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從男洗手間里走出一個人。

不是旁人，正是霍紹霆。

他靜靜看著洗手池里的水，泛起心疼。

為了個不了的項目，溫蔓竟喝這樣子！過去雖然也做事業，絕對不會這樣拼……是不是因為離開他，不再想依靠任何人了？

霍紹霆拿出手機，打了那位徐總手機。

“徐總嗎？我是霍紹霆！”

“嗯，剛才看見你了……相請不如偶遇，我們見個面？”

……

半個小時后，徐總應邀來到另一間包廂。

他其實是知道霍紹霆跟溫蔓的關系的，所以今天項目不，一直都很客氣。

坐下不久，霍紹霆開門見山。

“溫蔓那個項目，徐總給我個面子？”

徐總執著酒杯，覺得有趣。

他呵呵一笑：“紹霆，你做事可從來不沖的啊？怎麼你這是舊難忘想拉一把？……你既然跟我開了口，我也就跟你實話實說，溫小姐我是看好的，格好做事不會差，但是周總家的公子我就不太看好了，太浮夸……我聽說常常開轟趴來著，一群男男的太了。”

他說完，就勸酒。

霍紹霆喝了白的。

小杯白酒一口飲盡，隨后含笑：“周總的公子是年輕好玩些，但是他懂車！他是F4雙賽季的冠軍，你讓他做別的生意可能不行，但是這一塊周慕言能做，而且我了解過那家音樂中心的客戶群，很高端，想做中高端車很容易。”

徐總仍是有些猶豫。

霍紹霆微微一笑：“這樣，徐總盡管大膽地做，若是有什麼損失我一力承擔，另外徐總公司的法務我也幫著做了，不收取任何費用。”

這下，徐總吃了定心丸。

他又為霍紹霆倒酒，又調侃：“那我就給紹霆你一個面子，不過話說回來，紹霆你這是用至深啊！看不出你這個律政閻王爺還是個癡種……老弟啊，你這算不算是人設崩塌？”

霍紹霆苦一笑。

他仍是一口飲盡，十分給徐總面子。

喝完，他著空空的酒杯發呆：“我惹傷心了！對了徐總……這事兒別告訴。”

徐總笑笑，又勸酒。

霍紹霆很久沒有喝這麼多了，走出去，不舒服地靠在車后座。

司機輕聲問：“霍律師去哪？”

霍紹霆微微閉眸，英面孔帶著淡淡紅暈，他想了想說：“去公寓！”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霍紹霆打開車門下車，仰著頂樓方向。

這半年，他住在另外的別墅，這里幾乎不敢來。只要在這里，他就沒有辦法睡著，即使睡著也會夢見溫蔓傷心的樣子。

上了樓，開門。

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是人非。

屋里冷冷清清，那架鋼琴放在那兒，失去了原來的主人。

霍紹霆了外套，緩步過去。

他坐在鋼琴面前，掀開鋼琴蓋，輕輕彈奏起溫蔓喜歡的曲子……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大雪紛飛的雪夜，溫蔓坐在他懷里聽他彈琴。

當時他們那樣好，他怎麼會以為自己不？

失去了，他才驚覺，他其實非不可。

現在周慕言在邊，他不是不吃醋的，他甚至看得出來溫蔓將周慕言當弟弟來疼……大概是溫蔓邊的親人太！

酒醉的深夜。

他思念狂。

琴音落下，他還是忍不住打了的電話……

掛了，他就再打，一直到忍不了接起。

霍紹霆輕啞著嗓音：“溫蔓，我很想你！”

他甚至不等回應、不等拒絕就自己掛了電話，因為他發現他害怕拒絕的聲音，害怕說……

霍紹霆，我們沒有關系了！

霍紹霆，我們結束了！

霍紹霆，別再這樣了，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