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見翊宸來了,想要醒夏落,卻被他揮手屏退。
屋裏伺候的人全都默默退了出去。
翊宸走到床榻前。
他彎下腰,出雙臂,將某個還在睡夢中的人連著被子一起抱進懷裏。
這一下抱得非常,把夏落直接驚醒了。
從被窩裏抬起頭,茫然地道,「您回來了啊?」
翊宸低頭,著的耳朵低聲道,「嗯,孤回來了。」
溫熱的氣息搔得的耳朵的。
但是現在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腳都不了,只能任由翊宸抱著。
過了好一會,才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徹底清醒過來。
「事辦得順利嗎?」夏落輕聲問道。
翊宸沒說話,只是抱著的手臂不由得。
夏落有些不過氣來。
耳邊傳來翊宸有些沙啞的聲音,「孤今日......殺了很多人。」
夏落僵了一下,隨後放鬆下來,把自己的腦袋靠在翊宸的肩膀上。
「嗯,我知道。」
嗅覺很靈敏,能聞到他淡淡的鐵鏽味。
那是的味道。
雖然翊宸已經沐了浴更過,但許是他今日見太多,上還依然殘留著若有似無的氣。
腥的味道縈繞在夏落鼻尖,但是卻一點也不覺得難聞。
「你會不會......覺得孤很冷?」
夏落聞言,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笑了起來,語氣頗為驕傲,「白日裏我聽到外面百姓的聲音了,他們喊著殿下千歲,聲音大到把我都給吵醒了呢。」
「在百姓的心裏,您就是最好的太子殿下。」
「我為您到驕傲。」
的手被裹在被子裏不了,為表誠意,抬起頭,用溫的雙在翊宸的臉頰上啄了啄。
翊宸挑了挑眉,斂著眸子低頭看向,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
「這裏呢?」
夏落眨了眨眼,隨即仰起頭,將的雙印了上去。
這次不再是一點即離,而是細細地在他的上輾轉著。
略顯生疏的作,卻讓翊宸連殺人時都心如止水的心失了控地跳起來。
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
翊宸驚呆了。
這小東西平日裏雖然沒皮沒臉得,但是卻從來都不會主與他親熱。
怎麼今日突然這麼......奔放?
很快,翊宸的氣息就被吻得了節奏。
他的一隻大手不自地按住夏落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圍住的腰,把順勢倒在了床上。
淡淡的腥味混著龍涎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翊宸著,狠狠地加深了這個吻,像是要將生的逗弄報復回來一般。
他微冷的舌尖靈巧地撬開的牙關,貪婪地掠奪著屬於的氣息,兩個在一起的子炙熱而纏綿。
夏落被他吻得全發麻,腦袋暈暈乎乎的。
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想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順從地閉上眼睛,只是條件反般地回吻著他。
就在一切將要理所當然的發生時,翊宸突然停下了作。
夏落微睜雙眸,眸底著意后的迷離。
「嗯?」
鼻間溢出詢問的囈語,聲音萌,尾音上翹,像是有個小尾一般,勾得翊宸眸中的慾火跳得更加劇烈。
他強行讓自己扭過頭,不去看夏落,同時坐直了子背對著。
「咳咳。」翊宸清了清嗓子。
「醫說你近來切不可過度勞,孤怕你再犯心痛之癥,你便忍忍吧。」
夏落一言難盡地瞪著他。
從他背影的僵也能看出此刻他憋悶的難,那副蓋彌彰的模樣,不知是誰在忍哦。
嘖嘖嘖嘖。
接著翊宸的聲音再次傳來,「況且,這次北上的途中定是危機四伏,萬一你有了孕,怕是會很危險,孤不能冒這個險。」
翊宸回頭看向夏落,濃得深不見底的眸稍稍褪了些。
他著夏落,溫得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等回宮的,乖。」
夏落:???
幾個意思?他是不是又誤會了什麼啊喂?!
「不是......」夏落剛要解釋,便被翊宸打斷了。
他渾僵地站起,向門口走去,「孤先去沐浴。」
夏落挑眉,「哦?您今晚不是沐浴過了嗎?」
「......」
翊宸腳步一頓,隨後用更快的速度大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夏落在他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翊宸這個澡洗的時間格外的長。
饒是睡了大半天的夏落都等的又有些睜不開眼。
等翊宸頂著一水汽重新躺在邊的時候,才停止哈欠連天。
湊到翊宸邊,好奇地問出了憋了一天的疑。
「今日喬桑力說他知道給您下毒的人是誰,可是您還是殺了他,您是不是猜到那幕後之人是誰了啊?」
翊宸頷首,隨後又微微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孤確實猜出了些端倪。不過,喬桑力該死,孤也最是痛恨別人與孤講條件。」
「是什麼端倪啊?」
夏落聞言,一骨碌翻坐起,惹得翊宸一陣皺眉。
「你老實點,仔細子。」
「哦。」
等夏落重新乖乖躺好,翊宸才緩緩道,
「當喬桑力看到那玉章上的紋路時,孤看出他神有異。他必是認識那紋樣。照理來說,他應將這線索當作與孤講條件的籌碼,可是他卻不聲地瞞了下來。」
夏落一臉恍然,接話道,「這說明那紋樣與喬桑力有關!」
翊宸頷首,補充道,「或者說與他們喬家有關。」
「這讓孤想到了一個人。」
夏落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翊宸:「嚴保林。」
夏落一拍腦門,「對了!喬桑力是嚴保林的舅父。端午那日嚴保林就在船上!」
「所以說,端午那日應是推我下的水,然後嫁禍給了香鸞,意圖讓陛下一怒之下把香鸞等人遣回北燕,這樣你就拿不到那個所謂的解藥了。」
如果是嚴保林下的毒,那這一切就都對得上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