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后,季偉拉著戚嶸在客廳,以聊天為由頭談了許多關于公司的事,季家雖然做房地產也小有就,但自然跟戚風集團比不得,好不容易攀上這麼一個財神爺,就算現在討不到什麼大好,能聽到一些消息也是值得的。
戚嶸倒也給足了他面子,雖然全程沒什麼話,但也都有問必答,上流社會嘛,哪有什麼老丈人和婿,只要地位不對等,有錢有勢的那個就是爺。
這一點,季偉倒是貫穿落實的很好。
半個小時過去,戚嶸放下手里的白瓷茶杯,抬腕看了一眼百萬級別的手表,季偉立刻心領神會,“你看我,一說起來就沒個數,時間不早了,戚總也乏了吧?”
跟季偉這樣的人往,唯一的優點就是不累。
戚嶸也不含糊,立刻站起來徑直朝后院走,他剛才可是眼看著走過去的,還有跟而去的季景然,要不是為了稍微應付一個這個老東西,他早就坐不住了。
季偉見他如此在乎季溏心,適時開口道,“戚總,我們家心心才剛滿二十歲,還是個孩子,很多事都沒什麼主見,也不,您就多包涵著點,如果哪里做的不對,直接跟我說也行。”
在戚嶸面前,他表現得就像是一個關心自己兒的好父親,如果不是之前調查過幾家,他都差點要信以為真。
就在季偉以為今晚的談話要以絕對的順利告終時,戚嶸卻忽然在通往后院的門邊頓住了腳步,凌厲的視線落在落地窗外的一上,那溫和的表面裂開了一道口子,“看來,是真的很不。”
季偉不明所以,卻能到男人瞬間變了的氣場。
他順著戚嶸視線看過去,偌大的綠草坪上,一男一正比肩而立,月落在兩人的肩頭,將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長到足夠讓屋里的人看清他們擁抱的姿勢。
季偉嚨間涌起一口老,若不是戚嶸還在這里看著,他立刻沖出去把兩個人拉開,不過為了不顯得太過過激,只能按捺著不安,訕訕笑道,“心心從小跟哥哥關系好,不過兩人見面次數很,一個在國外上學一個要工作,才一回來難免又暴小孩樣子了。”
當面不敢怎麼樣,背后在后院里難自的抱在一起?
戚嶸這會兒要是還能聽進去季偉的那些屁話,那就真的是腦子不靈了。
季溏心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對于季景然真的很難做到完全推開,他對來說是哥哥,更是超越哥哥一般的存在,仰慕他,欽佩他,也依賴他。
“怎麼站在這里?”
就在季溏心于這一刻的安寧時,后卻響起一道沉厚的嗓音。
下意識從那懷抱中掙出來,轉便看到戚嶸的影,雖然什麼都沒做,可是一想到剛才溫存的一幕被他全然看去,季溏心就心虛的不行。
“我……”剛要開口,還沒說話便被打斷。
“回去再說。”戚嶸瞥了一眼上的外套什麼都沒說,朝出手,平靜的語氣中夾帶著比這夜風還要涼的冰冷,“過來。”
不敢遲疑,立刻走到他邊。
“景然,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拉著心心瞎逛!”季偉看出氣氛不對,及時出聲打破尷尬的氣氛。
季景然一米七八的個頭不算矮,可是戚嶸足足有一米八九,站在他面前仍是矮了一頭,鏡片在月下泛著幽幽的,他回答季偉的話可視線卻看著那人,“我跟心心一年沒見,兄妹飯后散散步,不用顧忌這麼多吧?”
季偉不料他會頂,“你這孩子……!”
“散步自然是沒問題。”戚嶸抬手示意季偉不必怒,那穩如泰山的樣子倒真讓人心生幾分忌憚,“但若下次還想散步,也要看一下時間,這麼晚了風也涼,到時候萬一冒了,我這個做丈夫的,是會心疼的。”
季景然眼角跳了兩下,只這一句話,他就什麼都不是了,他們是夫妻,他不過是一個哥哥,就算是再憐惜,也不過是一個哥哥而已,他讓他的失去了立場,師出無門。
季景然看著戚嶸擁著溏心離開的背影,心頭泛起的酸讓他自己都大意外,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對于溏心的,高于親卻不至于到了,可今天這一見他才明了自己的心。
之前無所謂,是因為他知道就在他的邊,沒有別人,如今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他再也忍不了。
守護了十幾年,這個孩,是必須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
季溏心跟著戚嶸上了車,看著他作練的發車子,視線不斷的往男人上靠,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如果說剛才在季家他的臉還算正常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絕對是醞釀著一巨大的暴風雨。
為了避免自己被這場風雨席卷,只能盡量的減自己的存在。
晚上九點,車子駛回兩人的別墅,他頭也不回的下了車,季溏心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不敢離太近也不敢離太遠。
進了屋子,以為等待自己的會是一場腥風雨,然而什麼都沒有,他只是換下服赤著上半進了浴室,一點避諱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如今兩人睡在一個屋,季溏心坐在床上耳朵卻不由自主的去聽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整個人如坐針氈,那一個度秒如年。
不到十分鐘,他裹著一條白的浴巾出來,出整個壯的上半,八塊腹排列整齊,巧克力塊似的鑲嵌在里,肩膀寬厚線條比健運員還要好看。
放在平時這樣一幅‘脈賁張’的場面定然是不會多看的,但是今天……季溏心著頭皮湊過去,很心的將電吹風遞到他面前,“你頭發還沒干。”
戚嶸看都沒看一眼,徑自走到浴室前,拿了一條干發巾,作迅速的了幾下后那滴著水的發便呈現出半干狀態,整個過程視于無。
季溏心本來以為自己最害怕的就是他發火,但是這一秒才發現,跟直接發火比起來,更怕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