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英大夫人道:“蕤哥兒媳婦剛嫁進來的時候,也是很多事都不懂,慢慢得不就好了。如今跟著我學管家,不知道多能干。”
“蕤哥兒媳婦是個好的。”母親由衷地羨慕道:“大嫂一雙兒本就十分出,如今這個媳婦也是能干的,真令人羨慕。”
“對了,怎麼沒見蕤哥兒媳婦?”
“昨天親家舅老爺呂仲賢呂大人從山東省回來了,親家夫人就派人接了回去。”英大夫人道:“估計過兩天才能回來呢。”
說的是大堂嫂的娘家舅舅,外放到山東省做學政的那位呂大人。
同樣是外放回京,母親不由就多了幾分關心:“親家舅老爺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外放了吧?”
“還沒定呢。”英大夫人道:“不過聽說要留在吏部。”
母親聽了,心頭一。是為父親擔心,怕父親在京城候缺一直等不到機會。
候缺候個一年半載是常事,十年八年的也不。
可最終什麼把心里的話咽下去,什麼也沒有說。
英大夫人吳氏就笑著岔開了話題。
長輩們說著話,顧重芳也拉著顧重問在南邊的生活。其實顧重都忘的差不多了,好在上一世師父喜歡游山玩水跟說了很多南方的風土人,就撿一些有趣的說了,惹得重芳堂姐十分羨慕。
到了晚上,顧重一家三口留在長房用膳,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顧重不由覺得,要是父親生在長房就好了,這樣母親也不用氣了。崔老夫人這樣通達理的婆婆真是世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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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朝以孝治天下,對于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十分敬重,規定他們過壽的時候一應品可以不職品階的限制。
所以,除了小孩子之外,年長的人在六十歲之前過壽都十分低調,只等六十歲生辰這一天好好風一回。
孝子孝孫們也會挖空心思來策劃壽宴,一來是彰顯自己的家世底蘊,二來是為了向世人證明自己的孝心。
慶侯府也不例外。
十月十七日,離葛老夫人的壽禮還有三天的時間,流水席就已經擺了出來。
跟慶侯府有來往的姻親故舊,都據平時相的親疏送來了或厚或一般的壽禮。
慶侯府上上下下都了起來。
慶侯府朱紅的大門敞開,門口左右各十二個家丁雁翅排開,迎賓的知客,唱禮的小廝,司賬的先生,來往的仆婦……全都神抖擻穿著簇新的裳有條不紊地各司其職。
外院沸反盈天,賓客盈門,院卻十分安靜。
因為還沒有到正日子,重要的賓客都沒有到。
如今來的要麼是公卿世家送禮的仆婦,要麼是不太重要的賓客。
所以葛老夫人不必一一見面,都給了大夫人郝氏張羅應付。
顧重跟著三位姐姐在安榮院陪著葛老夫人說話。
突然,簾子一,蘇嬤嬤疾步走了進來:“老太太,湖北荊州府柴太太帶著表爺跟表小姐給您拜壽來了。”
葛老夫人聽了眉頭一皺:“什麼柴太太?我們顧家什麼時候有在湖北的親戚了?”
“您忘了,咱們家姑老夫人除了信國公鄭家的老夫人之外,還有一個嫁到湖北荊州府柴家的姑老夫人。”蘇嬤嬤笑著提醒道:“柴太太是姑老夫人的兒媳婦。”
“原來是!”葛老夫人臉上閃過一似笑非笑的表,輕描淡寫道:“來做什麼?既然是來拜壽,讓郝氏去理就是了。”
竟然是十分不在意的樣子。
“這……”蘇嬤嬤頓了一下,然后小聲道:“柴太太從湖北荊州遠路而來,說是非要帶著表爺跟表小姐給您磕個頭。畢竟是遠路而來,不可能今天就回去,可能還有其他事,您看?”
“既然如此,你就讓他們進來吧。”
葛老夫人又對顧重姐妹幾個道:“親戚們不大走,你們都不記得了。是你們祖父一母同胞的親妹子,早些年嫁到了湖北荊州。今天來的,是的兒媳婦與孫子孫。你們也該一聲表嬸,表兄弟表姐妹。”
不一會兒,蘇嬤嬤領著一個婦人跟一對男走了進來。
那婦人三十多歲,穿的服雖然花團錦簇,但不論花樣還是布料皆是京城早就淘汰的款式。
年十二三歲,明的眉眼嵌在黑瘦的臉龐的上。他上穿著寶藍的領杭綢直裰,寬寬大大十分不合不說,上面還皆是被了很久留下的褶皺。八是從鋪子里租的。
十來歲的樣子,生的小纖瘦,怯懦弱,好似無害的小白兔。那一雙眼睛卻骨碌碌轉,來回打量著室。
這個,正是柴惜月。
顧重不由低下頭,放在的手攥在了一起。
自己前一世真是有眼無珠,認不清柴惜月的真面目,還跟推心置腹地做了好姐妹。自己對一片赤誠,換回來的卻是居心叵測地背叛。做了賀潤年的外室,最后還登堂室跟自己較勁。
自己會被賀潤年下藥毒死,這里面估計不了柴惜月的功勞。
柴惜月做夢也想不到,顧重死了,柴惜月還是做不延恩侯府的當家主母。
顧重死了,但到底還有個兒子。可柴惜月呢,無兒無,又失去了生育能力。顧重沒有壽終正寢,柴惜月也休想安榮福貴到老。
柴太太已經坐下跟葛老夫人說話了。
顧重華則領著一眾孩子到了隔壁廂房。
柴惜月笑盈盈地跟眾人說話:“大表姐真是有氣度,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像大表姐這樣有氣質的孩子呢。人家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我從前是不信的,如今見了大表姐,我真真是信了。我一見大表姐就十分心折,恨不能當你是我親姐姐才好。”
柴惜月笑盈盈地跟眾人說話:“大表姐真是有氣度,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像大表姐這樣有氣質的孩子呢。人家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我從前是不信的,如今見了大表姐,我真真是信了。我一見大表姐就十分心折,恨不能當你是我親姐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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