的,就知道怎麼回事,說客唄,他還是不接。
小喬無奈地對著三兒搖了搖頭。
三兒這次是真的氣了。
三兒又開始撥電話,還沒接通的時候,小喬問了句,“你給誰打電話?”
恰好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這句話末尾的“電話”二字傳到了那頭。
“大哥,瀝遠和我吵架了,他去了公司,不接我電話,你能不能說說他啊?”三兒滴滴地說到。
小喬低了低頭,原來是給苗盈東打電話。
坐在那裡,安靜地聽著。
苗盈東正在酒店裡和另外一個Ethan談事,國重名的人很多。
苗盈東的聲音向來波瀾不驚,遊刃有餘,“你們兩口子的事,我可管不了!”
“大哥,三兒哭得眼睛都腫了,你看看我多可憐!”三兒抗議。
苗盈東笑了一下,“說了不管就是不管!你這滴滴的,又懷了孕,說瀝遠跟你吵架我是不信的,你欺負他差不多。”
“可我欺負他,現在在哭的人是我啊,大哥,求求你,你給瀝遠打個電話啊,我電話他現在都不接!”三兒說到。
“不打!我現在和人談事!”苗盈東剛要掛電話。
“大哥,你在哪?我去請你,行了吧?夠鄭重了吧!把你的位置發給我。”三兒說到。
三兒剛才後知後覺地覺得,可能剛才他聽到電話裡小喬的說話聲了。
所以,才多了這麼多的事兒。
還真是用心良苦。
三兒掛了電話,對著小喬說,“你能不能去請大哥來啊?”
“我?”小喬點著自己的鼻子問。
在委瑞拉的一個半月,在努力忘記他。
而且,很奇怪,記憶當中,記不起苗盈東是一個什麼樣子。
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又努力試圖回憶起別人的臉,三兒的,南先生得,許世安的,甚至葉茂琛的,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唯獨那個人的樣子,記不起來了。
“對啊,我現在肚子都起來了,多不方便,你認識大哥,他現在在酒店裡和人談事,你幫我去把他請來!”
想必大哥也是這個目的吧——讓小喬去請他。
非要某人三顧茅廬。
傲到要死!
小喬想找借口的,可怎麼都找不到,三兒讓家裡的司機送喬悅然去。
很快就到了苗盈東跟人談事的酒店。
快春節了,外面很冷,呵氣冰,酒店裡卻四季如春。
酒店的一層是很高檔的咖啡館。
遠遠地,小喬看到一個人的背影,背很寬很健碩,一條搭在另外一條上,從容不迫,波瀾不驚,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神。
喬悅然心裡忽然湧起一陣很痛很痛的覺。
沒來由地心痛,不知道痛從哪裡來,卻如同針紮。
一個月不見,他和終究還是斷了關系,為何見到他,自己還是會不爭氣地有這般的表現?
喬悅然遠遠地站了兩分鐘,接著走上前去。
和苗盈東談話的是一個老外,年紀大概六十多歲了。
他抬頭看到苗盈東後站著的小姑娘,有些發愣。
苗盈東卻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繼續和對面的人說話,他的英語,平靜如秋日的流水,很聽,也磁,也吸引人。
喬悅然不知道該他Ethan還是他苗先生。
想到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家,所以,輕聲說了一句,“Ethan!”
苗盈東沒回頭,還在繼續講話。
反倒是和苗盈東說話的那個人抬起頭來說了句,“Then?”
喬悅然慌忙用英語說到,“我不是您,我是他。”
對面的老外攤攤手笑了笑,對著苗盈東說到,“Ethan,你。”
苗盈東這才風度落拓地回過頭來,看到了喬悅然,他施施然地說了句,“我認識你嗎?”
喬悅然愣了片刻,的臉很紅,心跳得很快,原來以為忘了他的樣子,就把他忘了。
可是他回過頭來,恰恰和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不偏不巧的重合上了。
原來,從來沒有忘記,想忘記,他只是沉在了心底。
再見到他,心底的那個他浮了上來。
沒忘記他,是他忘了!
喬悅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而且問得這麼下不來臺,慌忙說到,“Ethan,是三兒讓我找您的。讓您去勸架。”
苗盈東輕笑一下,“我和你是什麼關系呢?我為什麼要和你走?”
小喬愣了愣,有句話一直在腦子裡,經久不息:
“那你想開始哪種關系?
“什麼關系也沒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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