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溏心這才把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越說越委屈,末了還問,“司思,你說是我做錯了嗎?”
“當然不是。”這種時候,作為朋友,周司思一定是無條件站在這邊的,“你那麼努力的生活,比任何人都值得稱贊。”
“那為什麼他要那麼說我,還甩錢給我?”季溏心現在想起戚嶸剛才的表和作,都覺得備挫折。
周司思偏頭想了下,“其實這件事你們都沒錯,只不過呢,你們從小的生長環境還有個人經歷都不一樣,所以對待不同的事看法也不一樣,但是我肯定,你沒有錯,而他也只是希你可以變得更好,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在辱你。”
季溏心腦海里都是他譏諷又不屑的眼神,一想就氣不打一來,“可他那雙眼里就寫滿了瞧不起這三個字。”
“他不是才瞧不起的你的付出和努力,而是覺得你的態度。”周司思苦口婆心的勸,其實站在一個局外人的立場上,是可以理解這件事的,只不過溏心現在渾是刺兒,轉不過這個彎來,“你想啊,如果不是為了你好,他又何必說這話讓惹得自己也不高興呢?”
“我的態度?”
“是啊,你現在天天打工,一點屬于自己的時間都沒有,雖然是假期,但是你想想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打工的過程?很明顯你只是為了賺錢,這是沒錯,但在他看來與其這樣還不如多見見世面,充實自己,等你能力提升了,以后也會有更好的機會啊,說不定到時候一個月的工資就訂上你半年兼職了。”
季溏心安靜聽著的話,好像也不無道理,只是轉念一想,又忍不住頹,“可是我現在能做到的就只有這樣啊……”
為生活所累,也不想的。
周司思抬手了一下的腦門,恨鐵不鋼的瞪著,“你傻啊,以前你是沒辦法,現在有了戚嶸這麼大一個靠山,干嘛還這麼拼命?”
季溏心皺眉,“司思,我跟他的關系跟正常夫妻不一樣,本來醫藥費的事已經夠麻煩他了,我不能……”
“嘖嘖嘖!說你傻你還真就傻到家去了。”周司思打斷的話,眼里那一個著急,“戚嶸是什麼人?戚風集團的繼承人,戚家的獨子,你真以為人家差你這三四十萬塊錢啊?”
“我知道他不差,但我也不能不還啊。”天知道,每次想起來這些錢,心里力有多大,恨不能再多打兩份工,趕還清了。
周司思一萬個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你錯了,沒說不讓你還,但是你也不用這麼玩命的還啊!如果人家真的是想讓你早點還清,怎麼可能還因為這件事兒跟你生氣啊!甭管你倆是因為什麼結婚,既然結婚你就是他法律上名正言順的妻子,人嘛,有些時候是要示弱的,當你自己沒能力的時候,或者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唯一能依靠的不就是他了嗎,這種時候你還自己死撐著,哪個男人能高興啊?”
周司思見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深深嘆了口氣,“想嫁給戚嶸的人能從城南排到城北,既然已經結婚了,就要想著怎麼讓自己活的更好,你別犯傻的這不要那不要的,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
季溏心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司思,我覺得你好。”
“我是旁觀者清而已。”周司思無奈又好笑的看著一輕松什麼都沒帶,“你是一時氣急跑出來的吧?”
“嗯,我當時氣炸了,什麼都顧不上。”
“待會吃完飯,我開車送你回去。”
“啊?”聽這麼說,季溏心頓亞歷山大,想起傍晚跟戚嶸吵架時雄赳赳前杠的樣子,不腦殼發脹,“那我多沒面子啊……”
“面子值幾個錢啊,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真離家出走幾天,你再回去那更沒面子。”
不得不說,周司思的話還是給季溏心提了個醒,想想也是,一怒之下跑出來,就按照對戚嶸子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親自來逮回家的,所以到頭來也只有自己回去這一條路。
可是一想到回去之后那尷尬又丟人的場景……
季溏心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一雙小手攥著,“不行,走都走了,怎麼也要撐幾天,司思,你就收留我兩天吧,行不行?”
周司思見打定主意不回去的樣子,嘆了一口老氣,拿沒辦法,“你住我這當然沒問題,但我可提前說好,如果你把你家的戚大惹急了,可別讓來我家提人,我害怕。”
季溏心這才笑起來,“放心吧,不會的”
……
晚上十一點半,開完最后一個視頻會議,戚嶸將手上的文件放在一旁,活了一下脖子,視線瞥見窗外已經黑天空,眉心鎖。
他拿過靜靜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將屏幕按亮,將要落在通訊錄上的拇指頓住,幾秒后,又重新將手機放回了口袋里。
男人起走出書房,下樓去廚房泡了一杯咖啡,咖啡豆被磨碎沖泡,醇香的味道從空氣中蔓延開來,男人微弓著腰站在一旁等待,眼皮微斂,頭頂的等打在睫上,在眼瞼投下一片影。
偌大的別墅靜悄悄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沉寂,想起那個小東西在家時,雖然沒什麼改變,可空氣卻不會這般沉默。
縷縷的香氣縈繞在鼻間,他接過一杯抿了口,滿苦卻也甘醇。
忽的,放在口袋里的手機振兩聲,那端著杯子的手一抖,深咖的差點溢出杯口,他放在一旁,立刻拿出來看,卻在目及到發件人時繃住了臉。
是助理發來的。
他沉沉吐一口氣,心頭失來的太明顯,想忽略都不行,也不知道在自己氣什麼,一把將手機扔在了流理臺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咖啡喝完,眼看馬上就要到十二點。
戚嶸心頭滋生出幾分煩躁的緒,他走到客廳,一眼就看到了那擺在桌面上的一沓鈔票。
頓時更在他冒著火的心頭上又添了一桶油。
原本滋滋啦啦冒著火星的小火苗瞬間燃熊熊烈火,燒的他腔里像是憋著一熱氣,再也淡定不下來。
腳底生風的走到廚房,重新將那電話拿起來,像是看著敵人一樣惡狠狠的對著屏幕上的電話撥了奪去。
‘嘟——嘟——嘟——’
忙音響了很久,就在男人耐心快要磨沒時,終于接了起來,“喂,你好,請問找誰?”
戚嶸臉頓時黑的像是蒙了一層碳似的,那冷的下頜線條彰顯著他此時抑著的怒火,“季溏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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