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喆煜震驚了許久,一手抱起一個,小聲問詢。“祖宗,誰帶你們兩個過來的?”
“自己啊。”木晚晚眨了眨眼。“我了爹爹的私房錢,又拿了姨父的令牌,到都是姨父的鋪子,去哪里吃住都不花錢的。”
“……”木喆煜深吸了口氣。“這一路,就沒有遇上什麼危險?”
沈慕白歪了歪腦袋。“嫂嫂的小狼一路跟著,沒人敢靠近我們。”
木喆煜這才看見兩個小家伙后還跟著一頭型碩大的狼。
“呆呆很乖的,有人的地方它都是躲起來的。”沈慕白口中的呆呆是九送去歸山的小狼崽,是九那頭雪狼的小狼崽。
“嗷!”呆呆嗷了一嗓子,西南王府后院就飛奔而出了四五只碩大的雪狼。
西南王擅養狼,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所以一般人不敢靠近西南王府。
“喆煜,歸山發了追蹤令,說小祖宗丟了。”九拿著信件剛出來,就看見木喆煜一手提著一個小祖宗。“那什麼……我眼花了?”
是出來的方式不對?
“膽子大的很,敢離家出走了。”木喆煜挑眉。“說說吧,因為什麼出走?”
“你娘親打我。”木晚晚哼了一聲,雙手抱,一臉不服。
木喆煜提著木晚晚的后領,就那麼單手提著。
小丫頭哼哼了兩聲,看了沈慕白一眼。“哥哥要是不收留我們,我們就去京都好了。”
沈慕白點了點頭。“去京都,找我外甥。”
“……”木喆煜樂了。“嘿,兩個小東西還想去京都?”
九笑,趕從木喆煜手中將兩個小祖宗救了下來。“收留收留,你哥哥不收留,嫂嫂也會收留你們。”
木晚晚開心的抱九。“最喜歡嫂嫂了。”
“走走走,帶兩個小祖宗去吃飯。”九瞪了木喆煜一眼,趕傳信啊,不然歸山要炸了。
木喆煜乖乖跟了上去,媳婦兒最大,媳婦兒說啥就是啥。
吃飽喝足,木晚晚和沈慕白就去睡了。
九哄著兩個小家伙睡著以后,小聲開口。“咱們送回去,還是歸山的人來接?”
“娘說看好了,最好是關在籠子里,不然還得跑。”木喆煜笑的爽朗。
九笑出聲。“你這妹妹隨誰?”
真是親娘,讓關在籠子里。
木喆煜聳了聳肩。“反正不想木景炎。”
“直呼父親名諱,這麼多年,屢教不改,讓你兒子跟你有樣學樣?”九蹙眉拍了木喆煜的腦袋。
木喆煜吃癟,不吭聲。
整個西南王府,誰都知道戰場上如狼的戰神王爺,只怕自己媳婦兒。
九坐在院落,嘆了口氣。“幺兒若是沒丟,也要與慕白一般大了。”
木喆煜心疼的抱住自家娘子,小聲安。“幺兒不會有事的,會找到的。”
人人都知西南王寵妻,兩人婚多年育有兩個兒子,夫妻和睦琴瑟和鳴,西南王從不納妾,有人送人兒也都是被西南王直接拒之門外。
西南的百姓都稱贊西南王是個好男人。
西南王和王妃伉儷深,老天爺偏偏要與他們開了個玩笑,西南王的小兒子七歲那年隨哥哥邊塞獵,不幸走失,至今未有下落。
“只要他還好好活著,總會找到的。”九紅了眼眶,靠在木喆煜懷里。“若是幺兒找不回來……”
“會找回來的。”
……
夜里,趁著夜黑風高,木晚晚小公舉踹醒了還在睡覺的沈慕白。
“晚晚。”沈慕白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
“哥哥,走了。”木晚晚牽著沈慕白的小手,拉他一起去流浪。“再不走,他們會送咱們回歸山的,爹爹娘親會打斷我們的。”
沈慕白哦了一聲,跟著木晚晚趁著夜跑了。
……
第二天,木喆煜來抓木晚晚會歸山,一推開門,空了!
“難怪娘說要把木晚晚關在籠子里!”木喆煜頭疼。
九也張的看了木喆煜一眼。“這可怎麼辦?”
“去找吧,萬一和幺兒一樣……”九有些害怕了,聲音也開始哽咽。“他們兩個還那麼小。”
“別急,別急,不會的,幺兒要是有木晚晚一半鬼靈也不至于走丟……”木喆煜趕抱住九,聲哄著。
走丟的兒子,是西南王府絕對不能提及的忌。
只要提及孩子,王妃一定會哭。
“這是不是……是不是對我們的報應。”九哭的更厲害了。
木喆煜戰長殺敵戾氣太重,九總覺得這是對他們的報應。“可有什麼報應沖著我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報應在孩子上。”
“九。”木喆煜抱九。“不要想太多,孩子會找到的,木晚晚和沈慕白也不會有事的。”
“他們會不會去京都了?”木喆煜突然想起來,木晚晚說要去找他的外甥?
“去京都,找慕和念晨?”九愣了一下。
“有可能,先給京都去信吧。”
木喆煜嘆了口氣。
歸山有規矩,非陛下詔書不得擅自出歸山,木喆煜給皇帝去信,也算是提前告知一聲,若是真的倆孩子闖了禍,還得長輩親自出來理。
這兩個小家伙就是擺明了知道他們爹娘不能擅自離開歸山,所以才有恃無恐。
……
奉天,京都。
兩個小家伙一路混吃混喝,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到了京都。
從兩個小家伙的安全路程上來看,也知道胤承管理的奉天很不錯,至暫時是和平盛世的景象。
只是這種和平,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糖葫蘆。”木晚晚開心的跳了跳,要了一只糖葫蘆。
木晚晚負責吃,沈慕白負責給錢。
也不是沒有壞人盯上兩個小家伙,但暗有那麼大一只狼跟著,誰敢啊。
……
赫連將軍府。
赫連狄晟剛從煙花樓出來,醉醺醺,晃晃悠悠的回府。
一個年臉暗沉,站在將軍府門前。
扶著赫連狄晟的隨從嚇壞了,他們家爺……這是要發火了。
“吆,兒砸,等爹爹呢?”赫連狄晟笑的跟花兒一樣。
“你又去煙花樓!那種煙花場所您還是去為妙,陛下都提醒過您了,您怎麼還是不懂收斂!”年小慕十分生氣,一臉恨鐵不鋼。
他那生活不檢點的老父親,碎了兒子的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還小,不懂不懂,等你有了心上人,你就知道了。”赫連狄晟樂呵的說著,滿酒氣。
慕嫌棄又無可奈何的看著赫連狄晟。“父親的心上人是煙花子?那便替贖了,帶回府給個名分便是。”
“赫連驍……你爹我的心上人……”赫連狄晟的酒勁兒散了些,十分一本正經的拍著慕的肩膀。“只有你娘!”
“……”慕角了一下,一臉你看我信不信你。
信你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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