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婕妤臉上無,又遭這番責罵,只得垂下腦袋去,悶聲道:“如今顧貴妃產子在即,除白嬪外,李婕妤也很是恭維顧貴妃,嬪妾倒沒什麼,只是再這樣下去,娘娘您……”
“你說誰?”齊渺怪異,“李婕妤?”
“是啊,娘娘您不知道?”王氏抬頭,繼續說道:“前段時日長陵侯府的事,就是顧貴妃給李婕妤支了招,才李氏一族免于陛下的怒火的。”
“竟是?!”齊渺滿臉不可置信。
王婕妤眼中閃過,佯裝慨:“太后娘娘走后,后宮唯李太后最尊貴,顧貴妃想要討好李太后也是無可厚非的。娘娘也別怪。”
這話更像是火上澆油,齊渺臉已然沉了下來。
冬夏見狀暗道不好,忙出聲解釋:“顧貴妃向來行事妥當,此事如此做必定是有緣由的。”
“還能有什麼緣由?”王婕妤哂笑,“早在仁清太后在時,顧貴妃便左右逢源,哪里都捧著。眼下仁清太后過世不久,就這樣急于向壽安宮投誠。嬪妾只是替已故太后娘娘到不值。”
眼見著齊渺火氣越發上來,不聲道:“不過當初仁清太后過世時,顧貴妃倒是比誰都難過呢,怎料這才過去沒多久……”
剩下的話沒說完,可已經足夠齊渺生氣了。
“沽名釣譽!”齊貴妃氣得拍案,“虧我還以為,當真是一心為了姨母。”
“主子,顧貴妃……”
冬夏想說什麼,可王婕妤已經打斷了,“娘娘,就算顧貴妃這樣……可或許當真有,娘娘要不要細細查一查,可別冤枉了顧貴妃啊。”
這話看似替顧青昭辯解,實則只是更激怒齊渺。
“有什麼冤枉不冤枉的。”齊渺冷臉,“李太后仇視我姨母是不爭的事實,一卷手抄經算什麼?承恩公府如此行徑,陛下早該罰沒他們為姨母正名。可偏偏顧青昭幾句話,便承恩公府免于責罰,當真可恨!”
“不是一味拉攏人嗎?你去,沈嬪來。”
冬夏連忙阻止,“娘娘,沈嬪本就與顧貴妃有惡,的話,您可不能聽啊。”眼下一個王婕妤已經夠頭疼的了,再來一個心不正的沈,自家娘娘可如何管束得了。
“冬夏姑娘可是跟著娘娘多年的人了,怎麼如今為了一個顧貴妃,連主仆尊卑也不顧了呢?”王婕妤不懷好意道。
齊渺看了冬夏一眼,“你暫且退下吧,待會再進來。”
“主子!”冬夏還想說什麼。
“去吧。”
冬夏無可奈何,“是。”
王婕妤對此倒是頗覺失。
這個冬夏實在礙事,只是暫時退避,冬夏還是侍奉在側。
為了以防萬一,抬頭,對齊渺道:“冬夏姑娘與關雎宮來往甚多,許是被顧貴妃蒙騙了才如此,娘娘莫要介懷。”
齊渺對此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低眉看,問起:“近來你和沈嬪倒是走得很近。”
王婕妤頓時心中一驚,忙回話道:“沈嬪宮之后,因昔年與顧家的恩怨很是不得寵,嬪妾想到自,覺得境遇很是相像,故而才與沈嬪結為好友,時常談話藉一二罷了。”
齊渺頷首,沒懷疑旁的,“你若盡心盡力,等翻過年去,本宮自會請旨陛下,封你為嬪。”
聞言,王婕妤大喜,“多謝娘娘恩典。”
翌日雪停,,顧青影乘坐馬車宮。
細算起來姐妹倆也有大半年沒見了,自是說不完的話。
“長白書院學風不同于京城,那里學風淳厚,院長也能與書坐而論道,不論家境,不論出,只論才學。當初大邕災禍齊至,院長要攜夫子學子赴災區援助,本以為我是子,他們會嫌我氣,豈料他們聽聞我要同往時并不阻攔,反而很是支持。后來一路到了相州,見了民生百態,才知古來先賢為何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顧青影說起長白書院來,眼睛都是亮的,“姐姐你若去了長白書院,必然也會喜歡那里。”
見這樣高興,顧青昭就放下了心,“如今這世道,子生來比男子有機會見識天下之廣博,你如今能有此機遇,也要珍惜。姐姐希你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做你喜歡做的事。”
點頭,“我喜歡長白書院,在那里做夫子,我很歡喜。”抬眼,眸亮晶晶的,“院長說,我可以在長白書院做終教學的夫子。”
顧青昭不吝贊賞,欣喜道:“我家青影年紀小小便有這般就,很是不易。“
被夸了,顧青影杏眼彎了一條。
顧青昭了的頭,笑道:“只是也別忘了念崔院長對你的栽培之恩。”
“嗯嗯。姐姐說的,我都記得。”
顧青昭看著撒的模樣莞爾,“明年三月你就要及笄了,到時候青影就是大姑娘了。”
垂眉笑著問:“青影可有遇到喜歡的男子?”
顧青影沉半晌,搖頭。
顧青昭想了想,換了個話頭問:“那可有覺得不錯的,或是欣賞之人?”
“有。”頓時來了神,“長白書院的夫子王澆,是瑯玡王氏嫡支,家中藏書萬千,通曉古今見識深遠,還有紀夫子,我們常常坐而論道。”
一旁顧青影的侍沉香就笑瞇了眼道:“說起這位紀夫子啊,與姑娘還頗有緣分呢。起初到長白書院的時候,他看姑娘年紀小,還疑心姑娘才學,有心考較。后來與姑娘清談,知悉姑娘心壑之后,便引姑娘為知音。這還算是長白書院的一段佳話呢。”
紀夫子?
看來得找人去查一查……
“你這丫頭也忒快了。”顧青影連忙解釋,“姐姐,我只是覺得那紀夫子雖然出貧寒,可意志堅定圖上進,才學又好,這才與其相的,并無他意。”
顧青昭溫笑了笑,“我知道。你從前待他如何,日后還是,不必因此到負累。”
有在,的青影不必為旁的無關要的事憂慮。
“姐姐,日后我若有了心儀之人,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顧青昭頷首淺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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