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嶸知道想說的是什麼,自己卻并不愿意聽,待會還要回公司一趟,如果繼續耽誤到醫院那邊會來不及。
“你才做完檢檢查,有什麼事留到以后再說。”
三言兩語將回絕,這樣的態度讓連皎更是傷心又惱怒,索往后退了兩步,正正好好擋在門口,姿態強,卻又像是自己了傷一樣,“阿嶸,我不想你,可你卻總是在我!”
不由分說擋在門口的行為讓戚嶸眉心蹙起,再開口聲音已經到了零下的溫度,“連皎,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懂事得的人,但現在看來是我對你的了解還不夠多。”
連皎眼底閃過一抹水,心因為他這樣的話變得焦慮又痛苦,“我們在一起十年你竟然這麼說?”
的每一個字落進戚嶸的耳朵里都像是在對他進行道德綁架——
因為你跟我認識了那麼久,所以你必須要按照我所想的表達,否則就是不懂我;
因為他們曾經的一切種種,所提出的要求不論多過分,他都要想辦法滿足。
這些年,戚嶸從來都沒有因為要給什麼而抱怨過,自始至終他都認為那是自己的責任,可此時此刻,看著僵的站在門口的,骨子里卻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排斥和抵。
以前的他是麻木的,是無的,除了工作他幾乎沒有自己的生活,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正常可實際有多麼虛空,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個時候的他從來都沒有審視過兩人之間的關系和羈絆,是從哪一刻開始在意的呢?
大概是季溏心出現在他生活里的時候吧,他開始思考這樣的關系,思考他跟連皎應該要在什麼樣的位置上。
結果也很明顯,連皎想的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否則現在也不會堵在門口了。
“連皎,不要胡鬧。”
放在平時聽到這句話,連皎一定會從容不魄,萬分乖順的退讓到一邊,可今天卻做不到。
一想到另外一個人在他心里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本繼續無法克制里蠢蠢的緒。
“我沒胡鬧!”大吼一聲,嗓子立刻火燒火燎起來,縱然這樣還是堅持說下去,“阿嶸,你最近格外冷落我忽略我難道你沒我覺到嗎?”
“連皎。”戚嶸沉了臉,看向的目里都帶著幾分警告的意思。
“自從我回到j市后,除了有事,平常你來看過我幾回?白天晚上我自己待在這間屋子里,我就像是被全世界忘了一樣,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在意!”連皎宛如崩潰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吼著,“你說你忙,好,我可以理解,但你在我邊的時候總該是好的吧?阿嶸,不是我計較,你對我的表和神是什麼樣子的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現在甚至不敢跟你對視,就怕會從里面看到你對我的嫌棄和討厭!”
戚嶸只是眸深深的凝著,“你玩鬧到什麼時候。”
“鬧?”像是聽到一個笑話,短促的輕笑了聲,“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
話音落下,一時間屋子里面四下無聲。
戚嶸看著幾乎崩潰的模樣,思忖片刻還無比嚴肅的開了口,“連皎,不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我都是把你當做親人看待,迷你跟我沒有緣關系卻像是親妹妹一樣,對你負責任,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更別說在你母親臨終前,我曾經答應過,該對你做的我不會逃避,這輩子我都不會扔下你,置你于不顧,但超過親和照顧之外的東西,恕我無能為力,給不了你。”
戚嶸一直都是知道連皎對自己的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兩人誰都沒有破這一層窗戶紙,連皎不說是因為自己沒有把握,而他不說是顧忌的病,怕會對造負面的影響。
他們彼此甚至形了一種默契,就是你不說我也絕對不提,維持著表面上的風浪靜。
如今看著這樣極端的樣子,戚嶸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表明一個態度了。
連皎聽到這一段話之后,有那麼一瞬間整個大腦都一片空白,瞪大眼睛吶吶的看著站在自己前方的高大影,張開合上好幾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妹、妹妹?”
男人無比堅定的開口道,“對,妹妹。”
雖然連皎一直都知道戚嶸不喜歡自己,可是當親耳聽到這些,還是免不了的打擊,像是一盆硫酸從頭上澆下來,淋得整個人都在變形,扭曲,從外面的皮一直腐蝕到了心頭。
這一刻,連皎什麼都顧不上了,顧不上維持大家閨秀的模樣,顧不上考慮發火的樣子會不會太難看,一腦的全部傾吐出來,“阿嶸,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是什麼樣的難道你不清楚嗎?那麼多年住在國外的療養中心不回來,你以為我就不想回來嗎?!不!我知道你家人對我的態度,所以我能忍則忍,為的就是不給你添麻煩,多空虛孤獨我都可以不在乎,因為我你,這份是支撐我堅持下去的唯一力,我想做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妹妹,我想為那個可以站在你邊的人!”
幾近咆哮的說完這段話后,連皎明顯覺腦袋有些缺氧,太虛弱,緒的劇烈起伏加上太久沒有這樣大聲講話,讓有些眩暈。
在晃之前,連皎抬步朝戚嶸走過去,纖瘦的里帶著一巨大的悲傷,那雙因為消瘦顯得有些凹陷進去的眼珠布滿。
抓住男人的手腕直接拎起放到了自己的左邊口,悲壯的神宛如在質問全世界,“阿嶸,你聽到了嗎?這就是我對你的,它從未停歇,并且日漸加劇,如果你想要離開我,想要甩下我,就把它從我的里拿走!我連皎活了二十多年,從來都沒有后悔過,可你若是不要它,那我也不想再這樣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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