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十萬大軍,若不吃個大的,拿什麽升發財?
這些普通的北狄士兵,審起來自然不用像審白棘那樣顧忌許多,程衛邊的手下下手極狠,沒多久就有人招供,他們是假冒的。
理由是在北狄生活不下去的了,普通士兵隨時都會死,就想上大齊來,當個普通的老百姓,安安穩穩過日子。
這理由麽,聽起來像是那麽回事,但這本不是程衛邊要的答案。他都已經知道了北狄人的計劃,又怎麽會讓他們輕易的糊弄過去。
但是……既然北狄人想耍謀,他們不如將計就計。
於是,這一部分假意投降的人,就算被“放過”了,承諾隻要他們做上三年苦力,就讓他們歸於大齊。
北狄人這邊也是連夜製定了對策,先找了真正在大羊街住過的大齊人,然後再扣下他的親人,威利,讓他們帶一些北狄人過去。
等到第二天換俘時,一下子來了四百多人,而且個個都有“人證”。
程衛邊早就想到這一點,不聲地一一接收,凡是由俘虜自己引見的,一律標記。然後帶回去關押。
卻說蕭長恭這邊,已經與自己那一批人會合,一行人趁著夜,越過邊境,潛了北狄境。
而另外四批人,已經先他們一天潛了進去,目的是為蕭長恭打掩護。
三天後,北狄國主白濯得知了境有一個小聚落被滅口的事。
“大齊人?”
很快,各都傳來了消息。據說這批大齊人心狠手辣,見人必殺,絕不留活口。而且多為一擊致命,手法狠辣。
甚至沒人看到這批人到底有多人。
但從馬蹄印上看,至有五六百人。而且,不止一隊。
白濯震怒,命令手下的鷹師立即派出軍隊,圍剿這大齊人的匪徒。
蕭長恭一路小心翼翼地帶著人向北狄腹地進發,除非不得已,他並不會去屠戮北狄人的聚落。
但若真遇到了,他也不會手。
小不忍,則大謀。
“將軍,這批俘虜並不知道王帳的下落。據他們說,王帳的位置在北狄屬於高度的機,普通人本不可能知道。”
蕭長恭吐出裏的草桿,“這倒不意外,不過麽,王帳那麽多人,想藏起來是不可能的,我們隻要沿著河找,一定能找到。”
“補給都裝好了沒有?”
“都差不多了。”
“傳令下去,一刻鍾後,出發。”
“是。”
很快,二百人的隊伍,騎著馬,又各拉了兩匹馬,絕塵而去。
自從蕭長恭走後,婉寧就是茶飯不↙
“你這個‘也’字,用得極好。咱倆這算是臭味相投了。”
婉寧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個“也”字,當下也是笑出聲來。
鐵英蘭又道:“做了那麽多惡心人的事,如今給人當了填房,我沒放掛鞭炮慶祝一下,就算我爹教得好了。再說給添妝我還得花錢呢。”
“這倒也是。不過麽,能花點錢惡心一下,也是值得的。咱們得想個法子,既不留把柄,又能把氣得半死。”
“這主意好。”
“不過,鐵姐姐你可得保護我,萬一到時吳采薇氣急了,真的暴起傷人,可我可是要吃虧的,上次就差點著了的道。”
鐵英蘭拍了拍脯,“放心,有本俠在呢,保證傷不了你一手指頭。”
說罷,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聲。
“不過,咱們送什麽好呢?”鐵英蘭看向婉寧,“你有沒什麽主意沒有?”
婉寧嘿嘿一笑,“保。”
鐵英蘭走後,婉寧就帶著雲香上街了。
雖然想到蕭長恭仍然是擔心不已,但經過鐵英蘭的開導後,婉寧也想明白了,不論蕭長恭戰場遇到什麽樣的兇險,在家裏怎麽擔心都是無濟於事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過好自己的生活,像以前那樣,把重心再次放在自己上,而不是別人上。
哪怕那個人是蕭長恭,也不行。
婉寧想的禮很簡單,就是找城裏的酒窖,買了兩壇還算不錯的酒,然後又去了自家的久香齋,包了兩大包香腸。
到久香齋的時候,剛好沈鬆明也在,“東家,這是要拿去送禮?”
“是啊,”婉寧用目示意了一下雲香手裏的兩壇酒,“腸腸酒酒嘛。”
沈鬆明不由笑出聲來,但還是勸道:“這兩樣雖然寓意不錯,但到底有些拿不出手,不符合姑娘的份,不知東家要給什麽人送禮品,在下願代為準備。”
婉寧輕笑一聲,“年前在吉祥街上鬧事的吳采薇吳鄉主要嫁人了,我給備點添妝禮。”
沈鬆愣了一下,當下點頭,“東家這禮品很好了,不用換了。不過麽,包裝上得用心點,至不能讓外人看出問題來。”
“而且,東家若想再氣氣那吳鄉主,不妨……”沈鬆明微微上前,低聲音,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這話說的,正和婉寧的心意,當下笑道:“知我者,沈掌櫃也。”
通常來說,添妝都是下午。
因此剛吃過午飯,鐵英蘭就上門了。
“快讓我看看,你準備了什麽東西?”
婉寧指了指院子裏的兩個紅的籮筐,鼓鼓地不說,上麵還覆蓋著紅布,看著就那麽喜慶。
“怎麽樣,看著像那回事吧?”
“倒是夠招眼的,就是怎麽瞅也不像是添妝的禮品,倒像是婆上門提親的東西。”
鐵英蘭這話說的可是沒錯。通常來說,小姐妹之間添妝,送的都是金銀首飾、玉擺件等等。這類東西一般都不大,用錦盒裝了,突出的是致、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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