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百味軒負責人的話,沈之衍呼吸一滯,「你說什麼?」
負責人解釋道:「事是這樣的,剛才我接到一個訂單,大概十幾道菜……」
就在他準備長篇大論時,沈之衍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說重點。」
負責人無奈道:「馬上就到了,這十幾道菜全都是夫人平時最吃的。」
其實這段時間派瑞軒的生意比較忙,按理說他本關注不到這些。
但今天大家好去廚房逛了一圈。
廚師正在準備做的是他們家夫人經常會點的一道甜品。
而且是他們夫人的專屬。
這道甜品原本就是專門為蘇瓷學的,所以他格外多看了兩眼。
一開始他沒多想,只以為是夫人又想吃甜點了。
但後來他掃了一眼訂單,發現地址竟然不是沈家。
對方留下的手機號也是個陌生號碼。
負責人當即就覺得有問題,所以才打了這通電話。
沈之衍心底頓時明了,這是蘇瓷在給他提示。
也是在報平安。
他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蘇瓷。
「把訂單信息發給我,立刻。」他冷聲吩咐。
掛斷電話后,很快他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上面寫了一個地址。
是一個距離機場很近的地方。
沈之衍立刻發引擎,朝著地質的方向趕去。
一邊開車,一邊給祁斌打電話。
讓他派人去那附近盯著。
如果有什麼風吹草,立刻向他彙報。
約某二十分鐘左右,他終於趕到了負責人發來的地址。
這裡是機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從外面看,本察覺不到異樣。
沈之衍害怕打草驚蛇,沒有貿然進去。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過車窗往裡面看。
現在是上午,喝咖啡的人並不多。
店裡只有寥寥幾個人。
沈之衍猜測,這裡並不是他真正要找的地方。
沈越庭的人向來謹慎,不可能將真的把送餐地址寫出來。
這裡估計就是他們隨意找的一地方。
既然寫了這個地址,那他們的人一定在這附近。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左右,他終於看到了可疑的人。
一輛黑的車子迎面開過來,在他前面停下。
接著,有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他們周的氣勢很冷,明顯和普通人不一樣。
更像是訓練有素的保鏢或者殺手。
沈之衍靠在椅背里,眼睛直直注視著他們的影。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等待合適的時機。
很快,祁斌就帶著下手趕了過來。
他打開車門坐進了沈之衍的車,問道:「爺,聽說有夫人的下落了?」
「目前還沒有,找人去前面的咖啡廳看看,別出馬腳。」沈之衍語氣淡淡的吩咐。
祁斌立馬點頭:「好。」
「再派幾個人在前面的路口等著,等他們離開立刻跟。」
「是。」
祁斌收到吩咐立刻下車,毫不拖泥帶水。
另一邊,組織總部。
蘇瓷重新回到那間狹小的房間里,焦急地等待著食的到來。
細心地替所有的孩子沖了。
有些孩子被得奄奄一息,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了。
蘇瓷無奈,只能一個個哄著。
他們很乖,或許本沒有哭的力氣,只會哼哼唧唧。
哽咽的小哭腔聽得蘇瓷心裡難。
唐澈也幫忙照顧孩子,他做這些比蘇瓷還要練。
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堅強地為這些弟弟妹妹們撐起了一片天。
他低垂著眸子,問蘇瓷:「姐姐,我們真的能出去嗎?」
蘇瓷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堅定地點了點頭:「會,一定會,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相信,沈之衍一定不會放棄尋找。
只要他們堅持撐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唐澈的眼底漸漸燃起一抹芒,「真的嗎?」
「嗯,真的。」蘇瓷笑著回答。
唐澈也跟著笑了,他的世界原本是一片黑暗的,看不見盡頭的。
可是現在他莫名就相信了蘇瓷的話。
給孩子們喂完,王教授他們又走了進來,「蘇瓷,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開始做研究?」
「急什麼?被你們帶到這兒來,我連頓飯都沒吃呢。」
蘇瓷沒忍住,毫不客氣地回懟。
王教授等人被的話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後的李教授是個暴脾氣,頓時忍不下去了。
「幹嘛對好聲好氣的?沒看到人家本就懶得搭理你嗎?依我看,不用點手段本就不會幫我們。」
王教授厲聲呵斥:「別說,可是沈越庭帶來的人。」
李教授心有不甘:「沈越庭帶來的又能如何?真要管他死活,怎麼可能會帶來這種地方?」
其他幾位教授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其中好幾位都上了年紀,骨子裡是傳統的大男子主義。
他們原本就是看不上的。
而且蘇瓷這個年紀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輩。
哪有小輩在長輩面前頤指氣使的?
蘇瓷給孩子餵的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怎麼?你們還想對我手?」
李教授冷哼:「如果你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聽從我們的安排。」
蘇瓷:「如果我不呢?」
蘇瓷表面看上去弱,骨子裡其實有一韌勁兒。
一向是吃不吃的格。
別人對冷,或許比對方更。
現在這幾位教授,在他心裡的印象早已跌落谷底。
他們幾位打著為人類醫學事業進步而貢獻的名義,不知道殘害了多孩子的生命。
這些人,哪怕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蘇瓷本就不想參與他們的研究。
更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拿無辜的孩子做實驗。
李教授自覺被下了面子,臉瞬間變得猙獰。
他朝著蘇瓷的方向走去,用力握了握拳頭。
骨節被得咯咯作響,眸底滿是惡意。
他毫不留地朝著蘇瓷揮手,我要給一個教訓。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王教授更是倒一口冷氣。
但是現在阻止儼然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下意識屏住呼吸。
那群孩子也了肩膀,眼底出恐懼的神。
然而,想象中的掌聲並沒有傳來。
他們反而聽到了一陣如同死豬般的慘聲。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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