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棘?
沼澤區一直是裁決者的領地,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落眸帶著凜冽的殺意,裁決者中要麼是出現冥界的叛徒,要麼就是有人栽贓嫁禍,轉移視線掩蓋事真相。
麥森瑟了下,“竟然有敢來死神府造次的,難不您不在的消息傳播出去了?不過您這是和誰結梁子了?冥界第一死神都遭到挑釁了,冥界難不要暴嗎?冥王坐視不理嗎?”
落收好刺棘,“你拋出的四聯問,我無可奉告。做好我安排你的事就好。”
麥森聳聳肩,“那行,數據端那邊搞定了,您預賽也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問題,我都設定好了,一旦出現刷數據況,就會自解決的。”
落擺手,“回去吧,我的曼陀羅要是再死一朵,我就唯你是問。”
麥森被打發回去,落對著那支刺棘靜靜地發呆。
默念咒語開始召喚厲寒,當睜開雙眸的時候,厲寒出現在面前。
“想我了?”
落將刺棘丟給他,“在我府外結界找到的。”
“裁決者的領地?”厲寒瞇眸瞧著,“你得罪過裁決者?”
“曾經為了南星,確實得罪過一個。不過對方又不是蠢的,不至于做得這麼明顯。”
“你意思有人嫁禍于他?”
落向后靠在沙發靠背上,“也許。對方定是知道我在人間,想要消耗我的法力,做了些小作。目的不是要我死,反倒是像戲弄我。但是......”
“但是對方有可能知道你來人間的目的。”厲寒說了未說完的話,“所以他的目的不止是你還可能是冥王。”
“他戲弄我以此達到什麼目的呢?”落百思不得其解,“厲寒,我問你,我是不是被抹去過什麼記憶?”
厲寒堅定道:“沒有。怎麼了?”
落微微皺眉,“就是好像有什麼人曾按住我,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沒有,可能你和原主的記憶混淆了。”
落搖頭,“不會的,我可以分得清的。”
“小落,有些事別太執著。跟我回去吧。”厲寒面凝重的看著,他并不想執著于這個話題。
落垂下頭,“其實我今天就有這樣的考慮。”
“那個位置不是那麼好當的,無憂無慮不是很好嗎?”
落笑了笑,“是好的。”
厲寒勾,“三天后,我來接你。”
“等我比賽完再送家夫婦進監獄的吧,你知道我不喜歡半途而廢。”落心里有些堵堵的。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就找我。”
“好。”
厲寒閃離開,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堆在沙發里。
與此同時,門外的男人背靠著墻壁,他聽到了落和厲寒的對話。
從哪一部分聽到的呢,從厲寒說:跟我回去吧,這個地方開始。
看來落想要離開了,連他的位置也不想要了。
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塊,什麼都不想要了,他要拿什麼來留住?
這麼快就離開,也就是說他擁有的時間沒多久了。
郁南宸第一次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的挫敗。
他走到門前,按下門把手推門而,看到人神落寞地堆在沙發里。
剛才打電話用的是聲音外放吧。
他有一種沖想要看看的手機,調出那個號碼,但是卻又覺得在做無用功。
畢竟當時破譯炸彈的程序都那麼輕松,抹除一些痕跡也是輕輕松松的。
“落。”他輕喚。
落側眸他,勾勒出一抹純凈的笑容。
郁南宸邁著修長筆直的走來,落座在側,“恭喜你,初賽第一名。”
落哦了聲,“謝謝。”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郁南宸說,“想去吃棺材板嗎?”
“好啊,你媽上次想吃還一直沒有吃到,我們帶去吧。”
郁南宸輕嗯,“換服,我們走。”
兩人換好服后,離開房間。
郁南宸跟在落的后,視線落在小的背影上,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要離開,心里的酸溢了出來。
他輕笑一聲,想來呆在這里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吧。
兩人同時出現在蘇念的面前時,蘇念一怔。
落笑,“為了慶祝初賽取得第一名,我們去吃棺材板怎麼樣?”
“好呀好呀!”蘇念激到炸,立刻換上服挽著落下了樓。
蘇念見兩人沒有以往的吵吵鬧鬧,覺得有些不習慣,這種沉默就很不正常。
獨占車后座,說想要把放平舒適些,讓落坐在副駕駛室。
落知道蘇念是想要極力撮合和郁南宸,只是這是毫無意義,沒有結果的。
郁南宸湊過去幫系安全帶,落忙的別開臉看向窗外。
一路無言,蘇念覺得兩人的況很是詭異。
“你們吵架了?”
“沒有。”
“沒有。”
罕見的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蘇念怔愣住,平日里兩個人習慣的唱反調,現在卻如此的一致,讓心里很不安。
來到小吃街,三人下車。
小攤老板發現來人是郁南宸和落,激地說,“今天我請你們吃。”
落不解,“為什麼?”
“你們小兩口竟然是郁爺和郁夫人,恕我眼拙沒認出來,但是有人認出來了,就把我這小攤和你們照片發到網上,現在我這小攤都了網紅打卡點。我從以前日賺三百變了日賺兩千呢。”老板看向蘇念,“這是婆婆吧,娶了個好兒媳婦呀,上次小姑娘還給您買了一份呢。”
蘇念點頭,拍拍落的手,“那是,我兒媳婦是世界上最好的兒媳婦。”
落聞言,一想到離開,心有些沉重。
其實來一趟人間好的,幾萬年沒喊過‘媽’了,這次讓有了個機會喊出這個字。
雖然這婆媳分很短,但是也算是一段好的回憶了。
“小姑娘吃兩份,這個我知道的。上次郁爺特意叮囑我來著。”老板笑著說。
落想起上次自己吃了三份,把郁南宸的那份也給吃了,不免低笑出聲。
郁南宸遞給蘇念一份,落兩份,自己拿著一份上了車。
在車上蘇念就忍不住食的開始吃上,“哇塞,真的不錯的。兒媳婦你都不知道,上次南宸都不給我吃的。上說我不能吃路邊攤,其實我都知道,他就是怕我吃了,你吃。嘖嘖嘖,有了媳婦忘了娘呢。”
落看著男人致的側,心想著。
【以后再相見,怕是只有在黃泉了。】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這段,我曾經出現過的記憶。】
【傻瓜,當然不會記得,除非他服下冥王珠,才會記得今生的記憶。】
【不過不記得最好,免得想起來,發現是我之后,再來找我算賬。】
郁南宸握著方向盤的手攥,牙齒咬住,下顎線繃得的。
再相見在黃泉?
這是想要與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冥王珠?
那又是什麼?
說的話怎麼那麼奇怪?
思索著落話的時候,車子停在帝都大學旁邊的夜市附近。
那一年我生了一場怪病,怎麼都治不好。直到那晚血月高懸,我家張燈結彩,從那以后我有了一個看不見的丈夫。也是那個時候我媽神色凝重的告誡我,以后都要衷于我的丈夫,得與其他男子保持距離,否則會招來大禍!十九歲那年,我破戒了,而他…出現了。
六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再遇她是晚輩里最規矩的一個,別人絞盡腦汁和權御套近乎,遠的近的都叫他一聲三叔。唯獨她怕冒犯,一口一個先生,稱呼他為“您”,規矩的要命。后來她和別人一樣叫他三叔,真真切切把他當長輩,恭敬有禮。再后來權御不想當她的三叔了。借著酒勁,他將她堵在書房,嗓音沙啞:“桑桑,你姓崔,蘇家的輩分和你沒關系,我不是你三叔。”。咬著她通紅的耳朵:“你叫我一聲三哥,我當你男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